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肿大,心里一阵发慌,又找陈羽洁借了镜子,在镜子里清晰得看见自己的半侧脸颊肿了起来,连耳朵也是红肿一片,轻轻一按,吃痛地皱起眉头来。
陈羽洁也发现了徐西桐的异常,吃惊的声音响起:“天呐,娜娜你这好像是腮腺炎,不会是传染陈松北的吧?得赶紧去看,不然越拖越严重,它会继续肿下来。”
“呵,你们确实走得挺近的。”任东语气冷淡。
徐西桐回想起自己的好友圈,在陈松北倒下之前,她还跟他补习来着,应该是传染他的没错。
孔武被转移注意力,感冒药也不喝了,他虽然是开玩笑,但情商极低,盯着徐西桐一惊一乍地大喊:“哈,她得了猪头肥,大家不要跟她玩。”
“傻逼。”陈羽洁一脸的无语。
任东倚在墙边,闻言瞭起眼皮冷冷地看了孔武一眼。孔武浑然不觉,像发现新大陆一般捂着鼻子撤离了几米,说道:“妹啊,你这个是不是会传染的,我们应该离你远点。”
徐西桐点点头 ,捂着自己的脸忙说自己要去请假,就匆匆往外走了。在去办公室找老师批假条的路上,虽然孔武是开玩笑,但想到说她得了猪头肥大家都不要跟她玩时,难过地吸了一下鼻子,连带着右半侧脸颊也跟着隐隐作痛起来。
批了假条后,徐西桐回到家给周桂芬打了电话,情绪低落:“妈,我应该是得了腮腺炎了,耳朵和脸颊都好肿。”
周桂芬正在厂里上班,忙得停不下来,冷淡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生病了就去楼下家属大院门口的七矿诊所王志之那里看,看完叫他记账上就行了,跟我说有什么用。”
徐西桐还想说些什么,周桂芬出声打落,习惯性地抱怨道:“行了,不说了电话费都更贵。”
说完“啪”地一声把电话挂了,电话里传来冷漠且机械的忙音,嘟嘟嘟嘟——然后断线了。
徐西桐眼底涌起淡淡的情绪,幽长的睫毛垂下来覆盖住,她拖着疲惫的身体穿好羽绒服去楼下看病。
一个人来到诊所,徐西桐跟医生说了自己的病症,医生给她吊了水,等吊完水,天已经黑得不能再黑了。
晚上回到家,徐西桐洗完澡坐在镜子前梳头再次被自己吓了一跳,她的半张脸已经肿得跟猪头一样,丑得不能再丑。她抱着镜子倒在床上,在上面滚了好几圈,不停地叹气,她这样还怎么见任东?
她怎么能让喜欢的人看到自己这个样子,太丑了。
心里刚想着他,枕头底下的手机发出呜呜的震动声,拿出来一看,显示任东来电。徐西桐点了接听,说道:“喂。”
电话那边任东好像在走路,他踩在厚实的雪地上,发出如松枝折断的声音,问道:“好点没有?”
“嗯,晚上去吊了水,但是脸更肿了。”徐西桐语气失落。
她说完后想起什么,整个人一骨碌从床上,急忙说道:“对了,以后我们别一起上下学回家了。”
任东脚步停住,语气顿了顿:“你又被欺负了?”
“没有。”徐西桐觉得任东这问题有些莫名其妙。
“那为什么?”任东继续问她。
总不能跟他说因为我喜欢你,所以在意自己在你面前的样子,徐西桐吱唔了一阵,急中生智道:“我这不是得了腮腺炎嘛,会传染。”
“我又不怕。”任东笑了笑,继续往前走。
冬天黑夜里总是格外冷清,所以电话打起来透过不平稳的电波听到他的声音总是格外温情。
“总之不行。”徐西桐怕任东真问出什么来,抢先挂了电话。
次日清晨,周桂芬揪着徐西桐的脸,用朱砂笔在她额头上写了个方方正正的虎字,还一本正经地说:“这就是传统,在额头写个虎字,它变成老虎把猪头肥吃掉,你的病就会好。”
周桂芬说得头头是道,徐西桐看着自己的脸颊越来越肿半信半疑,也就没有擦掉。
徐西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怎么看怎么别扭,脸颊肿得猪头,耳朵红得像烤猪耳,额头又印了个红色的虎字。
“怎么那么难看?”徐西桐垂头丧气道。
她很想请假不去学校,可考试在即,也只能顶着一张肥头大耳的脸去学校。徐西桐从衣橱里翻出一顶白色的贝雷帽,她戴在头上正好遮住了那个虎字,又找了个口罩戴上完全挡住自己的肿脸才去上学。
生病这段时间,徐西桐变着法的躲着任东,她不再从的他的座位经过,偶尔跟别人说话,远远地看见任东走过来,一溜烟地跑开了。
任东对此心里烦躁得不行,他几乎跟徐西桐说不上话,偶尔对视一眼她也是匆匆跑开。
“兄弟感觉如何?”孔武笑着问。
“如鲠在喉。”任东面无表情地说。
“我觉得她这样还挺可爱,你呢,你觉得徐西桐什么时候最可爱?”孔武撞了撞他的肩膀。
任东回:“什么时候都不可爱。”
但其实徐西桐生病的这段时间也并不好过,大家都避着她,从宽大的口罩里瞥见她臃肿的脸颊便给她取了个名叫猪头小姐。但大家只是私下说,从未拿到明面上嘲笑她。
有天徐西桐匆匆从走廊经过,班上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