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璨哥哥,你自己独自出发怎么都不和人家说一声啊。”谷婷菱一追上宇文璨等一群人就将一整个队伍都拦截了下来,二话不说的跳上宇文璨的马车劈头质问道。
宇文璨皱眉,不咸不淡的出声道:“菱儿,时间不早了,快些回到你的马车去,我们不能再浪费时间了。”
“我不要,我要和你同一辆马车!”谷婷菱嘟着嘴巴撒小性子。
“菱儿!”宇文璨眯眸,毫不留情的拒绝道:“马车上已经有三个人了,你这样只会让自己不舒服而已。”
以前宇文璨对她很好,几乎是没有什么要求不答应的,最近却无论自己做什么他都拒绝,谷婷菱顿时觉得非常委屈,心里又急又怕。
她现在最忌惮的人就是容骅筝,看她好端端的坐在宇文璨的马车上她更是不会下去了,小脚一跺,“我不管,我就要和璨哥哥坐在同一辆马车里。”
话罢,也不管宇文璨会有什么想法,径自的往里挤去,然后在容骅筝躺得舒舒服服的小榻上一屁股坐了下来。
容骅筝扶额,无言望苍天。
突然多出一个人小屁孩心里也不高兴,抿着小嘴巴,一双大大的眼睛时不时的往谷婷菱身上瞅去,目光像是在看苍蝇似的。
宇文璨薄唇紧抿,“菱儿,下去!”
“璨哥哥,你凶我!”谷婷菱不依,指着宇文璨指责,“你答应过孝颐皇后要照顾我的,你说话不算话!”
容骅筝听着,眯眸,这小姑娘总是搬出孝颐皇后来牵制宇文璨,也不知道她和孝颐皇后有什么关系,竟然如此得孝颐皇后的关照。
宇文璨抿着唇,沉默半响也未置一词。
“二皇兄?”来者之一——宇文广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三皇弟,你不在你母妃身边陪着,跟来做甚?”
宇文璨的声音很冷,原本想安安静静的到达龙岩寺,如今却泡汤了,这对宇文璨来说感觉非常不好。
宇文广脸上的朗笑一僵,深吸一口气,道:“父皇让我在途中保护菱儿。”
其实宇文广也是个可怜人,他虽然心里其实是有心跟过来的,但是他的理智不让他如此做,他最近心里有点烦躁,所以在宇文霖和他说想要和宇文璨一道走偏路出发的时候并没有一道追着过来。
但是,谷婷菱是皇太后的心头宝,皇帝怕谷婷菱出了什么事影响了皇太后的生辰,所以迫不得已就让自己的儿子跟在旁边保护着她。
有些事情总是事与人违,不能来的,偏偏还是跟着来了。
宇文璨不答,说一声,掀开车幕对夏侯过冷冷的吩咐一声立刻出发,然后朝从出现就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云青鸾点点头,也不管宇文广有何反应,径自再次放下了手上的帷幕。
每个人生命中都会有那么一两个最不想看到的人,容骅筝以前其实没有这种觉悟的,现在深深的明白这个道理。因为如果可以的话,她真的不想再次看到谷婷菱
,,她从来未见过如此嚣张的人!
自从谷婷菱进入了他们的马车之后马车顿时什么声音也没有,小屁孩不想看到谷婷菱,然后抱着容骅筝的腰,将自己的脸整个的埋了进去,扭着身板发脾气。
容骅筝拍着他的屁股,叹了一口气。
“怎么,本郡主在这里你不乐意了?”谷婷菱看着叹息的容骅筝,冷笑道。
容骅筝瞥她一眼,看她娇美的小脸浮现这种冷笑,着实觉得怪异,没有说话。
谷婷菱一气,咬牙道:“你说话,你光看人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谷郡主,你凭什么命令我?”容骅筝讥诮的看着她。
“你又凭什么用一副讥诮的目光再看我?”谷婷菱双手抱胸冷声道。
容骅筝叹息,她从来没遇到过这么难缠的人,她真的想要开口和宇文璨说自己和小屁孩道容骅亭的马车上去好了,但是容骅亭的马车狭小不说,里面的设置也没有这里好,她怕小屁孩这副小骨头会被荡碎,忍了忍还是将这念头消灭在自己的心里。
“谷郡主,你是我见过最无理取闹的人,我自认我并没有得罪你。”容骅筝试图让自己冷静道。
“你怎么没有得罪我,你抢了我的……”谷婷菱瞪大了眼睛,才想反驳,宇文璨却倏地将手中的书搁下,冷冰冰的看着谷婷菱,“菱儿,你再开口说话就给我下去!”
谷婷菱扁嘴,委屈的看着宇文璨,开口想要反驳却被宇文璨冷厉的一个眼神而降到了嘴边的话吞了回去。
然后,在夜色即将到来的时候马车上也没有发出一点响声,一路上都是静悄悄的。
但是,静悄悄的并不代表真的就是相安无事了,这世界有一种叫做没有硝烟的战争,也有没有言语的斗争,没开口并不代表行为上是和谐的。
谷婷菱是真的和容骅筝作对的,她做的非常明显,容骅筝累了想喝一杯茶醒神,让宇文璨代劳帮倒一杯,她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