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摆在面前,我们相信江老师,你们不想听可以走!”
徐家根站起来,霸气地说出这句话。
顿时教室里安静了,江川站在讲台上笑盈盈地看着这些老师。
他隐约明白了这些老师在焦虑什么。
毕竟他们中最次的也是高学毕业,服过兵役上过前线,历经生死才活下来上了高学当了老师。
而他讲的这些虽然是成体系的,但是在他们看来已经颠覆了他们曾经的所学,这让他们有了很强的危机感。
人在面对危机感时,会变得守旧顽固。
目的就是为了保护他们当下的利益,因为他们不想付出更多的成本,来适应时代的变化。
但他们也不想被淘汰,于是跟江川对立,反对江川讲的内容,污蔑江川就成了他们当下要做的。
要证明给他们看吗?
不!江川不会!
他们会有一百种理由反驳的,因为他们的目的不是让江川自证,而是赶走江川。
庞溯溪暴怒地看向徐怀贤,“徐组长管好你孙子,不然我们这老师,不介意联名提议学校开除他!”
徐家根毕竟年轻,根本看不透其中的关键。
他只知道,江老师教他们的医术是实用的,以前从来没听过的。
如果有一天,他们中学毕业,需要去服兵役了,江老师讲的这些医术,要比这些老师的医术更有用处。
毕竟依靠仪器,不如依靠人。
“要开除我可以啊!但江老师不能走,他必须留下!”
谁也没想到徐怀贤会这么说,双方一下僵持住了。
庞溯溪没想到,只是针对这个新来的老师,居然会引起学生如此的反抗。
如果让江川在这里多待几天,他在学生中的威望岂不是要上天了。
绝对不能让江川留下!
有了这个认知后,庞溯溪冷然一笑说,“我还是要给徐组长面子的,所以我们玄医教学组决定,联名提告校长辞退江川。”
说完后,她洋洋得意
地看向徐家根,心想:学生跟老师逗,自不量力!
然而徐家根冷冷一笑说,“江老师如果被辞退,我就退学!”
“我也退学!”
“我也一样!”
“没有江老师讲课,我们就退学!”
说话间三年级九班的学生都站了起来,这是江川没想到的。
因为上午听过他课的学生也就有一半,剩下的一半是下午才来的。
他不明白,为什么另一半刚听了他半节课的学生,也会这么拥护他!
顾子怡这时开口了,“七中为什么只剩下一个玄医三年九班了,你们比谁都清楚。以前的学长学姐参军后,有几个活着回来的?偶尔有回来的,也都有伤残,一辈子生不如死。我们见过他们,是他们亲口告诉我们的,你们教的那些东西,在战场上根本救不了人!”
“胡说八道,这是谁说的,叫他来对峙!”
庞溯溪勃然大怒,她在七中任教十年了,送走了七届玄医毕业生。
顾子怡的话无疑是对她过往教学经历的否认,说她误人子弟!
徐家根握紧拳头恶狠狠地说,“死的死,残的残,活着回来的学长学姐伤残,没两年就死了,现在让我们上哪去找!现在玄医三年级九班之所以还存在,是我爷爷的坚持,是他坚持教最实用的医术,所以我才愿意留下来学。是我爷爷为了保住你们的饭碗,七八十岁的老人还要受我们这些不听话的学生欺负!”
听到这番话后,江川突然笑了,没想到徐家根这小子还挺正直。
而这班级里的学生,也并不是看上去的那种坏学生。
他们只是家里太穷了,活着本身就是孤儿,每天除了上学,还要想着别把自己饿死。
“家根,你闭嘴!”
徐怀贤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暴怒地呵斥了孙子。
但是徐家根少年心性,更是心疼自己爷爷。
“爷爷,就这群白眼狼,你还护着他们干什么?他们就是一群废
物,如果不是你坚持,他们早就被学校辞退了!”
这番话让以庞溯溪为首的这些玄医老师们震惊无比,一时间没了嚣张的气焰。
“哎!”
徐怀贤长叹一声,扶了扶眼镜,对江川苦涩一笑。
“江老师,让你看笑话了!”
江川摇头说,“我不觉得这是笑话,没想到玄医落寞到了这种地步,诊断用的望闻问切都失传了。那针灸、推拿、正骨、祝由、外方、内方、丹方、汤剂、金创,又能留下多少?”
谁知庞溯溪却是一声冷笑,“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生病有处方药可以吃,有点滴可以打。你说的那些我们从来没听过,更不明白你在胡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