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极度的煎熬和不安之中熬了整整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当我看到大斌子开门走进来的时候,悬着的心才算放下。
我和张哥几乎是同时站了起来,奔着大斌子就跑了过去,可还没等我们到他跟前,大斌子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当时我和张哥就傻眼了。
能把一个大男人逼到这份上,那得是什么事?
这么仔细的一打量,我就发现此时的大斌子真是狼狈至极,简直就跟刚从垃圾堆里面爬出来似的。
瞬间,我就皱起了眉头。
“别哭了,老爷们,哭什么哭,到底怎么了?说话!”张哥冲着大斌子吼了一声。
还别说,被他这么一吼,大斌子立马就止住了哭声。
“你这一晚上去哪了?不会真的跟那个女的……那个啥了吧?”我一脸好奇的看着他,但他这样子,怎么也不像是走桃花运啊。
“烟,先给我一支烟。”大斌子颤抖着伸出手,开口问我们要烟抽。
我看他脸色难看,狼狈至极,不用想昨天晚上肯定是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我没说话,伸手递给他一支香烟。
这家伙接过去之后,点上就狠狠地抽了一口,一直到整根烟抽完了之后,这才开口。
香烟虽然会致癌,但有时候确实是个好东西,尤其是在人激动的时候,往往能起到镇定的作用。
“别着急,慢慢说。”我又接着递给他一根。
大斌子一屁股坐在了床边,颤抖着说:“刘志,我得谢谢你,多亏了你昨晚给我的那个护身符,不然的话,你就真看不到哥们我了。”
“你碰到鬼了?”张哥微微皱起了眉头,一脸好奇的问他。
大斌子看了我和张哥一眼,没点头,也没摇头,缓缓地说道:“昨天晚上我开着灵车,按照那女人的指引就这么一路开了下去。开始的时候还好好的,可也不知道怎么的,越开,前面的路就越黑。”
“我问那女人还有多远能到,那女人就跟我说,快了快了。”
“可越走,我就越感觉不对劲。因为我发现是往小李庄的方向开的,那片早就拆迁了,压根就没人住啊。”
说到这,大斌子颤抖了一下,又抽了口香烟,这才接着说:“当时我心里就慌了,我一看周围,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
“但往里面走了大约能有十分钟的时间,前面突然出现了一片住宅区,亮着灯,还有不少人家。”
“到了那,那女人就跟我说,到地方了,然后打开车门下去,让我去她家坐坐。”
“你去了?”我忍不住打断了他。
大斌子摇了摇头:“没……没去。”
我默默的点了点头,按照大斌子所说,四周一片漆黑,突然冒
出一片住宅区,这百分之百是有猫腻。
好在是这家伙听了我的话,没跟那女人去,而是直接掉头往回开。
“可……可当我看向后视镜的时候,就发现哪里有什么住宅区啊,黑漆漆的,压根就一户人家都没有!”
大斌子狠狠地咽了口唾沫:“当时我就怕了,拼命往前开,来的时候好好的,回去的时候路却突然变得不好了,颠的我差点没吐了,一上一下,就跟坐过山车似的。”
大斌子说后来自己就没再敢开,索性就把车熄火停在了原地,打算等天亮了之后再走。
说到这,他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的说道:“你们知道天亮了之后,我看到了什么吗?”
我和张哥齐齐的摇了摇头:“你看到了什么?”
大斌子颤抖着说道:“我……我看到自己把车开到了坟圈子里!”
“我就说车子怎么一上一下的,原来是在坟头上开过去的,周围的坟头都快被我给压平了。”
听完了他的话,我心里一惊。
难道昨晚那女的是鬼?
可是转念一想,不对啊,要是鬼的话,怎么会有身体呢?
“后来我找人一打听才知道,原来那片根本没人住,早就被规划成了坟地,那就是一片乱葬岗。不过那地方经常闹黄皮子,还有人说经常看到三三两两的黄皮子在坟头上拜月。
”
听完大斌子的话,我整个人都傻了。
“看来你们昨天晚上碰到的那个女的,根本就不是人,也不是魂。”
沉默了良久,张哥给出了结论。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应该就是一个成了精的黄皮子!”
“不对啊,书上不是说精怪的脉搏跳动频率跟人是不一样的吗?”我忍不住反驳道。
张哥冷笑一声,沉声道:“你说的没错,单纯靠着修炼化作人形的精怪,脉搏和常人确实不同。但有一种情况例外。”
“如果精怪的魂魄附身在尸体上,那你是察觉不出来的,而且看上去和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