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母妃二字的时候小男孩的小脸蛋蓦地闪过失落,眼睛当下就红了一圈,一颗小脑袋垂得更低了。
这一幕容骅筝看在眼里,想起了前世曾经的自己,眼睛闪过一抹复杂,视线就定在小男孩身上。
夏侯过想起容骅筝在王府时狂傲张扬的样子,心思容骅筝定然不是一个心细如发,懂得照顾小孩子,喜欢小孩子的人。他动动嘴巴想让刘管家收拾东西就待人走,谁知道话还没说出声就听到容骅筝道:“刘管家,王府上就没有厚一些的衣物了么?”
刘管家一愣,不明所以。
容骅筝皱眉,“你没看到么,希宴世子冷得嘴唇都青了。”
刘管家赶紧看一眼希晏世子,见过真如容骅筝所说,心蓦地一酸,“之前王妃在世时会亲自为世子添置冬季新衣物根本不用奴才们费心,只是王妃走得急,那时候天气还没冷……”
容骅筝心一软,打断他带哭音的叙述,“罢了罢了,说来说去就是现在是没有厚的衣物,你们做小的怎么照顾小孩的?”
刘管家气息一弱,“是奴才的过失。”
容骅筝心里有点生气,转眼看向还是低着头的小孩子,他的小嘴唇那一抹紫青色让她心一下揪住了。叹一口气,她迈开步子上前靠近小男孩,然后弯腰将自己脖子上的围裘解下来围在小孩的脖子上,再伸手解开自己身上罩着的披肩把他包起来。摸摸他的凉冰冰的小脸蛋,轻声问:“暖一点了么?”
小男孩这才抬起头,一双大大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盯在容骅筝身上,看她温柔的看着自己大眼的防备褪去不少。
容骅筝勾唇一笑,鼓励的道:“希宴是吧,我是容骅筝哦,如果你不喜欢叫我母妃可以叫我筝姐姐。”
小男孩只觉得脸上和身上都很暖,耳朵被白雪雪的绒毛摩挲着,柔软而舒服,但他还是没有开口说话。
容骅筝没有强求,她知道经历过伤痛的孩子最孤单最无助了。她伸手摸摸他的脑袋,自己蹲下身伸手将他搂入怀里,问一句:“这样是不是更暖了?”
这个动作让夏侯过愣了一下。
小希宴还是没有吭声也没挣扎,一双眼睛依旧一瞬不瞬的定在容骅筝身上。
刘管家有点激动,“王妃有所不知,自从王妃走后世子就再也不说话了,而且还不让人接近,想不到他对王妃竟然一见如故……”
刘管家的话没有让容骅筝觉得是在听别人的故事,她只觉得他和自己是那么的相似,前世的自己如果不是有药圣师傅,自己早就……
容骅筝忽然之间心痛了一下,眨眨眼,她再也没有开口问他,只是一把把他抱起,对刘管家说:“刘管家,希宴的东西都收拾好了么?”
刘管家愣愣的点头,“都收拾好了。”
“那好。”容骅筝点点头,想了想还是说:“你带我到他房间去看看吧,看看他还有什么想要拿走的。”
刘管家的眼眶忽然之间就红了,二话不说就拧头带路。
几个人走了片刻到了一个房间处停下,刘管家推开门容骅筝就抱着希宴世子走了进去,刚进去到一直安静得希宴世子却在容骅筝怀里扭动着身子。
几个人走了片刻到了一个房间处停下,刘管家推开门容骅筝就抱着希宴世子走了进去,刚进去到一直安静得希宴世子却在容骅筝怀里扭动着身子。
“你想下去?”容骅筝点点头,弯腰把他放下。一获得自由希晏世子就往床边走去,容骅筝站在一旁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希晏世子紧接着就爬上床,在床上坐了一会,然后歪下身子在摸索着什么,摸索到了就紧紧的抱在怀里。
容骅筝侧身看了一眼,是一只有巴掌大的小木雕,木雕刻画得很是精美,一看就知道是经过精心雕刻的。
希晏世子抱着怀里的东西好一会儿忽而转过头看向容骅筝,容骅筝挑一挑眉,“希宴想把这个带走?”
希晏世子没有回答,眼里也很平静。
虽然如此,但容骅筝已经足够明白他的心思了,点点头,道:“好啊,无论你想带什么走,都可以。”
希晏世子的眼睛这才亮了,他蓦地跳下床,小小的身子在偌大的房间里转了一圈之后怀里又多了两三个小东西。最后,他站在原地看了房间一圈,歪着小脑袋沉吟好半饷,在确定没有别的东西之
后他才怯怯的回到容骅筝身边。
容骅筝对他自动靠过来的动作很满意,垂头嘉奖似的摸了一下他的小脑袋,看他软绵绵的小手抱着几个东西好像有点困难遂对刘
管家说:“拿一个包裹来包起来吧,这样抱着只怕会掉。”
“好咧!”刘管家难得应得欢快。
“嗯,那我们走吧。”说完,低身想抱起希晏世子却被夏侯过拦住了。
“夫人,让属下来吧。”夫人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家,刚才那一段路不短,他担心她会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