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伺候着的人听闻小许响声却不敢有多怠慢,慌忙推门而进,恰好看到容骅筝一手扶着桌子忍着痛,当下就明白什么事儿了,赶忙将容骅筝扶着放在台架之上,急急忙忙的将她抬去万事俱备的寝室。
寝室距离书房并不远,然而容骅筝当时却觉得走了好久,疼痛加上略微的恐慌让她呼吸都有些困难。
“夫人,叫出来,痛的话叫出来。”闻讯而来的产婆一边走着一边道。
容骅筝当然知道要叫出来,但是不用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叫不出来,想要张开嘴巴肚子传来一阵疼痛让她瞬间的阖上,并用牙齿紧咬着下唇。
产婆在一旁看得干着急,生产那么痛怎么能忍着呢,但是容骅筝又是主子她不敢说什么,看她吸气混乱又道:“夫人,要注意呼吸。”
容骅筝努力的尝试让自己冷静,让呼吸回到正常的频率。
当人将容骅筝抬回寝室的时候容骅筝额边的发丝已经湿透了,疼痛仍在继续。
而当时的宇文璨正在和几个心腹大臣商议政事,事儿刚聊到一般,而且是说到关键之处,宫殿门外便响起了一阵响声。
当时几个心腹大臣因为被人打扰略微不悦,宇文璨眸子蓦地一深,对几个大臣道:“众卿家请先行回去,朕有重要事儿要办。”
几个大臣呆住了,嘴巴张着,他们想问他们现在所说的就是国家的大事啊,这全国的事儿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了啊,有什么事儿比这还要重要的?
当然,那几个大臣好歹也在官场上混了几十年了,观言察色还是懂的,皇上素来淡漠的目光染上了他们从来未见过的炙热,他们当然不能做浇灭那难得的炙热的人,便非常识相的拜别了。
即使宇文璨速度再快,在换了衣袍去到乔韬的府上的时候已经过了一个半多时辰了。
他唇瓣紧抿着,步子平稳优雅,一点也看不出凌乱和匆忙,当然,如果忽略他胸前精致皱巴了一团的布料和少扣了的一个盘扣的话,他的一切都非常优雅自如。
在走来的一路上直到踏上容骅筝的房间的走廊,他听不到丝毫的尖叫声,他唇瓣抿得更紧了些。
“筝儿如何了?”来到容骅筝的寝室门口看到乔韬正在外面来回的踏着步子,他问道。
乔韬脸色有些不好,“连续痛了两个时辰都还没有生的迹象。”
还没有生的迹象?
宇文璨眸色深了一下,旋身就想踏进寝室。
守在门边的丫鬟和御医看到宇文璨的瞬间惊了,纷纷惶恐的挡在宇文璨跟前,下跪叩首道:“皇上,使不得啊!”女子生产虽然是家族幸事,然而对男子来说却是血光之灾啊,皇上一国之君,如何能进去?
宇文璨黑眸淡淡一扫:“滚开。”
众御医脑袋摇得像是拨浪鼓,“为江山社稷着想,皇上请三思!”
宇文璨抿唇不答,笔直的挺着挺傲的身躯,黑眸穿过空间看向那边的床榻之上,恰好看道平日里爱笑,灵气动人的她油光水滑的黑发被汗水一层层的打湿,凌乱的散落在耳旁,露出的光洁漂亮的额头堆出了好几个褶皱,十指紧紧的抓着身下床单,脸色唇色俱发白。
他仅仅看了一眼,便不再看,淡淡的对挡着路的御医道:“社稷暂时还不劳众卿家费心,比起这个众卿家还是多想一下自己的家族吧。”
众人听了冷汗涔涔的冒了出来,然后,路中间默默的让出了一条路。
他踏着平稳的步子过去。
容骅筝床榻旁的产婆看到宇文璨惊了一下,却不敢多说什么,一直在旁边做自己该做的工作。
他道:“还要多久才能生?”
“羊水还没破,不,不知道……”产婆哆嗦着嘴巴道,说罢,她安抚道:“皇上请莫忧,夫人这情况并不少见,有些人甚至痛上两三天才生呢。”
“两三天?”他黑眸一眯,“你在和朕说笑么?”
产婆呆住了,谁有胆子和皇上说笑啊。
“她痛了两个时辰了。”他云淡风轻的再道。
产婆连声音都不敢出了,原来在皇上心里两个时辰已经是一大段时间,她后悔说了之前的那一句话了,要是夫人真的痛上两三天再生的话,她想此生小命定然休矣!
“还要多久?”
产婆咚的一声跪了下来,五体投地。
“宇……宇文璨……”容骅筝抖着唇瓣道。
他抓住她的手,另一只手轻轻的抚上她汗湿的额,“要乖些知道么。”要乖些,什么事儿也不能有,她要一直陪在他身边。
她眼睫毛颤了两下,道:“出去……”
他掌心紧了紧。
“出去……”
他站了起来,依言出去了。
房间里的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然而在此看向容骅筝的目光多了一抹……崇拜?
容骅筝的痛了好久,从早上到正午,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