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秦大嗓门突然发出一声惊呼:“这鱼,还有古怪!”
他指着那条五六斤重的鲶鱼,沉声道:“你们仔细看,鱼尾上的这个孔,像不像是被子弹打过?”
他这么一说,我顿时警惕了起来,赶紧凑过去看。
还别说,这么一看果然就发现在鱼尾巴上有一道贯穿伤,像是被子弹打穿了,留下来一个洞。
张哥问:“能看出来是什么枪打的吗?”
曹满山走过来看了看,极其肯定地回答道:“根据我的经验,这应该是自制手枪留下的弹孔,绝对不是猎人用的猎枪。”
听到他这话,所有人的脸色都是一变,秦大嗓门赶紧说:“那还愣着干什么,把火熄了啊。”
不用他吩咐,我赶紧就提着折叠水桶跑到小溪边上,弄了一桶水浇灭了刚刚生好的篝火,又扇了好一会儿才算是把浓烟给弄散。
曹满山沉声道:“看来在这老林子里可不只是我们一拨人,那伙人的手里,有火器。”
我的心都悬到了嗓子眼,这深山老林的,谁没事到这里来?还带着火器?
我现在最担心的是这帮人也是奔着道爷墓去的,万一碰上的话,说不定就是一场恶战。
而对方的手里面还有枪,一旦对上,我们几乎没有任何胜算。
这就是为什
么大家会忧心忡忡的原因。
因为担心会出危险,我就提议别在这里过夜,赶紧走。
大家也都没意见,便赶紧收拾东西,继续往老林子的深处走去。
其实刚才一路走来,我们基本都是沿着猎人开辟出来的羊肠小道和河滩走的,并没有真正的披荆斩棘。
此时真正的进入到老林子里,我才知道在这里行走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
到处都是参天大树,黑压压的老林子里密不透风,压得人喘不过气来,走了一会我们全身都是汗珠子。
阴暗,潮湿,闷热,种种的因素加起来,让人心里很是烦躁。
加上脚下还有藤蔓阻碍了我的脚步,渐渐地我就有些跟不上他们的节奏了。
我气喘吁吁的问秦大嗓门:“秦哥,咱们这到底要走到什么时候啊?”
秦大嗓门瞥了我一眼,笑着说:“怎么?受不了了?这才哪跟哪,咱们现在才算是刚刚起步。”
我苦笑一声,也没再多问什么,当下便加快了脚步。
又走了大半天的时间,眼看着天色擦黑。
这时只听曹满山沉声道:“这里林深树密,不适合搭帐篷,那边有个小木屋,我们今晚在那里过夜。”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不远处的半山腰有一个木屋。
所谓望山
跑死马,看着不远,可实际上当我们走到小木屋跟前的时候,也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
半山腰的木屋十分破败,屋子里面空荡荡的,四处漏风。
这种小木屋通常都是山里的猎人临时搭建的,他们有时候进山打猎一进来就是十天半个月,往往会简单的搭一个木屋,打完猎走了,木屋也就空了。
简单的把木屋收拾了一下,曹宏图出去找吃的,不一会便搞了两只野兔回来。
随后我们便生起了篝火,把兔子扒了皮,放在火上烤。
不一会的工夫,香喷喷的烤兔肉就好了,谁也没有客气,撕开来大家分着吃。
吃饭的时候我就忍不住想到了张老爷子,也不知道他老人家现在怎么样了。
我们在这里多耽搁一分钟,他老人家的危险就多一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离魂镜。
想到这,我便忍不住的问秦大嗓门:“秦哥,你估算一下还要多久能到道爷墓?”
秦大嗓门拿出人皮地图看了看,沉吟道:“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明天下午就能到道爷沟,到了那距离道爷墓就近了。”
我默默的点了点头,即便心中焦急,却也无可奈何。
毕竟夜晚赶路风险实在是太大了,还是等明天再说吧。
吃完了饭,我们几个坐在一
起,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
可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一瞬间,屋子里的众人全都愣住了,一片死寂,空气仿佛都凝固住了一般。
要知道这可是在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之中,半夜三更的,谁会到这来?
“咚咚……”
那声音再次响起,像是敲门声,却又有点不一样。
而且外面的东西似乎力气极大,震得整个门板都跟着颤动起来。
“会不会是路过的猎人?”秦大嗓门小声的问。
曹满山眉头紧锁,却也没说什么。
这种小木屋确实会有路过的赶山人借宿,可问题是我们无法百分之百的确定,敲门的人到底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