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巫修也就养轮七境实力,翻山越岭全靠双腿,走得很慢。
这速度在大鹏看来和蚂蚁爬差不多,很快就跟得有些不耐烦了,加之它又厌恶雨天,到最后直接罢工,变成麻雀大小,钻入孔艽的衣袖说什么也不肯出来了。
“算了,让大鹏歇着吧。”孔艽拍了拍衣袖,实在没办法,只能与皇甫五芹两人摊了摊手。
三人御空尾随那巫修。
过去半日,那巫修翻山越岭,也走了好几百里,最终进入一个四面环山的山谷消失不见。
那谷口外有两个木桩架起的哨台,两名巫修分别站在上方警戒。
时不时的还有外出的巫修,三三两两的进入那片山谷,这里好像是巫修的一处驻地。
“我就知道,这巫修不可能一个人深入这大荒。”孔艽望了那山谷一眼,三人升到高空,从高处俯视而下。
山谷颇大,中间地势平坦,有方圆一二十里。
山谷靠近山体的四面,都是些简易搭建的居所,不少蛊疆巫修在其中进出。
山谷的中央,则有一座奇怪的建筑拔地而起,层层如阶梯状往上,看其模样,居然是一座祭坛。
只是相比西煌福地的祭坛和青湖福地的星空祭坛,它的大小就逊色很多了。
用灰色的石块堆砌,材质也远没有那两处祭坛看上去那般神异。
那些从周围的山林赶回来的巫修,第一时间就攀上祭坛上方,将自己收集到的妖兽之血浇灌在那祭坛之上。
令得整个祭坛都被血液侵染,令人作呕的血腥味隔着老远都能闻到。
“果然是事出反常必有妖,这蛊疆巫修出现在天齐边界本身就反常,原来是为了浇灌这祭坛。”上官雨舟捏了捏鼻子,似乎有些受不了那直冲脑门的血腥味。
“这祭坛不能留!”皇甫五芹一双渗着金光的眸子居高临下望着那祭坛,眼里有深深的凝重。
自从星空祭坛一战后,几乎是参与过那场战斗的所有人都对祭坛有了阴影。
说着,皇甫五芹撇向了一旁没有说话的孔艽,似乎是想听听他的意见。
孔艽在两人关注祭坛的时候,虚魄视野早已在那山谷四面建起的无数居所上扫过。
在皇甫五芹目光撇来的时候,他慢慢的将自己窥探到的信息说了出来:“这里的巫修有数百人,四面山谷的岩壁上,有升轮境界的巫修四人。祭坛上有一人修为看不透,怕是比皇甫师姐的修为还高。”
孔艽所说的那个看不透修为的巫修是一名扎着小辫子的老者,就跪倒在祭坛的灵台前,他赤露着上身,露出满是刺青的身体。
其中最醒目的图案乃是一条巨蟒,从他的腰间一直蔓延到他的脸颊。
眼下他面向灵台念念有词,似乎是在进行某种仪式。
在孔艽三人于高处窥探这方山谷的时候。
那老者也不知道是真的没有发现他们,还是不想打断自己的仪式。
皇甫五芹早就注意到那个老头了,听得孔艽的话后,她只是余光瞥了一眼下方,淡淡的回了一句:“我能杀他!”
孔艽对于皇甫五芹的实力从来没怀疑过,可他并不认为直接冲下去是明智的举动。
巫修的巫术极其诡异,更何况对方升轮巫修的数量有足足五人,养轮巫修数百人。
稍息斟酌后,孔艽将自己的想法告知于蠢蠢欲动的皇甫五芹和上官雨舟。
“还是去天齐后,向师母禀报,让天齐皇朝的人来处理吧。”
临走前,雷尊特意叮嘱过,让孔艽不然掺和到天齐皇朝和蛊疆的争端里,孔艽深以为然。
言下之意有劝住皇甫五芹和上官雨舟的意思。
谁知道皇甫五芹听完后嫣然一笑,指了指自己小巧的鼻子,笑道:“你师姐我就是天齐皇朝的人,体内有皇室血脉,如假包换哦。”
“糟了,忘了这一茬了。”听得皇甫五芹的回应,孔艽心里嘎登一声。
不等他开口阻止,皇甫五芹已经向前踏了一步,其声音中带着雷霆般的威严,震荡在下方山谷。
“下面的人,你们已经被包围了。”
这时候,有怎么能少得了惟恐天下不乱的上官雨舟,他亦是用夹杂着灵力的声音朝着下方吼了一嗓子:“投降不杀。”
天穹上,孔艽那气急败坏的声音在两人之后响彻:“动手就动手嘛,你们倒是容我谋划谋划,就这么吼一嗓子啥意思,又不是打仗。”
“咱们只有三个人啊!”
上官雨舟揉了揉被孔艽吼得有些发痒的耳朵,淡定的笑了笑,回应道:“那多没意思。”
“怎么办嘛?喊都喊了。”皇甫五芹更过分,她甚至冲着孔艽眨了眨自己亮晶晶的眼睛,一副无辜的表情。
“算你们狠!”孔艽面无表情的竖起大拇指。
苍穹之下,在皇甫五芹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