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眼下怕是来不及了。”
白逸风沉声分析道:“黑影传来的是急信,青鸾公主的人怕是已经到了云州,如此大动干戈必有其深意。我们若此刻前往城西石窟,恐怕会正中他们下怀。”
“你的意思是?”沈墨听出了白逸风话中的深意,他抬起头,目光锐利地盯着白逸风。
“苗疆的人可能已经在附件埋下了伏兵,等待着我们自投罗网。”白逸风冷静地分析,“他们知道刘宇对我们云州的重要性,也明白我们会想尽办法保护他。等待我们走出这里,趁机带走刘宇。”
“据属下所知,青鸾公主眼里容不了沙子,一定会派最精锐的暗卫前来,他们不仅擅长隐蔽行动,更是精通各种暗杀手段。殿下不如趁这个机会折断他们的羽翼,让他们明白云州不是他们可以随意踏足的地方。”
沈墨沉思片刻,白逸风的分析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当前的形势。
确实,苗疆的人既然已经得知刘宇的存在,那么他们必然会竭尽全力来夺取这个重要的情报来源。而自己若是此时贸然行动,很可能会陷入他们设下的陷阱之中。
“你说得对,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
府外。
刀疤蛇悄无声息地靠潜入,行动迅速而隐秘,仿佛黑夜中的幽灵,无声无息地穿梭在街道之间。青鸾公主的命令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剑,让他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一条青蛇缠绕在他的手臂上,蛇眼闪烁着幽冷的光芒,这是他的伙伴,也是他在黑暗中的指引。
“找到目标了吗?”刀疤蛇低声问道,他的声音如同砂纸摩擦,带着一种
粗糙而沙哑的质感。
青蛇微微摆动,仿佛在回应他的问题,然后突然挺直身体,向着一个方向伸去。刀疤蛇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他立刻顺着青蛇的指引,向着那个方向快速移动。
云州城内的大牢,刘宇躺在简陋的床榻上,他的呼吸已经平稳了许多,但脸色依旧苍白,脖子以下的鞭痕仍旧清晰可见,每一道都触目惊心。
刘宇的双眼紧闭,仿佛在忍受着无尽的痛苦,大夫摸了一把额头,长叹一声:“这伤太重了,若是再晚些送来,恐怕……”他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牢外,两名守卫面无表情地站着,他们的目光偶尔扫过牢内,但更多的注意力却集中在牢外的动静上。
夜色如墨,云州城的大牢内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氛。刘宇的呼吸虽然平稳,但那股从骨子里透出的虚弱却让人无法忽视,大牢内除了大夫的嘀咕声,便只有刘宇沉重的呼吸声在回荡。
一名守卫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他的眼皮沉重得几乎要合上了,职责让他硬撑着保持清醒。就在这时,一阵细微的响动打破了牢内的沉寂,让两名守卫瞬间警觉起来。
“什么声音?”其中一名守卫紧张地低声问道,他的手已经悄悄地靠近了腰间的刀柄。
牢门的锁链似乎在微风中轻轻晃动,发出一串轻微的金属碰撞声。两名守卫对视一眼,这个时间点,牢门不应该有任何动静。
他们立刻挺直身体,全神贯注地盯着那扇半开半掩的牢门。
刀疤蛇的身形在门缝中一闪而过,他的动作快如闪电,几乎在瞬间就消失在了两名守卫的视线中。他的手中握着一串细如发丝的铁链,那是他从牢门外的阴影中悄然取来的,无声无息,仿佛他本身就是夜色的一部分。
“那是什么东”其中一名守卫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牢门就在他眼前猛然被推开,一股冷风扑面而来,让他的话音瞬间凝固在了喉咙里。
他瞪大了眼睛,惊骇地望着闯入牢房的黑影,手中的刀柄几乎要被他握得碎裂。
“小心!”
另一名守卫立刻拔刀出鞘,紧张地戒备着,但他的刀尚未完全扬起,就感觉后颈一阵寒意袭来。他下意识地想要回头,但身体已经失去了控制,软软地瘫倒在地,喉咙被一根细链紧紧勒住,瞬间失去了呼吸的能力。
刀疤蛇的身影在牢房内显现,他的动作快得让人眼花缭乱,瞬间就解决了两名守卫。
大夫听到身后的动静,吓得脸色苍白,他立刻扑向刘宇,试图将他藏在牢房的角落里
。然而,刀疤蛇的目光早已锁定在了大夫身上,他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手中的铁链如同死神的触手,瞬间缠住了大夫的脖子。
“别动,否则他死定了。”刀疤蛇的声音低沉而冷硬,他用铁链轻轻勒住大夫的喉咙,不让他发出一丝声音。
大夫的双眼充满了恐惧,但他知道现在任何反抗都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他只能僵硬地站在原地,不敢有丝毫的挣扎。
牢房内的气氛瞬间凝固,只剩下铁链在黑暗中摩擦的细微声响。刀疤蛇的目光扫过刘宇,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被他隐藏了起来。
他走到刘宇身边,伸手解开了捆绑在刘宇身上的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