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针王都做不到的事情,林一你能做到吗?”陈忠行抱着手中的搪瓷缸子,笑眯眯的问道。
“能。”林一斩钉截铁的回答。“我的医术,不比针王差!”
“哦?这么有自信?”
“这不是自信,这是事实。”林一说着,从口袋里面摸出了随身携带的银针。“太爷爷,你要是没什么意见的话,我就在这里给你续续命吧。”
“哈哈,好,就等着你的说这句话呢。”
针灸是一项简单又不简单,复杂又不复杂的工作。
一张床,一处火,一瓶酒精,再加上一套银针。这边是针灸所需要的全部东西。
当然,对于那些高明的老中医来说,他们不需要床不需要火不需要酒精,一人一针,便已经足以。
大部分的时候,他们都不太讲究地点,只要安静没人打扰就好。
至于病人的姿势,那就更不讲究了。只要不是有什么特殊的限制,那站着跟躺着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陈忠行嘴上答应的痛快,但是当他看到林一把银针举起来的时候,心里隐隐约约的还是有些担忧。毕竟这小子看起来实在是太年轻了,要是放在外面的医院里面,恐怕最多也就是个实
习刚刚转正的职位吧。
针王那么大岁数都无计可施的问题,这小家伙真的能行?
眼看着林一向着自己一步一步走了过来,陈忠行的两手微微颤抖,眼皮子紧紧闭上,额头上更是冷汗直冒。
在那个瞬间,他甚至觉得有些后悔……
怎么就答应让这小子给他进行治疗了?
万一手抖,扎错地方了怎么办?
“太爷爷,你别紧张!我要下针了!”
林一开口说道。
然而在陈家老太爷的耳朵里面,这声音却是如同一道惊雷,让他顿时打了一个激灵。
林一说着别紧张,陈老爷子却变得更加紧张了。
“等等!”他实在是忍不住了,眼睛忽然睁开,说道:“你以前给别人针灸过吗?”
“当然有啊。”林一愣了一下,说道:“我们林家世代行医,我十多岁的时候就已经在家里的医馆里给人针灸看病了。”
“那你……有没有出过错?”陈老爷子继续问道。
这一回林一算是明白了,原来这老头是不放心他的技术啊!
也是,针王都搞不定的事情,自己却说没问题……他的名气和威望哪能和那个大他几十岁的老头子相比。
“太爷爷,
您是对我不放心吧。”林一笑着说道。
点头怕会打击别人的积极性,摇头又过不去自己心里的那道坎。
陈老太爷只能用力稳住自己的身子,满脸苦笑。
林一叹了一口气,想了想后,又开口说道:“我上一次出错的时候是在十二岁的那年夏天,因为被爷爷痛打了一顿,所以印象很深。”
“在我们林家,有一个祖祖辈辈都必须奉守的规矩——诊断、开方、治疗……只要是在行医,那不管哪个步骤,是都不可以靠猜的。”
“不确定就是不确定,不明白就是不明白。除非是在紧急的情况下,否则绝对不能因为‘我觉得’‘好像’‘也许’这些词汇来随意诊断。”
林一望着自己的太爷爷,认真的说道:“医生要对病人负责,同时也要对自己负责。要不然的话,下次谁还敢找你来看病啊。”
“是这个道理。所以……”陈老爷子依旧纠结。
“所以你就放心吧。”林一放下银针,又在自己的口袋里面摸了摸,把随身携带的一个小证件给拿了出来。“虽然我现在还很年轻,但是这样东西,太爷爷应该也知道一些吧。”
“你是战地医院荣誉主任医师?”看到那
样东西,陈老太爷脸色大惊,激动着说道:“好小子,有出息!”
老太爷终于放心了,林一的治疗也得以开始。
毕竟年事已高,站着针灸不大合适,所以林一便让他趴在书房里的一张软榻上,才用银针去针灸他的后背。
这一回,陈老太爷倒是彻底放松下来,安静认真的感受着后背上的动作。
林一的动作很快也很轻,手起针落,不一会的功夫,七根银针便按照一定的排列形式稳稳当当的扎在老人的后背上。
扎针结束,林一并没有立刻把那些银针给重新拔出来,而是运起体内的灵气,向着这些银针灌输进去。
看起来简单,但其实却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情。
林一手中的灵气刚刚放开,老太爷的身体便如同一块干瘪了许久的大海绵,来者不拒的把林一身上的灵气给全都吸了过去。
所谓的灵气,那其实就是一种能量,一种广泛存在于自然界中的一种能量。
俗话说万物有灵,这“灵”除了灵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