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响盯着许灵看,小姑娘心里发毛,到底是年纪不大,不一会就败下阵来:“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你觉得我在说谎?”
苏响淡淡一笑:“这可是你说的,我一个字都没说。”
到底是沉不住气,她顾左右而言其他的神情,落到别人眼里,就是心里有鬼。
许灵见自己在苏响面前无所遁形,只好说实话:“是的,没错,我早就知道我卖给他们的砚台是假的了。”
“但是我不是故意要坑骗他们的。”
她刚说完这句话,那些人就不能忍了:“你卖赝品给我们,还说不是故意坑骗?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许灵觉得这些人也太烦了,话还没说完呢,就急着接话,真的是一点礼貌都没有。
她推开苏响的手,走到前面去质问他们:“那么我问你们,买墨玉砚台的买家是不是也姓许?”
“诶,你怎么知道?”
这会轮到他们惊讶了,为首的那个人叫龙天虎,原来是个混混,后来吃到了到卖古玩的红利之后,就集结了一群人,一直在做这里面的生意。
龙天虎见许灵能准确无误的爆出自家客户的姓氏,不由得惊讶。
“呵,我还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呢。”
许灵脸上一点笑容也没有,冷声说道:“这个买家叫许天秀,是我爸爸的学生也是我爸爸从小到大资助他长大的,我们家虽然也不富裕,但是我父亲每年都会从家里拿出一笔钱去帮助别人。”
“这位许天秀多次写信过来表达对我父亲的感谢,并且考上了这边的大学,他常常带着东西来看我们,并且说要报答我父亲的资助之恩,原本还以为他是好人来着,对他还是挺有好感的,可是好景不长,他只是通过我父亲每年给他写的信,并不是普通的纸张,而是上好的三黄纸,并且从别人的嘴里知道我父亲有很多的藏品,所以他是假意来接近我父亲,实际上是为了那些收藏品来的。”
说到这个地方,许灵又气又恨,这就是现实版的农夫与蛇,爸爸拿着家里的钱去帮人,结果养大了一个白眼狼。
“我爸是跟他发生了争执,被他气着了,然后血压上升,引发了脑溢血,这才进了重症监护室,我才需要到处筹钱去做手术。”
苏响仔细的听着,他们站在树荫下,依然有稀稀拉拉的阳光落到了他的眉眼上,显得他的轮廓愈加温和。
“那你怎么确定是他做的呢,照你的说法,你爸已经陷入了昏迷,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的。”
不是苏响不相信她,只是事关重大,他总要证实清楚才行,不能随意的去冤枉人。
“我爸清醒过一段时间,他和我说的,我当然知道了,我本来想报警的,但是我爸又陷入了昏迷,没有人证,我就没有办法将许天秀抓起来,也没有办法拿回我家里的珍藏的古玩。”
“我左思右想都觉得我在明他在暗, 不能硬碰硬,所以我就想出了一个办法,我去了古玩市场,到处的宣扬,我家里有各种各样的文房四宝,我说的这些背景,这是以前我父亲告诉我的。那许天秀也知道,而且他认识我, 只要稍微打听他就能知道,许家的小女儿已经落到卖古玩为生了,许天秀必然会起疑心,觉得他当日从我爸书房里争夺过来的这些个物件是假的。”
许灵说着就停住了,苏响看着他接话道:“所以这些个文房四宝的价格你也定得很低,就是为了引他上钩吗?”
“当然,你看他蠢笨如猪,若不是有我爸的帮助,哪里来的出头之日呢?我营造出一个不谙世事,也不懂这些藏品的形像,我在古玩市场里做了一出戏,别人问我价格,我刚开始的时候把价格定得很高,等到他们开始跟我讨价还价, 我表面上装得很不情愿,但是实际上一步一步的在做让步,所以许天秀一打听就能知道我特别的容易被骗,就会来跟我做交易。”
“所以我需要提前事先准备好那些东西的赝品,于是我找别人模仿真品做的,这些古玩我以前常常摆弄玩耍,所以上面的细节知道的一清二楚,因此造出来的赝品,是可以以假乱真的。”
她为了揪出许天秀,真的是煞费苦心了,但是不出她的所料,许天秀果然就上钩了,主要还是仰仗她平日里在他面前塑造的形象就是什么都不懂的,所以许天秀不会认为自己被她骗了,只会以为自己忙活这么久,结果竹篮打水一场空,被那老头子摆了一道。
许灵十分的沮丧:“我本来都计划的好好的,都是这些蠢货,将我的计划全部打乱了,我还没地哭去呢,他们还有脸来找我!”
说完了前因后果,龙天虎之前是在道上混的,最看不惯这种见利忘义的事情了,他当即说道:“那你早我们说不就行了,我们也不知道啊,只知道被人骗了,当然要把损失追回来。”
龙天湖也知道自己粗心大意坏事了,心里想着要补偿许灵,于是问道:“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说,我能帮都会帮的。”
反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