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福觉得苏响问的问题都很白痴,更加不明白z先生为何对他青眼相加,他也不愿和他再周旋,转身就要走。
苏响拉住了他的胳膊,目露坚定:“这个问题很重要,麻烦你一定要仔细回想,你们讨论计划时,确定没有人能偷听到吗?”
“你婆婆妈妈什么?我说没有就没有。”
苏响叹了口气,又说道:“我在帮你们,可是你们却不配合,如果在邮轮抵岸时,我依然找不到有可能有第四人知道你们的计划,那么你们两个将会成为第一嫌疑人,而真正的盗贼一旦离开邮轮,就很难再找到了,孰轻孰重你们不清楚吗?”
“苏先生说的不错,我们确实应该坦诚相告,对你隐瞒是不应该。”杰斯拉开门走进了屋内,他在外面已经听了好一会了。
金福看了一眼杰斯,似乎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咽了回去。
“杰斯先生,你请说,我没有多少时间了。”
杰斯叹了口气:“我和金福制定计划的时候,船长的儿子威廉曾经来过。”
苏响心口一跳,觉得自己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威廉怎么会找到你这儿的?”
杰斯说道:“我和金福的房间不和客人在一块,所以很少有人会来我们这儿,那时我们交谈时并未关门,有一只皮球掉到了我们的屋里,威廉是进来捡球的,我之所以向你隐瞒这件事,是因为我觉得威廉和案件的关系不大,他还这么小能听懂什么?再者是担心,如果真是我们泄露了秘密,便是我们的失职,难免会受到责罚,”
那便是私心了。
苏响手轻轻敲着膝盖,想到威廉天真无邪的脸蛋,心中微微一叹:“召集宾客去大厅吧,我知道谜底了,另外喊上史密斯一家,邮轮让副船长去开。”
他这样吩咐着,杰斯和金福不明所以,苏响只是问了几个问题就知道答案了?
他们心中不解,还是听苏响的话召集大家去了前厅。
大家虽然怨念,但是知道苏响已经找到了偷画人,纷纷提起了精神,唯有王叹之懒懒散散的靠在墙壁上,一点也不在意谜底是什么。
楚楚换了一身衣服,黑色的皮大衣,长发束起,露出光洁的额头,别有一番味道。
苏响看着大家,z先生显然没睡好,眼底一圈乌青,整个人老了好几岁。
威廉被史密斯夫人揽在怀里,对着苏响扬起一抹明媚的笑容,苏响别过了眼睛。
史密斯先生则一脸严肃的站在一旁,一点都没有初时见面时的热情和朝气。
苏响不由感慨着,不过才过了一个晚上,人变得面目全非了。
“我们都来了,你还要卖什么关子吗?”
“就是,不是说找到偷画人了吗?”
“…………”
苏响抬了抬手,示意大家稍安勿躁,等大家安静下来,他才说道:“在场的宾客都是无辜的。”
“为什么?”站在最前面的z先生发问道,他想知道只经过一个晚上,苏响能得出什么样的真相。
“我站在这儿,无数次的模拟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不管我怎么做,都没有办法在停电的短短五分钟之内从灯里面拿出真画,再放上假画,再拿到外面藏匿,最后再回到现场,这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除非是团队协作。”
“可是我问过杰斯,这里所有的宾客都是z先生自己邀请的,并非是他们结伴而来,他们彼此间并熟悉,我并不认为这样的一次成熟作案,是几个陌生人只用了一天的时间临时组局的,这太不现实了,所以,他们是无辜的,这便是我得出来的结论。”
他头头是道的分析着,调理清晰,原本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也不禁为他折服,看向苏响的目光也多了几分尊敬。
z先生没说话,倒是有人发问:“既然我们都不是偷画人,那真正的偷画人是谁?”
苏响的目光缓缓的落到史密斯先生身上,带着同情和不忍。
史密斯先生脸色苍白,紧紧的握着拳,似乎在等待着审判。
金福见苏响迟迟不说话,等急了就去问威廉:“你来捡球的时候是不是听到我们的谈话,回去告诉了你的父母?”
小威廉很害怕,一直往后缩,苏响拉住了金福:“你做什么,他还小,你不要这么逼问他。”
“他是唯一的突破口,不逼问他能怎么办?难道偷画人还会自己承认不成?”
金福话糙理不糙,刚刚苏响沉默也是想给史密斯先生机会,他开口说道:“史密斯先生,我怀疑你偷拿了z先生的画,我希望你能坦白,给孩子做一个榜样。”
“即使你不承认,也没有办法了,邮轮没有靠岸,只要在你住的地方搜到画,一切就尘埃落定了,你那里也逃不了,只会连累家人。”
苏响缓缓说着,史密斯夫人突然尖声哭了出来:“不关他的事情,都是我做的,是我偷拿了画。”
意外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