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骅筝眼睑轻垂,在宇文璨定定的视线中,轻轻的摇了摇头,“宇文璨,那样的话你会更辛苦的。”
宇文璨听着,黑眸微暗。
她怎么的懂得那么多呢,知道他进来会举步维艰,知道他暂时不能有太多牵挂,所以,她宁愿委屈自己……
她怎么可以这样呢,如果她自私一点哪敢多好啊,也不至于他现在心痛得像是被人捅了一刀了。
细细的吻着她,好半响之后唇瓣抵在她耳畔,低低沉沉的道:“我三天后会正式登基,未来一个月宫里都要大幅度的整顿,官员该留的不能留的也要处理,这一段时间宫里见不得会比这里安全,这里我好歹派了几百人护着,我应该放心些的。”
容骅筝嗯了一声,心里有些难受逇蹭着他的侧脸,喃喃道:“宇文璨,别太辛苦了。”
宇文璨心头很温暖,之间摩挲着她的脸颊好久不说话。
在那一晚之后宇文璨是真正的开始忙碌起来了,在之后的一个月里容骅筝见宇文璨的次数一个巴掌的手指都数得过来。
宇文璨登上皇位在朝中有不少人持反对票,在他们认为二皇子虽然各方面都比别的皇子出色,甚至同一件事出自他手就会变得与众不同,变得桎梏完美,然而,他们却还是不看好他。他们认为为君者仁是最重要的,而他没有,曾经残暴成性,曾经滥杀无辜,如此一人登上帝位即将会开启大郢血光的之路,所以短短不赞成他等位。
然而,皇帝的遗诏明明白白的写着就是由二皇子宇文璨继承帝位,即使其他人再如何不满,再如何不能接受,宇文璨还是皇帝,在他眸子轻轻一瞥中全场只能够鸦雀无声,只能够服从。
不服者,不是被扔出朝廷就是被拉去刑部,扔出朝廷之人无论是他还是后背将终不得踏入京都半步,而被送去刑部的是有去无回。他的作法强悍暴戾,和云淡风轻的表象完全不相符,完完全全的附和着鬼王的称号。
这做法一出,宇文璨在几天之内就得到了完全的服从。
以至于,他是大郢以至于整个大陆历史上最快进入状态的新帝,接手的实务和奏折在仅仅几天就在朝堂之上得到了最好最快的解决,而随着他这样的作风,有些事儿也逐渐的改变。
虽然他进入状态较快,然而他和容骅筝见面的次数并没有因此而增多,反而有减少的迹象。
距离上一次,容骅筝已经十天没见过宇文璨了。
十多天没见面怎么可能不想念,但是,想念又如何,他是帝皇,日理万机。
兴许是因为了解他吧,容骅筝从来就没有因此而有所怨言过,而且他知道他最近在烦躁什么。
他登基即将一个月,然而至今他仍未有改年号。
按照大郢的规矩,新帝登基第三天要几天立年号,立年号的同时宣布帝后。
然而宇文璨登基以来,不顾全朝百官反对在登基第三天并没有立年号,所以他时至今日仍然没有年号,而他的皇后位置一直空着。而他之前的正室侧被赐封皇贵妃。
云王府拥有百万大军,云青鸾是在宇文璨还是王爷的时候就嫁给他为正室,如今宇文璨都登基了然而他们云王府的嫡女却不能母仪天下,这对他们云姓家族来说就像是朝着他们兴致勃勃的脸面上打了一个响亮的耳光,云氏家族联合亲信和朝中大臣频频朝宇文璨施压。
最近宇文璨的一举一动都格外小心。
因为,在这一个月内,乔韬所在的府邸有好几次被数百黑衣人夜袭,每一次夜袭时兵器刀戟的响声都能够把远在几百米的人家吵醒,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在路过乔韬府邸的时候都会发现那里血迹斑斑,完全可以凭借着那血迹想象着当晚是如何的血流成河。
夜袭几次,第一次时对方明显没有想到那里守卫如此强劲,很快便被消灭,之后的每一次都增加了人数,却没有一次能够得手的。
这让对方感到吃惊,对方派出了最强大的暗杀士兵,人数高达几百人,然而对方俱能沉稳的胜利,让他们根本就猜不透乔韬府邸上到底埋伏了多少守卫之人。
一个月过去了,容骅筝的肚子大得不可思议,眼看就要生产了,然而,在容骅筝预测预产期的时候她怀里安静的小宝贝却没有出生,还是乖乖的静悄悄的在她肚子里呆着。
这让容骅筝有些许郁闷。
当然,她担心的当然不是胎位不正什么的,她的孩子非常正常。
在她预产期的那一天,宇文璨特意从宫中出来了,那时候容骅筝的房间门口守着各路人马,然而宇文璨进去她房间的时候却看到容骅筝在郁闷的吃着东西。
她恨恨的咬着东西,两颊鼓鼓的。
宇文璨看着,笑了一下。
“怎么了,和包子有仇?”他轻轻的坐在她身侧,拿过她手上的包子懒洋洋的抿着。
里面是特制的肉馅,容骅筝非常爱吃,她咬了一口眼看就吃到馅儿了却给宇文璨抢了去,这让她的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