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宁玉怒不可遏的盯着他:“我装什么糊涂了?这个信,我从未见过,也根本不是我写的。”
鸢尾在屋外听着两人的争吵,心都提了起来。
“你以为本王没有见过你的字迹?”
看到萧宁玉辩驳,战北寒心里很失望。
萧宁玉皱眉:“所以你怀疑这是我给别人写的情书?”
“不然呢?看来本王的三皇弟很合你眼缘!怪不得上次仅是见了一面,就让你如此念念不忘!”
看着他幽深冰冷的目光,萧宁玉只觉得万分失望。
手扶着自己的小腹,心里最后一点善念也荡然无存了。
“我从未对三皇子有什么情意,我和他是有过一面之缘,可这就能说明我和他暗通款曲了吗?”
战北寒眯眼:“你倒是提醒了本王,今日本王在你房中拿到了你写给战玦的信!你想要什么本王没给你?竟也学会了如此让人作呕的事情。”
萧宁玉冷笑:“王爷,麻烦你好好想想,即便是我冲昏了头脑,爱慕上了战玦,那他也和我一样吗?他在宫里举步维艰,做小伏低,即便我和他真有情谊,他给我的信,敢从王府正大门的门房递进来吗?”
可能是萧宁玉太过动气的缘故,腹部传来阵阵疼痛。
她皱紧眉头,扶着座椅坐了下来。
“还有,我想问问你,你手里拿的这些信,是从哪里拿到的?”
战北寒也意识到了不对劲,方才愤怒加之吃醋,让他险些冲昏头脑。
在战场上从无错漏之处,如今竟也这般容易被人钻了空子。
“是本王在蓁蓁方中拿到的。”
萧宁玉当即笑了起来:“是她说要替我保管的?”
战北寒默认了。
“我和她之间视同水火,你不是不知道,她害我还来不及呢,我怎么可能会把这些信放在她手里?难不成是等着她来揭发我吗?”
萧宁玉的话倒是说的很在理。
只是刚才战北寒压根就没有想那么多。
战北寒:“这上面字,该如何解释?”
眼看着萧宁玉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萧宁玉下意识的捂着肚,眉头紧紧的皱起来。
可她这会儿依旧倔强的很。
“这上面的字迹确实是我的,可云蓁蓁若是想模仿我的字,也不是难事。”
战北寒本想关心的话,瞬间在唇边止住。
“事到如今,你还在污蔑她?这件事情跟她有什么关系?”
萧宁玉抬头:“污蔑?能够见到我的字迹,并且模仿那么相像的人,除了她以外还有谁?不是我要污蔑她,而是她才是那个最可疑的人!”
“萧宁玉,你够了!”
战北寒的声音骤然冷了下来,屋子外的鸢尾更是浑身一颤。
“你和战玦之间的事情,蓁蓁压根就不知道,她怎么可能未卜先知的去害你?”
战北寒冰冷的眸底闪过瞬息的凌厉肃杀:“本王知道你一直都恨她,可这件事情,你也没有完全脱掉嫌疑,你最好老老实实的,等本王查清楚此事再说。”
萧宁玉忽然觉得想笑,可心口的那阵疼痛却让她无法遏制。
“你就那么相信她?小到大,我和她都是在一个学堂里上学读书的,她和我的字迹本就相似!”
“前段时间我也收到了门房递来的信,那些信能够轻而易举的进到王府里来,你不觉得可疑吗?除了你,谁在王府有这么大的本事?”
屋内的气氛下降。
萧宁玉倔强的盯着他:“还有,你说我可疑?这王府里有六个门,我是有多蠢,才和别的男人暗中用书信来往时,从正大门来回递进来,这是生怕你发现不了吗?”
“除非是有人故意想让你知道!”
其实战北寒心里已经相信萧宁玉是无辜的。
可看到她字字句句都在往云蓁蓁的身上泼脏水,战北寒心里止不住的泛起烦躁。
“王爷?王爷,姐姐!”云蓁蓁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战北寒眉间戾气稍缓。
鸢尾拦不住,云蓁蓁便闯了进去。
云蓁蓁的身子虚弱的厉害,刚走进来便差点摔倒。
战北寒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本王不是交代了,让你在房内好好歇息,你来这里做什么?”
“王爷,你千万别误会姐姐,这件事情一定是有误会的。我,我过来也是想向王爷说明缘由的。”
云蓁蓁泪眼婆娑,哀求的看向战北寒:“这些信都不是姐姐亲手交给我的,是她身边的鸢尾拿着要烧毁时,被我发现了,才赶紧藏起来的。”
战北寒冷漠微沉。
云蓁蓁哽咽:“我知道,一直以来,我和姐姐之间都是剑拔弩张的,可我只有这一个姐姐,我爱她,敬她,不舍得让她误入歧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