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攸祺脸色一白，气的说不出话来。
她捂着胸口大口的喘气。
她做的事情，都是他默认且纵容的。
怎么现在又成了她一个人背锅了？
次日。
空荡荡的病房虽然豪华精致，但是空落落的，让人窒息憋闷。
周聿安睁开眼的时候，眉心微蹙，想起昨天昏倒之前的状态，眸子深了几分。
他一醒，外面的人就知道了。
宋选昨晚送走了周叶平和冯攸祺，一晚上没敢回去。
一直在这里等着。
脸色不太好看。
他走进去，又叫来医生。
周聿安已经清醒过来，气势强大，深不可测。
等医生检查完，他慢慢放下袖子，才慢条斯理地开口：
“为什么会突然头疼？我头部没有淤血，为什么会失忆？”
医生一瞬间都紧张起来。
为首的医生略做镇定：
“周总，您当初昏迷是受了重伤，虽然头部恢复得很好，但是还需要进一步观察。
而且您用的药是最新研发的进口药，这种药对昏迷有奇效，对脑部也有一定的刺激。
如果您太过劳累或者忘记吃药的话，会产生连锁反应……”
周聿安漆黑的眸子盯着说话的医生。
他似乎听得很认真，又似乎一句话都没听进去。
他只需要眼神，就让医生觉得紧张又忐忑。
最后，病房里几乎是鸦雀无声。
周聿安自己将针头拔下来，血管清晰可见，小臂劲瘦流畅，气场压迫性极强。
宋选拿着他的衣服在外面等着。
见状立马迎了上去：
“周总，今天是否要回去休息？”
周聿安眸子漆黑晦暗，扫了一眼在场的医生，唇角一缓，态度瞬间温和清隽：
“辛苦了，我先走了。”
为首的医生松了口气，立刻跟着送到门口：
“周总记得吃药，就不会再发生头疼的事情。”
周聿安压着眉眼，看不出任何情绪。
他微微颔首，随后跟着宋选离开。
他试过不吃药，晚上梦中会有无数个陌生的片段闪过。
无比熟悉，但是会伴随着头部的隐隐作痛。
可是一旦吃药，整夜安眠，甚至一丁点都想不起那些陌生的片段。
仿佛有人刻意清理过他的记忆一般。
楼下。
他站在黑色的宾利车前，嗓音清冷深沉：
“林柠呢，她怎么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