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张哥刚到殡仪馆,就是一名普普通通的烧尸工人。
当时接到了某位大官的尸体,开始一切都很顺利,可是当尸体被送进火化炉焚烧的时候,却突然在火化炉里坐了起来,还发出了类似于惨叫的声音。
这件事也不知道怎么就传到了死者家属的耳朵里,都以为人当时是处于假死的状态,是被殡仪馆给烧死的。
死者家属到殡仪馆闹了很多天,到了后来还是张哥出面,请出了那死者的亡魂,才算是证明了殡仪馆的清白。
其实说白了,尸体之所以会坐起来,并非没死,而是体内的水分迅速蒸发,肌肉萎缩,产生的生理反应。
而那类似惨叫的声音,其实也不过是水分蒸发的声音罢了。
就像是一条鲜活的鱼扔到火里面,会慢慢翘起尾巴的道理是一样的。
虽然用尸体痉挛勉强能解释的通,可不知道为何,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齐俊才拉上了裹尸袋的拉链,对我和大斌子摆了摆手:“去吧,尸体拉走吧。”
我是巴不得这么做,早点烧了郝馆长的尸体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多放一分钟就多一份的危险。
于是我和大斌子便一左一右,推着尸体往化妆间的方向走去。
李娟早就接到了郝馆长身
亡的消息,早早就已经准备好了。
虽说我们都知道郝馆长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人死为大,也犯不着跟一个死人过不去。
郝馆长的腹腔已经全都被掏空了,所以也没收拾的必要,李娟只是简单的给郝馆长的脸清洗了一下。
“对了,刚才胡馆长来了电话,尸体暂时还不能烧,先送去停尸房吧。”李娟一边洗手一边对我说。
听到这话我不由得一皱眉,但转念一想,郝馆长毕竟也算是个领导,人脉还是很广的,他这一死,虽说没有亲属了,但最起码还是要有人来祭奠一番的。
于是我便先把尸体送到了停尸房,接下来的事我就管不着了,只能看胡平川的安排。
郝馆长真的死了,这算是最近一段时间最好的消息了。
不仅是我,张哥,齐俊才,包括李娟在内都很高兴。
在单位我们不能表现出来,于是便相约到外面的大排档聚一聚,痛痛快快的喝一顿。
张哥已经能出院了,虽说还没完全恢复,但已经没了大碍。
“来,干杯!”张哥站了起来,举起手中的杯子。
我们几个碰了个杯,便开始边喝边聊。
“刘志,回头咱们得去好好的谢谢那些黄大仙,这一次要不是人家帮忙的话,咱们也不会这么顺
利。”张哥笑着看向了我。
我点了点头:“是啊,要不怎么说好人有好报呢,明天我就买点烧鸡给送去。”
“咱们还不能高兴的太早了,可别忘了,这郝馆长只是个小喽啰,他的背后还有一个顾如军呢!”齐俊才喃喃自语道。
他这一句话,像是一盆冷水浇在了我和张哥的头上,让我们脸上的笑容都僵住了。
是啊,郝馆长说到底不过是个棋子罢了,只有把背后的顾如军给收拾了,我们才能真正的松口气。
“我们家大仙刚才跟我说了,郝馆长其实也不算是黄皮子弄死的,应该是被他豢养的那些鬼奴给反噬了。”李娟笑着说:“说到底,也是他自己的报应。”
这倒是在我的意料之中,所谓多行不义必自毙,郝馆长犯下了那么多的恶,一旦身体虚弱,那么必定会受到阴魂的反噬。
再加上黄皮子的阻碍,这才导致曝尸荒野,死无全尸。
张哥接过了话茬,感叹道:“等尸体烧掉了,这个人就算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我们也算是少了一个心腹大患。”
“等等!”
哪知道这时,齐俊才却猛地一拍桌子,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
我们三个齐齐的看向了他,不知道他又要说什么。
齐俊才面色凝
重的看着我们,沉声道:“你们难道就不觉得这件事情太简单了吗?那个顾如军呢?自己的徒弟遇到了危险,他这个当师父的,为什么不出手相助?”
齐俊才的话立刻就引起了我们的警惕,我和张哥对视了一眼,都禁不住一皱眉。
对啊,顾如军呢?
“莫非……他就是想要郝馆长死?或者说,只有郝馆长死了,他才好大做文章?”
正当我们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李娟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我的眼睛不由得一亮,兴奋的抱着李娟狠狠地亲了一口。
当时我是真没多想,完全就是下意识的动作。
李娟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张哥和齐俊才也是一愣。
正当我想跟李娟道个歉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喂,大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