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样的事情,萧宁玉心里再清楚不过了,江云眉没有犯七出之条,没有借口便不能将她赶出家门,也总不能在将军府里捂了她的嘴,不让她外出社交。
所以萧宁玉十分理解祖母的担心,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萧宁玉心里清楚的知道,江云眉早就已经和户部侍郎勾结在一起了,想要将江云眉赶出家门,并且还不让他牵连到整个将军,唯一的办法,就是赶紧将她和户部侍郎的事情揭露出来。
长弓交给她的那封信,是萧宁玉心里的一个疙瘩。
因为这封信上已经明明白白的告诉了萧宁玉,江云眉和户部侍郎要对将军府下手了。
“祖母你放心吧,等父亲回来以后,我会和兄长们好好商量,让父亲看清楚江云眉的为人,也让人在暗中留意着江云眉的言行举止,绝不会让她轻易连累咱们将军府的。”
听着萧宁玉的话,老夫人别提有多欣慰了,“看来你在王府这么久,也真是长大了。对了,我听说前阵子在百兽园出了什么事,云蓁蓁受了伤,还被送回了咱们将军府休养,如今我看她也算好的差不多了,今晚王爷过来接你回去,你就独自跟着王爷回去,祖母想办法把云蓁蓁留在咱们将军府,不让她跟你回王府。”
老夫人对外面的事情并不是很了解,这阵子她身子不适,一直躺在床上休养,也不知道云蓁蓁在背地里做的那些事情。
萧宁玉点头,祖母说想办法留着云蓁蓁,却不知云蓁蓁,甘不甘心留在这里。
若不让云蓁蓁回王府,萧宁玉倒也能落得个清闲。
祖母说了一会儿话,便觉得身子发虚,萧宁玉将祖母安顿好以后,这才走出了房。
外面天色已经渐渐发黑了,萧宁玉迅速换了身衣服,这会儿听说江云眉还在云蓁蓁的院子里,萧宁玉没有惊动任何人,身子灵巧地藏进了后院里面。
她迅速去了将军府最偏僻的后院里。
这里是破落的,院子常年没有人修缮,只有最前面,还搭着一个早已破旧的戏台子。
这是母亲以前最喜欢来的地方,平日里她也喜欢听戏,如今江云眉当家,倒是将母亲曾经留下的痕迹一并摧毁了。
许多下人们也都没再往这边来。
萧宁玉从系统内迅速拿出一个铁铲,一边防着人,一边迅速的去挖泥土。
这几日一直在下雪,泥土也被冻得有些发硬,萧宁玉不敢有大动静,生怕有人会听到。
抛开上面的雪以后,萧宁玉用力将铲子插入泥土之中,再往上一撬,泥土便松动了一些。
挖了好一会儿,骤然间一个黑乎乎的盒子便出现在了萧宁玉的面前。
萧宁玉呼吸紧绷,赶紧将铲子丢进系统内,这才徒手将盒子刨了出来。
盒子一看便知是陈年旧物,上面早已锈迹斑斑,萧宁玉撬开上面的锁,打开以后,入目的便是一个浑身扎着银针的巫蛊娃娃!
上面贴着血淋淋的几个大字。
承清三十四年,亡!
如今是三十三年,这是在诅咒皇帝,诅咒整个大周。
萧宁玉捏着纸,双手微微发颤,可她顾不得别人,赶紧将事先准备好的东西,一并放进了黑盒子。
又把黑盒子重新埋了进去。
一切准备妥当后,才将巫蛊娃娃以及盒子里原本放着的血书都丢进了系统内,匆匆离开。
到了一处角落,萧宁玉快速清理了手上的泥土,和鞋底子上的灰土,以防有人发现。
“王妃?”萧宁玉刚走到前院,便听到一声呼喊。
萧宁玉惊愕扭头,看到长瑞走了过来。
萧宁玉认出了他,“长瑞。”
长瑞被大夫人派去了马厮里喂马,平日里也不能在前院或是后院转,今日也是差事当的轻松了稍许,他才想着过来,看看能不能碰见王妃。
没想到还真碰到了。
“没想到王妃还能记得我。”长瑞十分感动。
萧宁玉当然记得,他和长弓几个兄弟都是父兄的心腹,小时候萧宁玉调皮贪玩,若是非要出门寻热闹,也是他们几个跟着的。
如今大夫人当家,他们几个兄弟便也四零八落地被派去了各个地方。
“今日之事,我已经听祖母说过了,多亏了你机灵,去提醒了祖母。”
长瑞挠了挠头,“这些都是奴才分内之事,王妃不必放在心上。”
犹豫了片刻,长瑞这才局促的问,“敢问王妃,长弓情况如何了?”
他今日不能赶去后院,一直等到王妃把人救走以后,长瑞这才匆匆的去看了一眼,看到地上大滩的血迹,长瑞一颗心都提了起来。
可他不能问任何人,这府内除了他们几个兄弟以外,大多都是听命于大夫人的,他在府内从一等下人变成了最末等的奴才,是没有人愿意搭理他的。
萧宁玉温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