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些话自昨夜恭谨王来了一封信之后皇帝就说了好几遍了,一遍一遍的呢喃,宫里的人早就准备好了,这番为了让皇帝安心陈公公细心的将如皇帝之话吩咐左右,让一些人下去了。
皇帝听了陈公公的话很是满意,翘起唇角道:“心儿怀璨儿那会儿啊最不安分了,平日里是多么娴静的一个人啊,却变得每天都爱闹,有时候还爱哭,哭哭闹闹的。
当时正值大郢的水患时期,每天都有一大堆奏折从四面八方的传过来,当时贪官污吏重啊,国库出去的都被贪了大半,民不聊生的,每天上朝还要和朝上那
些顽固不化的人斗着,当时心多累啊,但是不知为何,当时就算多累却都爱被心儿闹……”
“现在啊,心儿不闹了,朕果然就不习惯了……”
陈公公静静的听着,眼圈红了又红。他是在皇帝还是皇子的时候就在身边伺候了,皇帝和孝颐皇后的事儿他都看在眼里,怎么会不明白呢?
“六年了吧,也不知道心儿还记不记得朕这个糟老头……”皇帝每次醒来之后只要说到孝颐皇后话就会变得特别多,一说就不会停,“六年了啊,但是朕怎么觉
得一切就好像昨天的事儿呢,心儿笑得模样我都还记得……”
“六年其实很长的吧,有时候真总觉得一天怎么都那么长,何时才是百年之后?”
皇帝看着远方喃喃自语,宇文璨和容骅筝终于走了过来,宇文璨看到皇帝出神的看着天边一角,侧身和容骅筝说了一声,然后加快了速度来到皇帝身边扶着他道:“父皇,外面风大,怎么就出来了?”
说着,就要扶着皇帝往里走。
皇帝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睛有点朦胧,看向宇文璨的时候多看了好几眼才道:“璨儿来了啊。”话罢,想到了什么挣开了宇文璨扶着他的手,笑道:“恭谨王妃
的身孕都将近九个月了,你怎么就扔下她先行跑来了,去去去,好生的看着,不然可要闹脾气了。”
皇帝将容骅筝称为恭谨王妃,一旁的陈公公眼底闪过一抹了然。
宇文璨看着皇帝脸上的笑,眸底不着痕迹的深了深,沉着的点点头。
容骅筝虽然已经怀孕即将九个月了,但是她身子被养的非常好,看着非常精神,之前宇文璨看她肚子凸得高高的走路她每走一步他云淡风轻的脸色就会僵硬一番
,在一旁不着痕迹的限制她走路的步伐和速度。两人所以磨磨唧唧的前进,宇文璨疾步的走了之后,容骅筝而走得快了,三两下就来到了皇帝面前,根本就无需
宇文璨回去接。
来到皇帝面前,容骅筝自然不会下跪,却很郑重的朝他福福身子,“见过皇上。”
皇帝一直盯着容骅筝的肚子看,憔悴的脸上带着笑,闻言却笑容一僵,“怎么不叫父皇?是不是……”
容骅筝一愣,宇文璨站出一步扶着皇帝道:“父皇,你想太多了,筝儿心胸广,不记仇的。”
意外得来的赞美容骅筝心头滋味了一下,对于喊不喊皇帝的事儿,她是真的之前一直就不习惯叫皇帝位父皇,所以一个顺口的就叫了,却不曾想皇帝竟然如此敏
感。其实她不明白皇帝为何会想她是不是对他心有芥蒂,之前皇帝根本就没有对她做过什么啊。
宇文璨昨天和她说了那么多,自然明白皇帝现在的心境,他的害怕。知不知道怎么的,容骅筝看到两三年前还英姿勃发,高贵挺拔的皇帝在两三年之间就变成了
这副憔悴的模样,她竟然心酸了一下。
皇帝其实才是真正的苦命人啊,爱而不得求而不得,即使高高在上又如何?
“王爷所言极是。”容骅筝眨两下眼睛,调皮的自夸道。
不知怎么的,皇帝就笑了,迈两步来到容骅筝身边,直直的睁着浑浊的眼睛盯了容骅筝一会之后,道:“你是个好孩子,朕以前啊总是拘泥于一些有的没的东西
,所以才……”
容骅筝看到了皇帝严重的紧张和懊悔,想了一下伸手扶着皇帝的另一只手,“父皇,都过去了。”
皇帝一怔,然后连连点头,“是啊,都过去了,好孩子啊,你是个好孩子……”
“父皇,这里风大,我们先进去吧。”宇文璨说时翘着唇看了一眼容骅筝,黑眸荡漾着温柔。
容骅筝也看向他,突然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两人将皇帝扶了进去,在宫殿里坐下陪着皇帝说话。
进了宫殿,皇帝立刻让人将东西端来,指着桌子上的东西对容骅筝道:“来来,一路过来饿了吧,这些可都是你这个时期爱吃的东西呐,多吃些。”
其实在出门之前容骅筝已经被宇文璨喂得饱饱的了,却没推托皇帝的好意,在他期盼的眼神中笑眯眯的伸出手捏着桌面上的糕点吃。桌面上的糕点都不是一般的
糕点,滋味美好不用说,用材料全数都是适合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