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若曦心中暗想看来宰相确实有事隐瞒。
她不动声色地说道:“我来看看能不能为大人开一副安神的药方。老管家,可否为我准备一杯热茶?”
若想在宰相府中打听消息,这位老管家是最佳的人选。
老管家立刻应道:“当然,我这就去准备。”他转身离开,走向书房的侧室。
华若曦趁机在书房中寻找线索,目光扫过书架上排列整齐的书籍,突然,她注意到书架角落里有一本《春秋》的书脊颜色略显陈旧,与周围的新书显得格格不入。
她走近书架,抽出那本《春秋》,书的厚度比其他书明显要薄一些。
她轻轻翻开,发现书页中夹着一张泛黄的旧纸,纸上隐约可见一些墨迹,显然是一份被藏匿的文件。
华若曦心中一紧,看来宰相并非全然不知情。
她小心翼翼地取出那张旧纸,折叠得四四方方,显然被藏匿已久,她不动声色地将书放回原处,确保没有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老管家端着热茶走回,放在华若曦面前,“华大夫,您的茶。”他注意到华若曦面色凝重,但并未多问,多年的侍奉让他学会了察言观色,适时保持沉默。
华若曦接过茶杯,轻轻吹凉,“多谢老管家。我这就去给宰相大人准备安神的药方。”
华若曦走出书房,吩咐侍女准备一些药材,然后找了个偏僻的厢房,关上门,开始仔细研究那张旧纸上的内容。
她将纸张平铺在书桌上,只见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迹虽然模糊,但隐约能辨认出一些关键的词汇,如“谋反”、“证据”、“云夫人”等。
她心中一沉,看来宰相确实有所隐瞒,她快速地扫视了一遍,然后小心地折叠起来,放入袖中。
她走出厢房,吩咐侍女将准备好的药材送到宰相的房间,然后自己则以准备药方为由,再次进入宰相的书房。
老管家见她再次进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并未说什么,只是恭敬地退到一旁。
华若曦走到书桌前,假装在书卷中寻找着什么,实则在寻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将那张旧纸再次放回原处。
待老管家不注意时,她迅速将旧纸放回《春秋》书中,尽量让它恢复原状。做完这一切,她才松了一口气,对老管家说:“老管家,我需要一些静心的时刻来为宰相大人准备药方,麻烦你暂时不要让人打扰我。”
老管家点头,退到门外,轻轻掩上了门,吩咐侍人小心伺候不可怠慢便离开。
华若曦走到角落敲了敲柱子,头上的瓦片被掀开,暗卫跳下来。
“怎么样?”
华若曦低声说道:“找到了一张藏在《春秋》书页中的旧纸,上面提到了谋反、证据和云夫人。看来宰相在隐瞒一些事情。”暗卫无声地向她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你多久没见过宰相了?”
“三日前。”
华若曦皱眉,三日未见,真如传言病重了不成?
“请了大夫了吗?”
“请了,是太医院的院首,不过院首离开时脸色不太好,但具体什么情况就不得而知了。”暗卫回答道,他的声音低沉,几乎在寂静的书房中不留一丝痕迹。
华若曦微微点头,看来有必要亲自去探一探宰相的病情,她对暗卫说:“你继续留意宰相的动静,有任何异常立刻通知我。我先去准备药方,晚上我会找机会再见宰相一面。”
暗卫领命,再次隐匿在暗处,而华若曦则从容地走出书房,吩咐侍女将药材送入宰相的房间,自己则借口需要安静的环境来配制药方,回到了自己的居所。
林轩的马车一路疾驰,傍晚时分已抵达庄子。
庄子位于城郊,环境清幽,是林家避暑消夏的地方,林轩快步走进庄子,直奔祖母的居所。
云夫人正坐在庭院中盯着一簇玫瑰发呆,脸色呆滞,嘴角流下口水,全然没有平日的威严与精明,看到林轩充满了迷茫。
林轩快步上前,扶住云夫人,关切地问道:“祖母,您怎么了?为何独自在此发呆?”他注意到云夫人的衣襟上还沾染着一些泥土,呵斥侍女:“你们是怎么伺候老夫人的?!”
侍女们吓得纷纷跪下,颤抖着不敢出声。
云夫人似乎并未完全认出林轩,只是呆滞地看着他,口中喃喃自语:“谋反证据我做错了什么?”林轩心中一凛,云夫人提及的正是他在旧纸条上看到的内容。
他立刻意识到,祖母可能无意中发现了什么秘密,才会变得如此失常。
林轩扶着云夫人坐下,柔声问道:“祖母,您是不是想起了什么?慢慢说,我会在您身边的。”
他转头看向一旁的侍女,严厉地命令道:“你们都下去,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进来。”侍女们战战兢兢地退下,关上了门。
云夫人的目光渐渐聚焦在林轩身上,她颤抖着伸出手,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