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骅筝听了就不乐意了,反唇讥诮道:“什么叫做我抢了她的婚事,当初是谁千般拜托,千般求着我要我代嫁的?”
容夫人将事情全部怪在容骅筝身上,听到她的话狠狠的喝道:“你这个贱丫头,你给我闭嘴!”
容老爷头痛不已,容夫人却还在他身边大吼大叫,他瞬间也冒火了,“够了!”
容夫人一怔,不敢置信的看着容老爷,看着这个发誓要一生一世待她好,发誓她想怎样就怎样的夫君。想她堂堂一个花魁不嫌弃他穷书生出身,不嫌弃他发福臃肿得身材,对他温柔体贴,现在他竟然这样对她?!
她气急,伸出双手拼命的在容老爷身上捶打,“老爷,你怎么能这样对妾身说话,你……”
容老爷不想当着宇文璨的面闹笑话,一把把她推开,见她躺在冷冰冰的雪地上也不扶一下,沉声喝道:“你闹够了没!”
容夫人爬起来还想闹,但是这个时候宇文璨的身后的高墙处却飞快的窜出一个身影,身影从高墙瓦顶蹿腾而来,来到容骅筝身边,急急道:“王妃,令弟他……”
容骅筝看到夏侯过的一霎那心头一跳,但是当看到他怀里抱着的人的时候却大惊失色。
“骅亭——”
她扑上前,立刻捻起他垂落在一旁的一只手,但手才刚刚放心下去就立刻松开来,眼睛一下子就红了,急急的对夏侯过道:“快,立刻将他抱到干净暖和的地方去,将他身上的湿衣服解下换上干净的!”
在容骅筝大叫出声的时候容老爷也往她这边看去,却发现已经自己已经两三天没见的儿子正全身湿漉漉的,眼目紧闭,面青口唇白,一点生气都没有的被恭谨王的管事抱在怀里。
他当下一愣,不明白容夫人口中外出逍遥快活的容骅亭怎么会落到这般田地,长张嘴巴才想说什么,但是却发现自己好像已经好久没开口叫做自己唯一的儿子的
名字了,此番想开口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
看着容骅筝红了的眼圈,夏侯过眼里闪过一抹不肯定,“王妃,令弟是不是很不妥?”
其实他这话不应该问出口的,因为在他看到他第一眼的时候几乎是大吃了一惊,有点难以相信那就是容府的唯一子息!
容骅亭被关在一间已经荒废了的柴房里,柴房由于常年失修几乎是露天的,只有一小块地方上面还有木板。而由于柴房是露天的,所以天上的雪花可以毫无阻碍的落到里面去,里面是冰雪一地,而容骅亭就衣衫单薄,脸色紫青的躺在那块冰雪之地上面。
柴房虽然是露天的,但是柴房四周的木板却很高很结实,这也是瘦弱的容骅亭逃不出去的原因,夏侯过自己也是凭借着轻功再能进到里面去,而当他进入到柴房,真真正正的看到容骅亭的一霎那脸就沉了下来了。
他知道容骅筝很担心容骅亭,所以他来不及观察容骅亭就一把把他抱了起来,但是在接触到他四肢的时候他堂堂七尺男儿差带你被那冷冰冰的触感给吓了一跳,来不及多想就赶紧将他抱起来向着容骅筝所在的方向奔去了。
容骅筝含泪点头,不是一般的不妥而是很不妥。她脑袋发胀,心情沉重的吩咐道:“你让人立刻去烧水,动作要快些,你现在就抱他去换衣服吧,记住,动作一定要快。”
夏侯过点点头,才想走却想起一件事,“要不要叫大夫过来一趟?”
“这是一定要的,我现在没有药物。”容骅筝解释着,接着跺着脚催促道:“夏管事,别磨磨蹭蹭了,你快些带骅亭下去吧。”
夏侯过点点头,快速的奔腾而起,矫健的身影像一只捷豹一样在眨眼之间就淹没在高墙之中。
容骅筝担忧看着他离开的身影好半饷才移开视线。
宇文璨在旁边看着,眸子闪过一抹幽深,他不动声色的让王府里的人放开容骅玫,让他们到容府烧热水去,然后再让人匆匆忙忙的跑到外面找大夫来,今天看来还要在容府逗留长一段时间了。
这些事情进行得有条不紊,容老爷则在整个过程中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事实上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脑子里一直闪着一个疑问——为什么骅亭会这副模样的被王府管事抱着过来?
然而他的问题还没有人来得及为他解答,就被容骅筝飞窜而来的身影给惊到了,他从来没有看到过一个女子有这样的速度,嘴巴大大的张着,才想说什么结果眼前的身影一晃容骅筝已经越过他身边来到容夫人跟前,扬起巴掌‘啪’的一声就扇在了容夫人的脸上。
“啊!你疯了么!”容夫人立刻想起杀猪似的声音,不甘心的想要伸出手打回容骅筝,然而容骅筝怎么会任由她打自己,猛地将她的手抓住,用力一捏,空中立刻响起了让人头皮发麻的骨头碎裂声。
“啊,好痛……”容夫人痛得差一点晕厥过去。
容骅筝勾唇冷笑,“怎么,你也知道什么叫做痛?”她说着一把揪起容夫人的衣领,发开他骨头碎裂的手腕,一把捏住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