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北寒心如刀割,滔天的愤怒翻滚,
“男的杖杀。萧宁玉丢去柴房!明天送回萧家。”
语气里,带了一丝微不可见的受伤。
即便再愤怒,他也舍不得打她。
“是!”
“啊—”被子里传出女子惊恐尖叫的声音。
云蓁蓁嘴角的笑意瞬间停滞,眼眸愕然的看过去。
这个声音,分明不是萧宁玉的!
战北寒也听了出来,刚要离开的脚步停住,转身,高大挺拔的身影,带着让人心颤的畏惧凌厉。
是丹蔻!
竟然是丹蔻!
云蓁蓁傻眼了。
战北寒冷峻的面庞有一瞬间的凝固,短促而痉挛的喘了口气。
云蓁蓁反应很大,死死的瞪大眼睛。
“丹蔻?怎么是你!怎么可能是你。”
“妹妹觉得,这被子里的人该是谁?”
偏房的房门被打开,一道肥胖的身影,慢吞吞的走了出来。
众人都目光,瞬间凝固在了萧宁玉的身上。
云蓁蓁回过神,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姐姐?你,你没事太好了,刚刚我真的吓死了。”
萧宁玉走过来,战北寒冷的像刀子的目光就看了过来,却在一瞬间,悄然松了口气。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劈头盖脸的质问,萧宁玉的心都凉了半截,抬起头直视战北寒。
“怎么回事?大半夜的,云蓁蓁在我的院子里又哭又嚎,一大群人挤在这里,我倒是想问问王爷,你们到底怎么回事!”
战北寒拧眉。
丹蔻一看到萧宁玉安然无恙,裹着被子,疯了似的指着萧宁玉。
“是你,是你害我!是你害我失去清白的。”
她记起来了,她是被萧宁玉弄晕过去的!
“王爷,求王爷给奴婢做主!今日这一切,都是王妃从中迫害的,是她迷晕了奴婢,是她害奴婢失去清白的!”
看到丹蔻将矛头指向萧宁玉,云蓁蓁暗中松了口气。
“姐姐,丹蔻是你的陪嫁丫鬟,你,你怎么可以如此害她?即便她得罪了你,你也不能毁人清白呀。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毒了?”
萧宁玉讥讽一笑:“你确定是我害她,不是她要来害我?”
她将馒头拿了出来,摆在众人眼前,战北寒的目光幽幽的看过去。
“这个馒头,是丹蔻给我的,馒头里面被放了大量的迷药!如果不是我及时发觉,现在躺在地上的人,就是我了。”
丹蔻还在狡辩:“不,我没有,王妃,你为什么要栽赃嫁祸给我。”
“是啊姐姐,做人不能如此坏良心的。”
萧宁玉也不慌,慢悠悠的说。
“坏良心?我还想问问你,今日你还没踏进我院子里,为何就急匆匆的跑去向王爷告状,说我和旁人有奸情?”
云蓁蓁心头跳动:“我,我也是一时情急,想去向王爷求情。”
“那你为何不直接来阻挠我?”
云蓁蓁:“我…”
萧宁玉又问:“你人都没进院子,就能确认屋里的人是我?难不成你有透视眼?”
云蓁蓁哑口无言,只能看向战北寒。
“王爷,我没有。你相信我。”
话都没说完,云蓁蓁软软的倒了下去。
萧宁玉嗤之以鼻:“又晕!怎么天天晕不够?”
战北寒眉头紧促,眼神渗出寒意:“住嘴。”
萧宁玉突然想笑:“我只是在陈述事实,被污蔑的人是我,我多说两句也不行吗?”
“王府里你本该主持公道,不偏不倚的,可你偏偏是个是非不分的人,怪我眼盲心瞎,当初非要嫁给你。”
萧宁玉恨的咬牙切齿。
战北寒脸色骤冷:“萧宁玉,你再说一遍。”
她眼盲心瞎?后悔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