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在这住下,这段时间先熟悉环境,过了年,就开始学习。”
秦凌云一手一个的牵着陶五成兄妹两走进家门,随后将他们交给了府中的下人去照顾。
两兄妹有些拘谨,妹妹还好一些,不懂事,只知道以后可以住大房子,有好吃的了。陶五成则不然,早熟的他知道大户人家规矩多,自己如今拜了秦凌云为师,自然不能丢了老师的面子。
看着陶五成牵着蹦蹦跳跳的陶果果跟在下人的身后,亦步亦趋的往后院行去,秦凌云找来管家交代了一番。
之后他沐浴更衣,换上了官服就进宫去找王珏汇报。
“都死了?”
很明显,王珏也没有想到秦凌云如此凶狠,一个活口都不留。对于皇帝的惊讶,秦凌云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边军如何?”
相对于那些人的死活,军权才是皇帝更看重的。
“李勇和齐奋已经是咱们的人了,而且很快他们就会拿出投名状,到时候陛下自会收到消息。”
听见李勇和齐奋已经彻底倒向自己,王珏只觉得神清气爽,比那个啥了还要舒坦。
雅州和沔州以后就在自己的手中了,整个西部安全无虞,再加上临安的禁军,起码自保之力总算有了。
若是再遇到拿造反、军队动荡说事的,起码他也有力量可以派出去镇压了!
不像之前,只有临安的禁军守在身边,其他的军队受枢密院节制,而枢密院则是被他人所把控。
“跟朕仔细说说事情的经过。”
随即,秦凌云将此次出行的所有经过都详细说了一遍,包括火药之事,不过他在这里面故意掩盖了火药的重要性,只是说这东西造价高,而且顶多起到唬人之用。
当皇帝听到沈贤居然沟通山匪流寇,导致成都府被围,而且还只留守两千守城军士时。气得跳脚大骂狗贼无耻。
别说是他了,换了任何一个稍微有良知之人都会受不了。
边境重城,五万满编的常驻守军,被沈贤居然弄到只剩两千,吃空饷贪腐到了如此地步,用一句要钱不要命来形容毫不为过。其手段之粗暴,吃相之难看,简直令人发指。
还好这次是秦凌云去了,若是换了个其他人,不但抓不住沈贤,估计不是被同流合污,就是病死他乡。
“此事你做的极好,就是不该将人全都杀了,如此一来死无对证,那些人一定会群起而攻之。”
秦凌云不屑的嗤笑一声:“陛下放心,我既然敢如此做,自然有把握让他们硬吃下这个大亏。”
王珏闻言好奇,当即问道:“计将安出?”
“臣在成都府听闻我朝有许多人喜欢从西部走私青盐等物,我已经派出人手去那边建设盐场了,打算在成都府与兴元府售卖白盐。”
“嘶~!”
王珏倒吸一口凉气:“你不怕他们报复?”
秦凌云双眼微眯,冷声道:“我还令李勇和齐奋打击成都路、利州东西两路的所有走私。这便是他们的投名状!”
这一下皇帝坐不住了,起身喝道:“你疯啦?你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吗?到时候别说朕了,大罗金仙下凡都保不住你!”
秦凌云稳坐不动,看了一眼激动的王珏,淡淡说道:
“陛下可曾听过不破不立?这些人就像是吸附在我大乾的蛀虫,无时无刻都在吮吸着大乾的血脉,若是不用重手忍痛将他们清除。革新就别想进行下去,我大乾也迟早会走向败亡!”
王珏不停的在屋内踱步,焦躁的神情显露无疑,稍倾,他停住脚步盯着秦凌云说道:
“你说的这些朕如何不知,但你可想过若是下重手造成的后果会引发什么样的局面?你以为朕是惧怕那些人?朕只是每每想到正面碰撞的后果就不寒而栗!”
秦凌云自己的观察着皇帝的表情,发现他所说之言尤为诚恳,很好,起码不怕,还有救!他展颜一笑,说道:
“陛下可安心,微臣早已经想好办法处理此次的危机。您害怕那后果,他们就不害怕吗?”
“恩?你有什么办法?”
“此事……”
从皇宫出来,已经是华灯初上,皇城门口听着一辆马车,秦凌云一瞧,顿时微微一笑,也没打招呼,直接就进了车厢。
待他上车一瞧车内之人,顿时尴尬了。
“元尚书,您怎么这么晚了还在这?”
特么的,太他妈尴尬了,本来以为是元瑶,结果是她老子在车里。
元烈阳似笑非笑的坐在车内说道:“怎么?不是老夫,你以为是谁?”
秦凌云的脸皮也不是盖的,立即掩去尴尬,面色从容的拱手行礼说道:
“晚辈就是好奇为何这么晚了您还在皇城之外,见到您家的马车特地过来打声招呼,若是无事,晚辈这就告辞了!”
说完他立马往后退去,就想掀开门帘跳下马车。
元烈阳淡淡的说道:“你若是现在下去了,老夫明日就去为瑶儿找一门亲事。”
我日,这就是不讲道理了!老家伙拿元瑶来威胁,秦凌云顿时如被拿捏了七寸。
赶紧止住后退的脚步,然后坐到车厢内,义正言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