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是越喝感情越深。
这话不假,郑泽林几个小时前还和万勇动刀子,可现在,两个人称兄道弟的好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
闲聊中,郑泽林大体上知道眼前几人,除了刘刚开了这家超市,剩下的张三、高老七、王丽和万勇,都是无业游民。
其中,张三曾是下岗工人,在社会上靠打零工为生,老婆几年前得病走了。一个儿子现在在外地打工,常年不回来。
所以张三就有活干,没活了就和他们几个凑在一起打打麻将。而高老七上面六个姐姐,他是家里独苗。从初中毕业,就没干过活。一直靠着几个姐姐接济。
王丽离婚七八年了,孩子十三,她其实是“暗娼”。这喝了酒,几人将各自的情况都介绍了一下。
刘刚笑着道:“大家都是普通人,也都是底层的,不过,看郑老弟你倒是不像是一般人?”
经历了这么多,郑泽林其实心里也有一种压抑,今天喝了点酒,面对几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而且和他一样,也都在社会上混的不是太好,经历算是坎坷的人,自然有了一点同命相连的感觉。
见刘刚问,郑泽林起初不想聊,但架不住几个人轮着问。高老七一直似乎对郑泽林不太“感冒”。
“行了行了,人家就没瞧得起咱们……问什么啊问!”
高老七说着瞥了眼郑泽林,他也不敢说别的,只是表情上多少有些不服气。
对于他,郑泽林并未放在眼里,不过,万勇、刘刚他们对他那是真的恭敬,想了想,他低着头,拿出一根烟,万勇忙给点上。
抽了两口,郑泽林冷笑一声,像是自言自语:“你们真的想知道?”
“那个……郑老弟你不想说……就,就算了,对吧?”
“对对,咱们大家也就是好奇……你这一表人才的,不像是我们这样的人才对。”
“没错……”
郑泽林抬眼看向他们:“我以前当过厂长。”
“我就说嘛,看郑老弟这气质,就不像一般人。”张三一直给他溜须拍马的。
刘刚则好奇地问:“老弟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啊?”
“啊……啊!对,出了点事……”
郑泽林停顿了下,跟着轻描淡写地来了句:“我杀了个人。”
这几个字一出口,在一旁一脸不屑的高老七也吓了一跳。大家都吃惊地看向郑泽林。
没人再敢说一句,而是都看着他,等着下文。郑泽林扫了眼几人后,接着低下头,继续道:“青峰乡出的那件事,你们……都知道吧?”
万勇先反应过来,张大了嘴巴:“婚礼杀人的那件事吗?我,我听说了……一个副乡长被,被新郎给……给活活的打死了,这,这是老弟你,你干的?!”
“啊。”
郑泽林也不抬头,就像是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他点了点头:“所以,厂长不能干了,青峰乡也不能待着了,就跑来江峰县,这不,我在家待着实在没意思……就出来逛逛,想看看有什么买卖能做,碰到你们就……”
说到这里,他才抬起头,嘴角微微一勾,笑的很随意。可就算是高老七,看他的眼神也变了,像是看一头老虎狮子一样,带着几分的惊慌。
“那个……那个郑,郑老弟啊,我,我还是不明白……那人你都……你为什么还能出来啊?”
刘刚还是好奇地问了大家都想问的问题。几个人都盯着郑泽林。笑了笑的郑泽林,将烟头扔到地上,踩了一脚:“其实很简单……我杀人不假,可我这里……”
他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我有病!精神病!哈哈哈……”
这最后的三声笑,让高老七身子猛地一震,他吓得朝后下意识地躲了下,却差一点从椅子上掉在地上。
坐在郑泽林左手的张三,咽了口唾沫,伸手摸了摸额头的冷汗:“精,精神……哈哈,郑老弟你,你看着挺,挺正常的啊?”
“正常吗?”
郑泽林却扭头,微笑着问,这让张三像是明白什么,忙紧张地道:“那个……那个看你还,还真的和我们不太一样,啊?”
张三说着看了眼郑泽林右手坐着的万勇,这万勇还是见过一些场面的,他虽然也一脸震惊,但还算是正常:“妈的,杀的好!郑老弟……我觉得这种男人就他妈该杀!哎,你这精神病是怎么弄的?这个真他妈的牛掰啊!”
他说着,看了眼张三:“我说三哥你也真是的……咱们郑老弟说有精神病,可郑老弟这样的人,你看像吗?这说明啥……说明郑老弟有能耐,精神病啊,我跟你们说,我都想有个这样的病,到时候我看谁不服我……妈的,杀人都不犯法,你们知道吗,啊?!”
被万勇一语道破,张三他们都像是明白过来,看郑泽林的眼神,那就跟佩服加信服了。
刘刚这时举起酒杯:“来来……郑老弟跟咱们说这些,这是没把咱们当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