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沈素的电话突然响起，她盯着上面的备注，没多想便接通，问道：“方韵？”
那边传来几分犹豫的声音。
方韵想了会儿，紧张地问道：“沈素，最近高校论坛上说的那件事，你知不知情？”
“什么事？”
沈素皱起眉。
“你不知道？”方韵有几分惊讶，“你哥……沈洲，好像跟傅鸣的女朋友温乔，搞在一起了，论坛上还曝光了两个人的视频，脸都拍得一清二楚，我们学校这边想问问，是不是真的，还是说有人伪造了视频想要污蔑……”
“什么？”
沈素声音充满了不可置信，甚至觉得这件事非常荒唐。
沈洲跟温乔，怎么可能呢？
他们俩很少见面，社交圈更是没有重叠的地方，更何况，傅鸣把温乔看得极为重要，两人几乎每时每刻都缠在一起，根本不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她冷着脸，盯着面前的门，眼神划过一丝烦躁：“方韵，你在哪？把视频传给我。”
“我就在学校，下午正好有一节课，你开车过来吧，听说发这个帖子的学生因为考试舞弊已经记了严重警告，学校已经让强制删帖了，你要见见她吗？”
沈素下意识咬唇，从二楼下来，径直坐电梯去了车库取车，冷声道：“我现在过来。”
与此同时，沈素驶离别墅后，将手机连上蓝牙，面无表情地拨打了沈洲的电话。
可那边却一直占线。
她脸色难看的扔掉耳机，盯着眼前堵塞不通的车流，表情相当冷漠。
而另一边，方韵挂断电话后，第一时间找到了发帖人于爽，她预定了一间包厢，看着面前高高瘦瘦的小姑娘，笑道：“你就是于爽吧？”
“嗯。”
于爽点点头，脸上分外憔悴，似乎最近因为学校的施压，情绪相当不稳定。
方韵倒了杯咖啡过去，轻声道：“不要紧张，这次约你来，主要是想聊聊视频的真实性问题，你只要如实告诉我们，就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那些视频都是真的！”
于爽语气骤然拔高，整张脸都变得格外扭曲，“我没有伪造视频！也不可能伪造！那些视频都是我跟在温乔后面亲自录下来的，你们大可以去找各种专业人士去辨别，不可能是假的！”
“我明白，我明白，”方韵连忙安抚着她的情绪，说道，“但是，你为什么要录呢？”
“这还需要原因吗？”
于爽语气相当嘲讽，“温乔一看就是个不守本分的贱人，她经常买一些恶心的内衣，还在寝室里娇滴滴地找男人撒娇，找男人要钱，作为她的室友，我跟她在一起的每一分钟都恶心的想要吐！”
方韵仔细地听着，脸色却犹疑不定。
当初温乔跟她学过一阵子的舞蹈，最后因为身体原因，没有继续坚持下去。
但是在她的印象里，温乔并不是这种形象，而是相当乖巧可爱，也十分懂礼貌，对待异性更是有些胆怯，连说话都莫名结巴。
正当方韵想要反驳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
她看着屏幕，先起身说了句抱歉，然后在咖啡厅外等沈素的车。
很快，一辆深灰色的suv停在门口，沈素下车后，看见方韵，招了招手，问道：“那个学生呢？”
“在二楼的包厢里，你跟她聊聊吧，我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方韵皱着眉，看了眼腕表，“我先不陪你们了，晚上还有一节课，先走了。”
沈素点点头，没有挽留。
到了傍晚七点，方韵结束课程后，将教案放在了课桌上，先去了舞房换衣服，等她出来的时候，下意识拿起教案，可里面突然掉了好几张照片。
她皱眉，并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备课时，还放了照片进去。
方韵一边想，边弯腰将那些照片捡了起来。
她抬起手，视线落在照片上，脸色突然变得极为慌张，像是看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东西那样，几乎是颤抖着拨通了沈素的电话——
“沈、沈素，你家西琅最近，有没有跟别的女人……接触过？”
尽管方韵的措辞非常委婉，可沈素还是听出了不对劲。
“你在说什么？”
方韵垂眸，看着上面各种大尺度的床照，下意识移开视线，“没，就是……我收到了一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