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四瞪大了眼睛,恨恨的瞪着张逑和刘氏。
而张逑和刘氏似乎是料定了几人拿不出证据一般,脸上竟然还露出了得意的神色。
没成想张四突然从怀中摸出了一个玉佩,“大人,这是他们之前没有银钱给我们,特意留下做抵押的。我大哥说了,张逑这人虽然是他兄弟,但为人奸诈狡猾,我们不得不妨,草民特意将这玉佩留下了,没有去当铺当掉。”
张逑和刘氏在看到那玉佩的时候,顿时就慌了神。
不为别的,只因为这玉佩乃是林家的银楼里出来的。而且这玉佩曾经是刘氏的贴身之物,后来为了这次陷害林若萱才拿了出来。
毕竟他们的银钱已经不够用了,这玉佩留着也是个死物,还不如送出去省些银钱的好。
林时远在看到刘氏和张逑的时候,整个人脸色就难看的异常。如今看到刘氏的玉佩,他整个人都泛着冷意。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件事情当真和刘氏有关。
在他的印象中,刘氏永远都是那副温柔小意的模样,怎么会做出这等歹毒的事情?
这些天京城中的谣言他比谁都清楚,也就是性格坚强又有顾家做靠山的萱姐儿了。若是换成了旁人,指不定早就丢了性命了!
思及此,林时远看向刘氏的时候眼里只剩下了愤怒。
尤其是在看到刘氏还想要推脱责任的时候,林时远到底是没忍住,快步冲到刘氏的面前,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
刘氏吓得面色都变了,捂着脸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林时远。
“老爷,您……您打我?”
林时远怒道:“打的就是你这个娼妇,你怎么敢……怎么敢做这样的事情?你难道不知道这流言蜚语是要害死人的?你想要害死萱儿不成?”
事已至此,刘氏知道自己再多的辩解也无用了,一时间竟是瘫坐在了地上。
“老爷,妾身知道错了,妾身真的知道错了啊,求您……求您看在孩子的份上,给妾身留一条活路吧……”
刘氏声泪俱下,这次哭的可比之前真实了许多。
然而向来温顺的孙蓉听到她这话,却像是发了疯一般的要朝着刘氏冲过去。
一旁的嬷嬷见此,连忙将孙蓉拦住。
“夫人,不可。”
老爷已经去打了刘氏,夫人若是再去,只怕他们林家要给人留下话柄的。
更何况那刘氏最是阴险毒辣,嬷嬷也不敢保证刘氏是否会对孙蓉下手。
孙蓉无法挣脱,只能红着眼眶瞪着刘氏。
“刘氏,你个毒妇。萱儿还是个孩子,她还那么小,如今又是到了快要成亲的年纪,你怎么能这么害她,怎么能那么欺负一个孩子?”
“你在府中多年,我自问待你不薄。曾经老爷要将掌家权给你一个妾室的时候,我也并未有半分的怨言。就是萱姐儿也叫了你多年的小娘,你怎么忍心害她?怎么忍心毁了她啊?”
“刘氏你该死,你该死啊……”
孙蓉一声声的质问,一声声的哭喊,让大堂内的众人精神都不由的为之一振。
他们方才之看到刘氏哭的可怜,可想想刘氏做的事情,那不就是要毁了一个好好的姑娘家吗?
一时间,方才还对刘氏有几分同情的人,此时心中只剩下了愤怒。
而且孙蓉也说了,这林家多年的掌家权竟然在一个妾室的手中,倒是让人意想不到。
可林若萱的确是叫了刘氏多年的小娘,却没想到这多年同在一个屋檐下的孩子,刘氏竟然也能下得去手,当真是可恶的紧。
“哎呦,这林家可够乱的。刘氏当真是个狠心的,叫了她那么多年小娘的人,她竟然要将那孩子给孩子。”
“可不是,要我看那刘氏就是连根子都坏了。你看看她身边的那两个女儿,听说那刘氏早就跟府中的管事在背地里又有了苟且,那两个孩子就是那管事的。”
“哎呦,那这林大人也敢将官家权交到她的手里,这是真不怕刘氏将整个林家给偷光了啊。”
听着门外那些听审的人毫不避讳的说着林家的不足为外人道之事,宋时远气的脸色铁青。
刘氏偷人,给他给林家抹黑这件事情,这段时间他已经在选择性的忘记了。
可如今再次听人提起之前的事情,那种屈辱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林时远只恨不得一巴掌打死刘氏才好。
“贱人,你个娼妇!你害我林家丢了名声不说,你竟然还想害死我们林家的孩子,你怎么敢的?”
刘氏听到林时远着咬牙切齿,很不得置她于死地的话,顿时就慌了神。
她扯住林时远的衣摆,想要说些求饶的话。
然而林时远却是将她一脚踢开,转头便对着京兆府尹供了拱手。
“大人,此人害我女儿至此。若非有了证据,恐怕我女儿今日都无法洗刷这份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