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月哭着安慰云蓁蓁,“县主,你别哭了,明白您好心的人自然是明白的,老夫人最疼爱王妃,也看不惯您,王爷会理解的。”
云蓁蓁还在哭,“王爷,你要替我做主…”
“够了!”战北寒怒喝,把云蓁蓁吓得浑身一抖,颤颤巍巍的看着他。
战北寒眸色冰冷,却顾及着病人,压低声音,“闹够了吗!”
云蓁蓁咬唇,无声落泪,“都在怪我,明明是姐姐她先把男人衣服都脱了的…如今却都成了我的错了。”
“闭嘴!”萧宁玉忍无可忍,看到云蓁蓁一直哭哭啼啼的样子,她简直怒火中烧。
让人先将长弓送去了内屋休养,萧宁玉这才看向云蓁蓁。
“长弓的伤在后背上,若不将他的衣衫剪破,替他包扎治伤,你告诉我还能怎么办?我身为大夫,在替病人治伤,在妹妹眼里都能如此龌龊,前阵子你被黑熊伤了,后背洪大夫不也是先替你看了伤治不好了才来找的我吗?你可别告诉我,他是隔着衣服给你检查伤势的。”
洪大夫替她检查伤势?
云蓁蓁眼露惊恐,当时她被送回王府时,虽然伤的很重,但是隐隐约约还是有印象的。
当时洪大夫确实是替她检查了后背的伤,而且还是把她的后背衣服全都剪下来的。
她自以为没人知道,所以也淡忘了许多。
如今被萧宁玉忽然提起来,云蓁蓁如遭雷劈,她下意识去看战北寒。
“王爷,我没有,洪大夫没有看过我的后背。”
她可是个未嫁人的女子,虽然救了王爷伤了身子,可她清清白白,凭借着一点,王爷对她就不会有嫌弃,只会有心疼。
可若是王爷知道她被洪大夫看过身子,那还得了?
云蓁蓁自然是矢口否认的。
不等战北寒开口,萧宁玉便冷叱一声,“你没有?可是洪大夫那日来求到我跟前时,可是口口声声跟我说,他看你伤势太重,实在无法救治,所以才来找我的。既然他没有看过你的身子,又怎会知道你伤的多重?”
云蓁蓁恶狠狠的看着萧宁玉,这个贱人,就是故意要让他在王爷面前难堪的!
王爷如此尊贵的身份,若是认定她被看过,即便嘴上不说,心里也一定会厌恶她。
她还等着找机会嫁给王爷以后,再寻得时机,让王爷爱上她,从而彻底占据在王爷心中的位置。
所以绝不能出现任何差错。
“姐姐,刚才是我做错了,是我说错话了,想来王爷不会误会你和长弓的,可你也不至于要毁了我的清白,你也知道被男子看过身子此等话语有多严重。”
萧宁玉冷漠盯着她,“你既然知道严重,方才又为何口出恶语伤我?还是说你明知道很严重,还要故意挑拨我和王爷的关系?”
说完这番话后,萧宁玉又走近了一步,她身子本就纤细修长,比云蓁蓁要高出半个头来,此时走在云蓁蓁的面前,带着让人喘不上气的威压。
“你和大夫人无端责打长弓,如今还要编排他,你可知道若是王爷真小心眼,听完这番话,觉得自己威名有损,从而处死长弓呢?若王爷在牵连于我,冷落我呢?妹妹这一张巧嘴可真是会说话,直接让两个人都被你给害了。”
云蓁蓁被说的哑口无言。
剪月忍不住了,愤怒的说,“王妃,你这么说县主是不是太过分了?你可别忘了,那日在百兽园,县主差点被你连累死!”
“啪!”狠狠一巴掌,直接打在了剪月的脸上。
并不是萧宁玉动的手,而是老夫人身后的张嬷嬷打的。
剪月不可置信地捂着自己的脸,根本不敢相信张嬷嬷会动手打她。
“张嬷嬷,我可是县主身边的人,你怎能动手打我?”
老夫人拄着拐杖,气势威严依旧在,平日里她不想管辖将军府的事情,是实在有心无力,可如今此事事关他的孙女,无论如何,老夫人都得替孙女撑腰!
“别说是打你了,就是直接将你发卖出去,那又有何不可?你可别忘了,你的身契还捏在将军府,我这个老婆子的手上,虽然你家主子被逐出了将军府,你却没有是我格外施恩才让你跟着他的,难道主子家教训一个奴才,还打不得了?”
战北寒并未作声,他对老妇人也十分敬重,再者,老夫人处置家奴,确实是合情合理的。
所以看到云蓁蓁投来哀求的目光时,战北寒微微皱眉,却不予理会。
剪月捂着脸,狠狠的看着老夫人,可眼神又不敢太直接,只能心中暗自嘀咕诅咒。
老夫人这才转头看向战北寒,“王爷,今日之事着实是让王爷见笑了,既然现在长弓已经没事儿了,不如请王爷前去正厅就坐,喝一杯茶。”
看到萧宁玉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战北寒便也欣然点头,“也好,处理这么多的事情,本王确实是口渴了,那就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