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容老爷冷哼着摔袖,旋身过去不看容夫人。
容夫人见自己都如此低声下气的求容老爷,容老爷都不心软,遂更加卖力的表现真诚,“老爷,妾身真的知道错了,只要老爷不赶妾身和玫儿出府,无论老爷说什么妾身都愿意做的。”
容老爷一听,眼睛瞬间发亮,但他还是选择不动声色,“此话当真?”
容夫人一听,知道自己还有希望,忙不迭的连连点头,“是的!”
容老爷瞥她一眼,道:“你知道,今天的事都是你和玫儿弄出来的,我今生也只有骅亭一个儿子,我还等着他给我养老送终的,如果今天他真的和我断绝关系,谁来给我养老送终?”
容骅玫听着,赶紧上前跪在容夫人身边,道:“爹爹,你怎么忘了还有玫儿啊。”
“闭嘴!”容老爷有点气恼,深怕容骅玫坏了事情,挥挥手让人将她拉到一边,再对容夫人道:“今天你也见识到筝儿的脾气了,如果今天不让她消气,她真的会将骅亭带走的。”
容夫人脑子灵光着呢,容老爷一席话下来她立刻明白了,瞪大眼睛看向容老爷,惊疑道:“老爷,你的意思是让妾身去跟贱丫……筝儿道歉?”
“不错!”
容夫人一听,怒气从胸口排山倒海袭来,一只手抬起断裂的手掌,泪眼婆娑的道:“但是老爷,妾身今天也差点死在筝儿的手里啊!”
“这一切不过是你咎由自取罢了!”
容夫人一噎,垂下头呜呜咽咽的,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容老爷到底还是怜惜容夫人的,见此也迫不忍心,但是为了心中两全其美的计划不得不狠下心来。“今天你答应道歉去了容府的大门你还是想进就进,如果不答应从今天起容府就再也不容许你踏入一步!”
“爹爹?!”
“老爷?!”
两母女不相信他有如此狠心,她们都以为容老爷只不过是气在头上罢了,待他气消了没事的,想不到……
容老爷有点不耐烦,挥挥手,道:“不愿意也就罢了!”话罢,抬步就走。
“妾身愿意!”情势所逼,容夫人就算再不愿意也只能答应了。
容老爷这才顿足,满意的笑了。
而容骅筝这边呢,她心里对容老爷是早就不敢有所期望的,她现在只关心容骅亭的身体。
夏侯过的动作够快,待她来到容骅亭的房间的时候容骅亭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掉了,头上滴着水的湿发也让人擦干了,正呼吸微弱的躺在床上。
容骅筝一进去之后就先将伸手在他的头上探一下,感觉到温度明显有些升高了再将手按在他的脉搏上,接而她脸色跟着沉下去了。
“怎么了?”宇文璨推着轮椅来到她身边,漆黑的眸心一直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骅亭有些低烧。”
容骅筝有些着急,心想这样下去真的不是办法,现在天气这么冷,如果等到那些人将一大锅水烧热也不知道要等多久,想着,她便叫人来打一盆干净的冷水进房里来,然后她从怀中摸出一包东西,然后动作迅速熟练的摊开。
宇文璨抬眸一看,一块小布上密密麻麻的全部是细细长长的银针。“你……”
“骅亭低烧发冷,如果没有热水泡浸只怕无论给他多少衣物都徒劳无功,为了让他身上堵塞的腺体和管体疏通,我现在只能用针灸的法子为他医治一下了,不然的话再过不了半刻他就会由低烧变高烧了。”
宇文璨看着她手脚迅速的准备东西,眼眸低垂,然后缓缓的推动着轮椅到一边静静的呆着。
夏侯过看了一眼自家主子,悄无声色的出去了,回来后手里多了一卷《战国策》,宇文璨便低头看起手中的书来。
很快的,王府的丫鬟打来干净的水,容骅筝眼看一切都准备好了,才想下针,但是手中的动作却被门外沸沸扬扬的嘈杂声给阻断了。她眉心一拧,下意识的将视线看向躺在床上的容骅亭,赫然看他眉头正紧紧的皱起,看模样显然是被外面的声音给吵着了。
她心一沉,瞟了一眼夏侯过。“将吵闹得人赶走。”
夏侯过点点头,想了想,恭敬的轻声道:“来人是容夫人和容二小姐两人。”
“也只有她们回如此愚蠢的在这个时候闹事了!”容骅筝冷笑,“看来刚才的教训她们还没记住,竟然还敢在这里造次……”容骅筝手中的动作没顿下,对夏侯过道:“夏管事,你让人把她们撵走,如果不肯走的话就让她们用滚着出去的!”
“是!”夏侯过领命,走出去想要开门让人将容夫人两母女赶走,但是人来没来得及将门打开,就先行被一股力嘭的将门撞开了。
夏侯过拧眉,想起容骅筝的话伸出手掌凝起丹田就想一掌将她们给拍飞出去。
容夫人和容骅玫都很有颜色,两人齐齐眼眶泡泪的将抱住夏侯过的腿,哭喊道:“管事,求你让我们进去吧,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