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磨磨蹭蹭的,皇帝怕好好的一个酒筵就此扫兴落败,招来一个御医,“刘御医,你上去看看柳小姐到底如何了。”
刘御医得令,赶紧的上去了。
容骅筝在下面看着,眉头皱的越来越紧。
身后那些大臣还在讨论着,也不知道其中谁说了一句,“哎,柳小姐这样儿真的不像是扭到脚了,看起来倒像是小产。”
这话一出,四周一下子静了下来,大家都忍不住往太师坐的位置看过去,想必太师也听到了方才的言论,一张脸黑得跟抹了锅底似的。
四周不过是静了几秒钟,然后又再度热烈起来了,细细声的道:“王大人啊,你方才这话说得可真不好啊,柳小姐如今尚未出阁呢,这……”
“我这不是猜测么,只是柳小姐方才的模样着实像我夫人去年小产那样……”
“真的?”
“……”
四周的讨论之声越来越大声了,大家好像一下子忘了太师是一品大臣了,纷纷加入了讨论行列。
下面的讨论之声非常热切,容骅筝听了个分明,在小产一字出来之后,容骅筝就已经肯定柳懿心真的是小产了!
她之前的两个想法,一是月事,二是小产。
小产这想法她觉得荒唐没有深想下去,因为她实在想不到在这样的社会风气下柳懿心竟然也能未婚先孕,她不是心仪宇文璨的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怀孕了?
等等?
她怎么知道不是宇文璨的?
那一次柳懿心,云青鸾还有宇文璨都中了春药么?
宇文璨和自己说他的春药是自己用武力逼出来的,但是这话到底是不是真的呢?
按理说宇文霖的功夫也不错啊,当时在洞里怎么没看他运气将毒给逼出来?
春药是什么东西,是在血管里运行的,是和血液相融的,他怎么逼出来?
关于云青鸾和柳懿心如何解了春药她怎么都想不透,心里做了各种猜测,但是没有一种是真的说得过去的。
春药之强劲,就算是常年养在深闺的女子都曾有耳闻,云青鸾更是见多识广,柳懿心也不是笨的女子,她们二人如此迷恋宇文璨,如果不是奔着宇文璨去怎么会舍得以身试险,将混有春药的胭脂涂在自己的脸上?
她们肯定是有了万全之策才会如此做的,会不会那一晚根本就是甘柴猎火……
这念头一出,容骅筝顿时觉得全身都冰凉起来了,心脏像是坠落了谷底似的,冷飕飕的。
宇文璨轻飘飘的瞟了上面舞台一眼,感受到容骅筝的视线,一看,顿时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伸手用力的捏着她的脸蛋,“筝儿,我只说一次,收回你的眼神……”
他说时,声音很沙哑,像是在压抑着什么似的。
他这一次捏她捏得很用力,丝毫没留情,容骅筝感觉自己脸上的皮都快要被扯掉一层了,眼眶不知怎么的一下子盈满了雾气,要是以往她肯定呼痛了,但是这次她没有,目光直直的看着宇文璨。
宇文璨迎上她的眼睛,看到那一抹水汽,心脏紧缩了一下,但是眸子却是越来越暗沉。
两人这边安安静静的对视着,那边刘御医上去看到两个宫女大惊失色不禁加快脚步上前,微微探脉,大吃一惊,老手不禁微微颤抖起来。
“刘御医,我,我这是如何了?”
柳懿心被胭脂粉饰的脸看不出丝毫苍白来,只是她捂住腹部不停的喘着粗气,一副难受的模样。
“这……”刘御医脸色有些僵,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柳懿心看着刘御医的脸色,心头拔凉拔凉的,“刘,刘御医……”
“唉!”刘御医还是没答,医者父母心,他也不去想眼前柳懿心的这趟事儿到底合不合符礼教了,看到两个宫女要将全身软成一滩泥的柳懿心拖走委实困难,赶忙下去让皇帝下令召来人将柳懿心抬走。
皇帝听了刘御医的请求,皱起了浓眉,“此次扭伤竟然如此严重?可是双脚都崴着到?”
刘御医支支吾吾没吱声,毕竟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并且现今还有靖国使团在这,断断不能让人看笑话了,遂道:“是严重了些,根本站立不起来。”
“去吧去吧。”皇帝脸色有点不好,挥挥手道。
今儿的事儿着实有些怪异,原本期望甚高的人频频处幺蛾子,一直不被看好的容骅筝却一鸣惊人,惊倒四座。
一曲《高山流水》意境高远,大气而舒服,让人诧异而欢喜,觉得如此曲子只应天上有。胜国太傅棋艺甚高,泱泱郢国如今根本没有多少人敢和相对厮杀,就连他这个皇帝即便是心痒想要对弈也不敢和胜国太傅相对,然而容骅筝却和胜国太傅以一死棋结束。
郢国有两大才者,一是天下第一才子宇文璨,二便是谪仙高人胜国太傅,前者以年少才情一绝,万物皆通而得名,后者则以才高八斗,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