“听淮,你误会了。”沈老夫人想解释,却被沈听淮冷冷打断。
“祖母,幼时我父母的抚恤金,您现在该给我了吧?”
沈听淮目光扫过三人,毫不客气的说:“祖母,尽管我父亲不是您的亲子,您也带着二叔三叔沾尽了我和我父亲的光,有些东西你知我知便可以了。”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萧乐晚身上,带着几分温柔,“若是再算计到我珍视之人头上……”
“那便别怪我不客气,您应该知晓,孝之一字,或许可以压垮别人,可压不倒我!”
沈听淮说罢,拉着萧乐晚的手就走。
只留下沈老夫人、李氏与杨氏面面相觑。
沈老夫人面色涨红,气得不轻。
最终只能狠狠剜了杨氏一眼,冲她发火道:“都是你想的好主意!”
杨氏心虚的解释,“我也不知道他会回来那么快啊,婆母……等等我。”
杨氏不敢再多言,只得跟着沈老夫人讪讪离去。
回了九松斋后,沈老夫人对杨氏发了好大的火。
最终还是沈柔进来,沈老夫人才停止了谩骂。
虽然母亲被骂得狗血淋头,可沈柔面上却没有表露丝毫的不快,始终带着关切的笑意。
沈柔缓缓走上去拍了拍沈老夫人的背,柔声说:“祖母,您的身子最重要,旁的事都不重要。”
沈老夫人叹了口气,疲惫地点点头,“还是柔儿孝顺,一点都不像那个……诶。”
沈柔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她轻声说:“祖母,来的路上柔儿听说了,柔儿倒是有一计,可以让那萧氏乖乖将东西交给祖母。”
沈老夫人抬头,“哦?”
沈柔微微一笑,凑近她耳边,轻声细语。
沈老夫人的脸色逐渐变得凝重,但随后又转为惊喜。
沈柔将嘴从她耳边挪开后,她握住沈柔的手,激动地说:“柔儿,你可真是祖母的解语花。”
沈柔低头微笑,眼神不断瞥向李氏。
杨氏见状,连忙站起来,说了许多讨好的话。
走的时候,三房又从九松斋带了许多东西走。
周玉将九松斋的消息传回书房时,已至深夜。
沈听淮坐在案前,眼眸里满是凉意。
“这三房既然那么爱玩阴的,那便让他们自食恶果!”他的声音虽轻,却让一旁的周玉打了个寒颤。
她本与木易木心等人一样,都是沈听淮身边的死士。
可当时沈听淮被沈老夫人算计走了父母抚恤金与赏赐。
她便被沈听淮秘密安排在沈老夫人身边了。
那么多年,沈老夫人早就把她当心腹,这些事情,自然得交代给她去做。
“你便照她交代你的做,我自有打算,回去吧!”
周玉走后,沈听淮也起身回了锦绣堂。
见锦绣堂还点着灯,沈听淮步子快了些。
萧乐晚还坐在桌前,手中拿着一本古籍,眼神专注。
他心中一动,走上前去,从背后轻轻环住她的腰,将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
“夫人这是在等为夫?”沈听淮声音温柔,令萧乐晚心微颤。
萧乐晚放下手中的书,转过头。
沈听淮心念一动,走上前去双手环住她的腰,将她缓缓抱了起来。
萧乐晚的身体一僵,随即放松下来,任由他将自己抱到榻上。
“夜深了,该歇息了。”他低下头,唇瓣轻轻碰上她的额头。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屋内,为这静谧的夜晚增添了几分朦胧的美感。
他轻轻将萧乐晚放在榻上,动作中满是柔情。
“沈听淮,出来!”
两人正当事时,一阵急促的大喊声打破了这份氛围。
萧乐晚眉头一皱,“谁呀?”
沈听淮眉宇间亦染上一丝不耐,缓缓起身,披上外衣。
锦绣堂院门前,木易一脸无奈地看着婼弥。
见沈听淮与萧乐晚联袂而来,他立刻跪地,抱拳说:“属下这便去领罚。”
“嗯。”沈听淮漫不经心的哼了一声,木易跟他时间久,知道他最不喜欢听狡辩。
今日没有及时堵住婼弥的嘴,他便是错了。
婼弥仍旧穿着一身张扬的红色,只不过轻纱换成了棉锦。
见沈听淮出来,婼弥伸出手,扬起脸问:“东西呢?”
沈听淮微微蹙眉,冷冷道:“年前。”
好事被人打搅,沈听淮很不高兴。
他自然知道婼弥想要什么东西。
只是目前还没有契机去求赏赐。
答应她的,自然会给她,为何偏偏要在这个时候来要?
婼弥眼中也闪过一丝不满,“你在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