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流动的水渠不知道从何而来,又往何去,把希望寄托在这不确定的玩意儿身上可不是我的性格。我举着枪和雅米拉警戒着四周,示意黑猫开门。
布雷托可能是不知道黑猫的能力,他自告奋勇抢先一步握住门把扭动着用力摇了几下,这扇门连同门把手一起仿佛铁块似的纹丝不动。我摆摆手让黑猫也来试试,黑猫撅着嘴巴一动一动的似乎在低声抱怨着什么,只见她握住把手,稍微用力一提就「啪」的一声将门把手给拽了下来,然后非常乖巧的递到我手里。
看着手中锈迹斑斑的门把手和黑猫一脸「快夸夸我」的兴奋表情,顿时心中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
「嘶……」我用手指捏了捏鼻梁,试图用这个方法来压住即将冲顶的血压。得,这下唯一的出路又断了。
我抬起手看了看表,上面时间显示着晚上的10点多,今天又整整折腾了一天,看样子大家都累了。几个人一合计,这里目前来看比较安全,大家就打算在这里先吃点东西,睡上一晚,明天再试试走水路,看能不能顺着水路走到外面去。
拆掉水道边的木箱子,从里面取出一些还能用来生火的干柴,这里水汽太重,两个整整桌面大的木箱子只能拆出一个篮球大小的干柴,不过勉强也够做一顿饭了。
雅米拉和布雷托开始生火做饭,我将几个没打空,但已经见底的弹匣中的子弹取出来集中装填到一个弹匣中。之前的计划是晚上就回去,所以并没有带上足够两天使用的备弹,此时556的步枪弹只剩下50多发了,再算上分到的30多发霰弹,加起来也不够看的,看样子又得规划一下省着点用了。
吃过晚饭,我们枕着自己的背包,听着潺潺的溪流浅浅的睡下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这半睡半醒之际,我听到了「哗啦啦」的有人踩在水渠中行走而溅起水花的声音。
我猛的惊醒,摸到立在一边的4a1,拉动拉机柄「咔嚓」一声将子弹上膛,然后就这么半跪着举着枪静静地听着周围的动静。
水花声音非常大,几个人都被惊醒了,我们一起握着枪静静地等待着这个踏着水花走过来的人,几分钟过后,一只衣服残破不堪,四肢也不同程度露出骨架的丧尸一深一浅小心翼翼的出现在我们视野中。只见它摇头晃脑的,专心致志的在水渠中走着,对岸上的我们这些食物一点反应也没有。
我从背包中找出那根粗大的甘蔗抑制器,将它安装在4a1的枪口上,然后就这么举起枪,把热成像瞄具中的十字线瞄准在丧尸的脑袋上。
「噗」的一声吹气声,丧尸脑袋中弹后「噗通」一声整个身体倒进了水渠中,然后慢慢浮起来,随着水渠的流水缓慢的往下游漂去。
「收拾东西准备走,丧尸能下来,我们就能出去。」我一边说着一边开始穿装备:「有没有巧克力糖果之类的,吃一根当早餐。」
大家快速的准备完毕,我举着枪,嘴里叼着半截带包装纸的巧克力棒,就这么第一个将脚踩进了水里。
「嘶……哇……」冰凉的溪水浸没入我的鞋子,顿时感到一只脚踩在冰窖里一样。并不湍急的溪水冲刷着我的小腿,发出轻微的「哗啦」的声音,引得更里面也响起了同样的水声。
我做了一个有敌情的手势,然后举着枪慢慢将身体挪动到靠墙的一边,让出空间方便后面的人下水。在得知前方有敌情的情况下,几个人下水的时候都非常注意,尽量避免溅起水花。
弯腰进入到排水渠的洞口,此时我们一行人都没有佩戴夜视仪,一方面也不清楚这些东西的防水性能如何,万一进水了我们也不会修;另一方面这里实在太过狭窄,稍微高一点的直起身子就会脑袋磕到洞顶,根本没办法用到夜视仪。
我试着直起身子,只要不太靠边,直起后能感觉到洞顶上的青苔挂过我的头发,而布雷托是典型的欧美身材,不弯腰的话脑袋就到处磕磕绊绊的。
虽然这一点来说我方便得多,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是有一股无名之火,总觉不是滋味。
我们一行人就这么沿着水渠的流道而往下游走,几个人一起行走的话,「哗啦啦」的水声根本无法压住,我只能猫着腰尽量靠近洞壁,举着枪,用头盔上的手电当做照明,用光柱仔细的扫过洞内每一处缝隙。
这里一定有通往外面的通道,刚才的丧尸就是从这边过来的。
和夜视仪相比,手电缺少了一些隐蔽性,好在我们的敌人是一帮不会开枪的丧尸,当光柱照在丧尸身上被它发现的时候,我也已经瞄着它的脑袋扣下了扳机。枪声经过抑制器的化解减轻了不少,在这种狭窄区域内勉强可以接受了。
沿着水渠往下游走,每隔百来米的距离就有一个之前的那种水岸,但是除了之前我们休息的那个水岸有被黑猫拔掉把手的那一扇门之外,其它的水岸上面都是空空的墙壁,至今还没有看到其他的门出现。
我们一行人沿着溪水「哗啦啦」的往前走着,终于走到了这条水渠下游的尽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