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韬看着两人渐渐走远,眼睛闪过一抹什么,但是他并没有再度阻止什么。
“王爷!”就在马车即将开口的一霎那,云青鸾从一旁窜过来,身上从头到脚每一处都是重重的水汽,她直接的忽视掉被他抱在腿上的容骅筝,眸子水波荡漾,
咬唇道:“王爷,我可否和你共乘一辆马车?”
宇文璨还来不及说话,容骅筝的眼珠就瞪得更大了。
宇文璨看着,紧抿的唇瓣裂开了一条缝,鼻尖在容骅筝脸儿上蹭了蹭,在上面啄几口才慢条斯理的道:“筝儿很容易误会的。”
容骅筝这回几乎是目眦尽裂!
误会你条毛,你们现在都是夫妻了,我还有什么好误会的的!
云青鸾看到宇文璨亲昵的动作脸儿就白了一下,闻言更是几乎要咬牙切齿了,她尽量克制着自己的怒气,笑着道:“王爷,你怎么就将容小姐给带回府上呢,要是她夫君……”
她话还没说完,宇文璨的眸子便一凛。
云青鸾瞬间不敢说话了。
宇文璨没瞟云青鸾一眼,对坐驾马车的夏侯过道:“走吧。”
然后,马车快速的飞了出去,车轮带起的泥水瞬间的溅了云青鸾一身。
飞奔的马车上,宇文璨放开了对容骅筝的钳制,解开了她的穴道。
容骅筝在得到自由的瞬间立刻一把推开了宇文璨,眼睛圆滚滚的瞪向他,咬牙切齿,“你,你……”两个你字出口,她顿时又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眼睛忍不住看向他修长的双腿。
宇文璨感受到了她的视线,没在意,淡淡的伸手泡茶。
容骅筝靖宇文璨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才想开口问,宇文璨却淡淡道:“你身上湿气太重了,就算你想着凉不要连累我了。”
容骅筝闻言,转动着视线扫一眼四周,发现这一两马车并非之前的那一辆,这一辆好像比之前的还要大一些,青龙木漂亮得不可思议。马车上还是有一张小榻,小榻上放着软绵绵的绒被,马车的右侧有一个柜子,容骅筝侧眸看了一看正在浮茶的宇文璨,支支吾吾的道:“那啥,柜子里有衣服么?”
宇文璨似笑非笑,“之前你对一切不都是很好奇的么,想要看什么就看,今儿怎么这么有礼貌了?”
容骅筝脸儿一黑,“……”想了想,她还是动手打开了柜子。
容骅筝往里一看,赫然发现柜子上放了几套衣袍,料子非常好,容骅筝一摸就喜欢上了,拿出来一看,脸上的喜色便下去了。
大小根本不合。
她现在怀孕了。
这些衣袍应该不是给她的吧。
这么想着,她伸手将衣袍放回了柜子处,在抬头的时候赫然看到宇文璨正唇瓣轻启的抿着热茶,侧脸非常好看。她看得呆了一下,想到了什么又撇过头静静的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
“怎么不讲衣袍换了?”她耳边响起一个比较宇文璨的声音。
换?怎么换?
这样的衣袍只有云青鸾这样身材窈窕的人才穿得上吧。容骅筝没有抬头,扯着唇角想着,然后,却发现唇上多了一个温热的触感。
容骅筝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的下唇正抵着飘着茶香的杯沿。
她眼皮动了一下,看到桌上别的杯子都乖乖的躺在温水里,立刻就知道这个杯子是他方才喝过的,她脸儿红了红,咬唇道:“这是你……”
宇文璨眸子一沉,似笑非笑,“怎么,我喝过的你就不喝了,那你想和谁喝过的?”
容骅筝眼睛倏地睁大了,不知道是因为身上全是湿漉漉的冷还怎样,她瞬间冷得发颤!
他的视线静静的看着她,抵在她唇上的杯子却一直停留在那里,一动不动。
容骅筝也定定的看着他,却没有喝到了唇边的茶,感觉着杯沿由温热到冰凉。
“冷了。”好久之后,他突然淡淡的道,然后,再度倒了一杯茶香更浓郁的清茶,他照旧的抿了两口,这回他没有放到她唇边,而是直接的问道:“要不?”话罢,她也不看她,视线改而逗留在她的肚子上。
容骅筝捏着的指尖一顿,头皮一麻,不知怎么的,她突然有些害怕起来,不禁轻轻的移开和他的距离。
“怎么,心虚了?”他伸手轻轻的扣住她的手腕不让她移动。
他容貌温和,然而扣在她手上的力道却大的惊人,仿佛想要将她的手生生折断似的!
容骅筝痛得挣扎,皱着眉道:“宇文璨,你,你别这样……”
“那你要我怎样!”蓦地,他一改温和,将手上的杯子一扔,杯子瞬间坠落在马车的木板上,碎裂成了碎片。
容骅筝心一缩。
怎么办?
她要是知道应该怎么办早就找他去解决了,但是她应该怎么和他说啊,如此荒谬的事儿,如果不是她亲身经历她根本就不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