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座什么宅子。
那人又问她进去后干什么了。
她就说见了一个管事,摸了摸他孙子的骨头。
那人不信,反反复复问了好几回,又去问她孙子。
幸好孩子虽然小,看起来木讷,却凡事都听胡嬷嬷的话,也跟她说的一样。
再后来,见她祖孙二人确实是什么也不知道,把他们关了几日后,忽然在昨日要将两人送走。
胡嬷嬷心里正惶急,不知道将来会遇到什么事。
难道,遇到了拐子?
可拐她孙子还说得过去,她一个黄土都埋半截的老婆子,有什么用?
到了晚上,又来了几人跟院子里的人打了起来,还让他们跟他走。
“殿下,”胡嬷嬷嘴唇哆嗦着说,“早知道是您的人,草民二话不说,就跟他们走了。”
她年纪虽大,头脑却清晰,一口气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得很清楚。
被关在那个院子里这几天,胡嬷嬷早就想清楚了,肯定是那枚印章惹出来的飞来横祸。
所以,她见到长公主后,就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倒了个干净。
在她心里,如果连长公主都不能庇护她,那也再没有其他人了。
产妇、失火,婴儿右脚背上的红色胎记。
秦瑶光把这些关键信息都在心里过了一遍,问:“那枚印章,可还在?”
胡嬷嬷伸手牵过孙子,抽出他的裤腰带一层层打开,里面赫然躺着一枚小巧的青玉印章。
她藏印章的地方很巧妙,用粗布腰带把印章放在最里面,再卷了好几层。
因为印章只得拇指头大小,捆在腰间丝毫看不出来。
哪怕被搜身,也不会想到这个裤腰带里面会有什么玄机。
男孩用手提着裤子,满脸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