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骅筝敢以她上辈子几年光荣的特种兵生涯做保证,她真的不是有心要破坏这个自己从进门开始就不甚满意的房间的。
真的,虽然在第一天进门她对这个房间就有诸多挑剔,但是也不能怪她挑剔啊,也不想想她才刚嫁过来别人就给了一个下马威能高兴得起来么?再说了,想法这个东西真的是此一时彼一时的,嫌弃这个房间只是她之前的想法罢了,自从宇文璨愿意将两座宝库的钥匙给她之后她就觉得住哪里也无所了,所以真的没有想过要将这个房间给毁了。
看着前一刻钟还是雕梁画栋的房间突然之间变成了一片的残垣断横,沙石泥流,容骅筝一颗心拔凉拔凉的,今天她到底还要遭受多少罪啊!
今天,容骅筝真的认为是自己多灾多难的一天。
箫妍妃几人的刁难她不放在眼内,真的,要觉得多灾多难还要从和叶姨娘从正厅到正堂说起……
“师傅……”
回到正厅,容骅筝看到叶姨娘目光扫向那一多了一个洞的布条,她赶忙伸手掩住,脸上对着小赶忙巴巴的讨好着叶姨娘。
叶姨娘瞥一眼笑得心虚的容骅筝,冷眉也不动一下,“少在这里卖乖,说说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话罢,用力的将那缺了一个缺口的布条抽出来扔到容骅筝跟前。
容骅筝叹了一口气,“师傅,我还真不知道……”
“你不知道?”叶姨娘冷笑。
容骅筝可怜兮兮的猛地点头,“真的不知道……”
“你可知道做师傅我这行最忌的就是衣袍布料出现瑕疵?”叶姨娘不理她可怜的小模样,声音冷飕飕的往她砸去,“一件衣袍如果出现一点瑕疵就会成为低劣的衣袍,而无论你的布料和做工多好都是枉然!”
“师傅……”容骅筝也明白这个道理。
叶姨娘冷哼,“一个绣工最注重的除了绣功之外还有就是承诺,一件衣袍在什么时候交货时必须要有保证的,如果一件绣好的衣袍突然之间多了一个洞岂不是要重新绣?这得花多大的时间和物力?”
容骅筝傻了,小心翼翼的辩驳道:“师傅啊,这还是一条布条罢了,还不是衣袍呢,没那么严重吧?”再说了,不就一个洞嘛,随便补一个上去不就罢了么?
容骅筝不说话还好,一说就是不中听的,叶姨娘气得拿起尺子就往她背脊打去,“怎么不严重?有一就有二,如果这次错误你不放在心上的话,那你下次还会犯同样的错误!”
容骅筝不敢躲,吃了一记尺子,缩着肩膀痛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抬起头像一只小白兔一眼眨眨眼睛,道:“师傅,如果这次的错根本不是我犯的呢?”应该就不用改正了吧?
“嗯?”叶姨娘眯眸。
“这真的不是我弄的,我刚才出去了一趟,回来就成了这个样子了,真的……”
“还在狡辩!”叶姨娘美眸一冷,倏地又往容骅筝身上招呼一尺子去,“就算不是你弄的,但是这布条也是由你负责的,如果你真的爱惜它就不该随意让人靠近,不然出了任何问题都得要你一人负责!”
容骅筝一听,越来越觉得这训话像是特种部队对即将出任务的特种兵的训话,突然带劲儿了,笑眯了眼连声应道道:“是,师傅教训得对!”
“你!”伸手不打笑面人,叶姨娘看她乖乖巧巧的板直身体,一本正经的模样,被骂了也笑米米的认错顿时想气也气不起来了。
暗暗叹一口气,她坐下来随手摸了一下那一个缺口,指尖之间突然感受到了什么,娥眉一凝,不着痕迹的的看一眼容骅筝,道:“四殿下是什么时候走的?”才不有但。
容骅筝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来,挠挠头答道:“嗯……莫约半个时辰之前吧。”
半个时辰……
叶姨娘不说什么,倒是道:“方才可被人欺负了?”
容骅筝闻言心头就委屈起来了,暗叹一口气,不想表露出来,倒是佯装可怜的嘻笑道:“师傅啊,徒儿我站在方才那些人面前还真的只有被欺负的份儿啊,还是你牛啊。”
叶姨娘哼了一声,冷冷道:“平日里和我斗嘴不是都得挺痛快的么,怎么,方才也不过是几个小姑娘你就怕了?就这点出息!”
啧啧,听听,听听,这是什么语气啊,几个小姑娘?师傅她老人家又不是不知道那几个小姑娘一句话就可以将人至于死地的,她好歹也没怎么被欺负吧,怎么就不出息了呢?
容骅筝摇摇头,想说什么,却被叶姨娘抢了先,“以后,你要记住,无论是谁欺负了,你就十倍的还回去!”
容骅筝大眼一睁,手中的动作顿下了,“师傅……”
“叫什么叫,师傅我耳朵又没聋!”叶姨娘瞪着她,低喝一声到:“我刚才的话听到了没!”
容骅筝抬头挺胸,咻的站起,行了军礼,“报告师傅,徒儿听见了!”
“你那是什么姿势?!”叶姨娘皱眉,“想给我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