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禾浑身湿漉漉的,陆听寒派来的保镖一个个将屋内的三人制服。
龅牙见自己被人设计了,心里气愤,突然猛地挣脱开压着自己的保镖,抽出一把中指长的小刀,想要扎进那个男人身体里。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陆听寒是背对着龅牙的,苏禾看见了,不顾一切的转身,那把锋利的小刀扎在她腰间的位置。
陆听寒担心苏禾会跌倒,连忙拉拽,直到手扶在腰间,感受到一阵粘腻。
视线往下,鲜红的鲜血正从凌乱破败的衣服内流出。
陆听寒失了神,连忙打横抱起苏禾,脚步生风,同时又对着后面压着三个人的保镖说道:“先断了他们的子孙,割了舌头,砍掉手,在送欸警擦。”
三个保镖倒吸一口凉气,低声应了句好。
“阿禾,醒醒。”苏禾身上裹着陆听寒的衣物,整个人看起来凌乱且脆弱。
“你终于来了!”苏禾半眯着眼,因为太累了,她急切的想要休息。
但她又怕睡着了之后,就再也见不到陆听寒了,在也见不到爸爸妈妈了。
“我带你出去,别睡着了,答应我,要一直跟我说话,好不好?”陆听寒眼底絮着泪,忍不住在苏禾的额间落下一个吻。
苏禾低声应了个好,后又轻声的说道:“听寒,我记起来了,在那个仓库。”
陆听寒不想听什么仓库,这不算什么好的回忆,那段仓库的视频,陆听寒看了不下万遍,尽管事实就摆在面前,但他依旧在心里催眠自己:苏禾她并不是自愿的。
她肯定是被逼的,只是,尽管这样,陆听寒心里依旧介意,依旧过不去,甚至神经质的想要把苏禾关在自己身边,让她在也不能对别的人笑。
“别说这个。”陆听寒轻轻抚摸她的眉眼,那样的苍白,那样的瘦削,“我说过我们回道以前,中间发生的任何事,都当他不存在。”
苏禾拽住陆听寒的衣袖,眼神坚定,带着悲痛:“是你让我去的”苏禾的声音带着哽咽:“你说那是你公司的大客户,可以救活你的公司,你打电话让谢子怀带我去的。”
陆听寒慌了神,他从来不会让苏禾出去应酬,就算那时候公司濒临倒闭,自己可能面临千亿债务,他也没想过要让自己的妻子去做什么。
“相信我,我从来没有这么干过。”陆听寒反手握住苏禾冰凉的没有一丝肉的手。
“但我已经不干净了。”苏禾温热的泪水从眼角流出,满是悲痛。
陆听寒的心疼死了,明明他的阿禾已经那么痛苦了,明明她本来就不是那样的人,为什么自己总是不愿意去相信她,为什么一定要听身边人的流言,去伤害自己最亲近的人。
他不断的亲吻着苏禾的手背,语气真挚且深情:“没关系,我不在乎,都是我的错,你别说了,把它忘了,我们重新开始,真的重新开始。”
车子缓缓驶进医院,早已准备好的医生护士将车内的苏禾抬担架,苏禾也因为情绪激动体力不支,在上了担架便陷入了昏迷。
陆听寒一直都记得,苏禾是为了救自己,她心里一直有他,甚至可以跟陆听寒一样,付出自己的生命。
医生将苏禾从手术室推出,沉声叮嘱陆听寒:“刺进去的刀长度不够,离肺部还差十厘米,但在用点力气,人就救不回来了,病人现在在icu观察看看会不会引起感染,后面没什么问题就可以出院,还有,她的腿也是刚做完手术吧?”
陆听寒点点头,眼睛望着病床的方向。
“那就不要在出去乱跑了,你这个做丈夫的,用点心。”
陆听寒又点点头。
医生见家属这样,也无奈的摇摇头,又安慰道:“只要观察三天病人没有什么并发症,就安全了,你也别太担心。”
陆听寒终于转回视线,对着医生说了声谢谢。
等到医生走远,陆听寒站在icu病房外,看着里面沉睡着的苏禾,想起车内苏禾说的谢子怀。
一切都是因为谢子怀,那个小仓库,那三年的隔阂,他们的反目,都是因为自己给谢子怀打了个电话。
他记得谢子怀给自己的提议:“那位大老板早就想见见玉城的公主了,你只要让你老婆去见一面,投资肯定到位,你也不用欠那么多钱,公司也不会倒闭,多好。”
他回了句“滚!”
而那时候的谢子怀说了句什么来着:“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我也是为你好,就见个面,又不干什么,人家是正经商人。”
当时陆听寒直接挂了电话,并没有在理睬谢子怀。
没想到,谢子怀会背着自己直接去找了苏禾。
那时候的苏禾是带着怎样的心情啊,她明明那么孤傲,根本做不出陪酒奉承这样的事情。
陆听寒眉眼逐渐染上厉色,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要让谢子怀把自己和苏禾失去的四年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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