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骅筝看了那一只手一眼,正是昨晚被她用毒弄伤的那一只,此刻被白布包扎着,包扎得严严实实的根本看不出她的掌心现在如何了。容骅筝目光有意无意的从她的手腕扫过,那里雪白光洁,线条优美,没有一丝肿或黑青,顿时笑了一下。
“嘉华公主的伤怎样了?”
在场几人听容骅筝如此说均抬头讥诮的看了她一眼,眼神似乎全都是在说——这番总算是怕了吧?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出风头就得吃教训!
嘉华公主脸色有一丝憔悴,唇瓣微微泛白,闻言翘起来她唇形美好的唇瓣,“谢谢恭谨王妃关怀,宁儿已经没事了。”
嘉华公主姓拓跋,名怡宁,小名宁儿。她的小名通常都是只有她父皇母后,或是比她年长的,和她关系甚好的拓跋家的人才会如此才称呼,她此番在容骅筝面前自称宁儿,这让其他人听了大吃一惊,看她温和的模样根本不像是以往刁钻刻薄,恣意成性,让人闻之变色的嘉华公主!
她放下身段去套近乎,容骅筝却不领情,不疾不徐的道:“嘉华公主客气了,若是要论个年龄,这里恐怕还是本王妃最小的,公主这小名本王妃还承受不起,我尊称公主为嘉华公主便是了。”
嘉华公主闻言,脸色不变,继续温和的道:“恭谨王妃怎会承受不起呢,恭谨王比宁儿大上甚多,你身为他的王妃,这番称呼我并无不妥的。”
“其实不过是个称呼罢了,嘉华公主想要如何便如何吧。”容骅筝说得随性,目光却朝着嘉华公主的手腕看去,看了一会在朝着她的脸上看去,看到她脸上此刻正好染上了一层薄汗,眉挑了一下,顿时就笑了,好心的问道:“嘉华公主,你现在是不是很热?”
嘉华公主唇边扯出一个笑,淡定的回道:“恭谨王妃真是细心,宁儿昨夜受了些风寒,这番正在捂被子,想着要出一身汗快些好。”
“原来如此啊。”容骅筝也不急着拆穿她,如是应着,很好心的来了一句,“嘉华公主这样做其实并不怎么好,这天气寒,这样弄湿了身子更容易引起发烧。我略懂医术,不如好生的替你把脉一番?”
嘉华公主摇头,原本垂放至被子外面的手闻言不着痕迹的缩了回去,下巴朝被子里钻了钻,唇瓣抵着被子,声音迷迷糊糊的道:“莫须客气了,宁儿也略懂医术,这些小病痛还是能够解决的,多些恭谨王妃关怀。”
“嘉华公主不必客气,我看你的脸色这会儿红得好像有点不对,我还是替你看一看吧。”容骅筝这回演戏演上瘾了,戏儿非常足的道:“要是嘉华公主信不过我,要不我人请御医过来替你瞧瞧?”
“不用了,不用了。”嘉华公主连声说着,声音更是模糊了,呼吸不知怎么的也有些喘了,眼睛眯了起来,“有劳恭谨王妃关心了,宁儿如今真的没什么事儿了,如果……”
“怎么会没事儿呢。”容骅筝嗔怪的瞪她一眼,关怀的道:“嘉华公主你的脸真的红得不甚正常啊,要不还是叫个御医过来吧,这样我心里也踏实些。”容骅筝的话儿说得很轻很柔,说完之后,自己首先抖三抖。
妈呀,这戏演得是不是过了啊,忒恶心的!真不知道平日里她们是怎么将柔弱,梨花带泪演得这么好的。
容骅筝叹息技不如人的同时,其他几人则瞪大眼睛看着容骅筝,她这态度转得也太快了吧!她,她到底想干什么?
这么想着,她们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嘉华公主,看她脸上滚滚流下来的汗珠和绯红的脸蛋,均僵住了。
特别是云青鸾和柳懿心,两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立刻就白了!
云青鸾和柳懿心纷纷目光含恨的看向容骅筝,云青鸾很识相,她倏地就站了起来,身子不知怎么的有一点颤抖,走向嘉华公主的床边,对嘉华公主道:“嘉华公主,青鸾这番还有事,今晚的酒筵也还要青鸾准备一下,青鸾就先行离去了。”
“去吧。”嘉华公主笑了一下,张扬的眉眼做着温和笑怎么看就怎么怪异。
“嘉华公主你好生休息,今晚我们可都要好好的上去表演一番的。”云青鸾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响了一点,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说完后意味深长的瞥一眼容骅筝,然后高傲的挺着腰肢离去了。
宴会?想必是为了欢迎靖国到来而设的宴吧。容骅筝挑了下眉,关于这一个她好像没听人说过呢,不过她和宇文璨都被留下来宫中,在今晚想必也会一道前去欣赏的,也不知道眼前这些所谓的才女会表演什么样的节目?
云青鸾走了,柳懿心也上前向嘉华公主请辞,也说了和云青鸾一样的话,只是她话罢还问了容骅筝一句话,“恭谨王妃,今晚的酒筵不知道你表演什么呢?”
容骅筝耸耸肩,才想说什么,谷婷菱上前讥诮道:“你忘了她的出身了么?就她那出身能懂什么,琴棋书画就算懂也精通不到哪里去的,这番是给靖国设的宴,她这番上去了岂不是要丢我郢国的脸?”话罢,冷哼一声,和嘉华公主道别之后很是不屑的看了容骅筝一眼,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