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直以来的剑拔弩张,便是如此积累下来的,明明都长着一张嘴,却不愿意解释。
“我觉得此事你还是回去好好问问北寒为好,说不定他到现在还重伤昏迷呢,王妃别忘了,若不是北寒拼死相救,他现在也不至于躺在床上,无法起身。”
风迟叙的话总是说的平静无波,可听在人心里,却能掀起波涛汹涌。
萧宁玉也知晓战北寒对她的救命之恩。
可家中的事情,牵连甚多,她放不下。
对战北寒的情绪,自然也是万分的复杂。
稍有事情,对他也是万般怀疑,也正如战北寒对她。
两人都是互相怀疑的。
看到萧宁玉默不作声,风迟叙叹了一口气:“你放心吧,凭借我对北寒的了解,这件事情若真是他做的,他绝不会矢口否认,你完全可以相信他一次。你们二人毕竟也是夫妻,总不能只凭借自己的猜想去断定某一件事情,王妃是聪明人,应该也明白我话中的意思。”
“家宅不宁最是磨人,所以有什么话,有什么误会都要当面说清楚,解释清楚,才是最好的。”
萧宁玉也不是那种拎不清的人,风迟叙都已经将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她自然不会再反驳什么。
“如今暂且抛开是否是战北寒派人来将东西拿走的,咱们也都明白,背后真正对我下手的人,已经发现咱们在调查这件事情了,为今,恐怕是无法到皇上跟前分说了。”
该销毁的证据,他们也一定会拼尽全力销毁的。
皇上面前自然不是想要分说变分说的,必须得拿出十足的证据来。
这一点,萧宁玉也很清楚。
“这件事情我会暂且查下去的,既然用了毒药,自然是有办法查到的,而且也是皇上下了命令,务必要查清楚的事情,王妃不必担忧了,这件事情若有眉目,我自然会禀告给皇上,也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多谢。”
萧宁玉暂且离开了百兽园。
她怀疑,方才盗窃走簪子的人,和上次帮云蓁蓁拿走蛊虫的,应该是同一个人。
如若不然,也解释不通。
回到王府,萧宁玉直接去了战北寒的卧房。
战北寒尚未清醒。
萧宁玉的心彻底放下了。
她的医术不会骗她,战北寒若是装昏迷,也必然瞒不过她。
所以,来夺簪子的,当真不是战北寒派来的人。
这段时日,战北寒一直都在卧房养伤。
黑熊攻击人的事,风迟叙也一直在调查。
洪大夫的手还在养伤,这几日,洪大夫倒是没少在王府里散播谣言。
大多都是关于萧宁玉如何苛待自己的义妹,至自己义妹的生死与不顾。
说的多了,三人成虎,王府里的下人便都觉得萧宁玉当真是如此凶狠歹毒之人了。
云蓁蓁虽然德行不配,在王府里也没少做出一些苛待下人的事儿来,可众人都觉得王爷心里最在意的人是云蓁蓁,即便有怨言,也无人敢说出来。
如今又听完这些事儿,那些有怨言的下人自然是默不作声的,可那些想要趁机巴结云蓁蓁的,自然是要大肆宣传萧宁玉的歹毒行为。
“还好如今县主是被送回了将军府医治,如若不然王妃死活不给县主医治,必然是要拖到县主性命垂危,再无救治的可能为止。”
“我觉得这就是王妃的蓄意报复。”
“此话怎讲?”
“你们想啊,王爷最是疼爱县主,即便当初把王妃娶了回来,可县主也依旧能够光明正大的住在咱们王府里,每次王妃和县主发生争执,王爷不是站在县主这边的?说不准王妃就是想要趁着这件事情,让县主没了命,那整个王府后院不就只有王妃一个主子了吗。”
“如此说来倒还真是有道理,洪大夫医者仁心,不忍心看到县主无人救治,这才去要求王妃的,可没想到王妃竟然置之不理,当真是心狠。”
“听说县主的父亲当初也是在战场上为了救王妃的父亲而殒命的,再怎么说这也是天大的救命之恩,王妃怎能抛出脑后?”
“行了,咱们都别再说了,听说再过段时间,萧将军就要和三位公子一同回京了,到那时,王妃在京城里的地位便是水涨船高,咱们人微言轻的,这些话若是传到王妃的耳中,恐怕吃不了兜着走。”
萧宁玉来往战北寒的卧房,自然是要经过这片地方的,也将她们议论之言尽数听入耳中。
鸢尾十分气恼:“县主一直以来都存心想要害了王妃,如今他们竟然还要要挟王妃去救县主,当真是可恶。”
自从鸢尾身上的蛊虫去掉,依旧是忠心萧宁玉的。
鸢尾也数次告诫自己,若是再发生什么事,一定不能再畏畏缩缩的了,王妃身边只有她一个人,若是出了什么事,她不能帮王妃,反而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