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乔清洗过后，在镜子前擦干身体，她脸上被水汽蒸得红扑扑的，肩微微塌着，不过她并没有看镜子，而是在低头看手机。
她咬着下唇，想了会儿，然后给傅西琅发了条消息。
收到这条消息的时候，傅西琅刚走进别墅，沈素正在护肤，听到动静后很意外的走了出来，笑着说：“事情处理完了吗？我还以为你今天不回来了呢，要不要佣人再弄些……”
“不用。”
傅西琅将大衣递给佣人，佣人接过的时候，总觉得衣服有些湿润，不过外面正好下了点小雨，倒也没怀疑什么。
沈素看了眼那大衣，转而又问：“你等下还要去书房吗？”
傅西琅拿起水杯，“嗯”了一声。
刚好，沈素余光瞥见了他指间闪过的戒指，她下意识遮住了自己空荡荡的手指。
周宗跟她做的时候，不喜欢她戴首饰，特别是戒指。
每次在前戏的时候，周宗就会将那些东西全部扔下床，她只能等周宗结束后离开，才能从地毯上重新捡起来。
上次弄完后，她忘了戴上。
沈素抿唇，突然有点不自然道，“那我先回卧室整理下材料，舞团下周得提交了。”
“好。”
傅西琅声音依旧很淡，仿佛并未察觉到什么。
他抬手解开衬衫的领扣，没有多余的表情，就直接走进了浴室。
浴室内，过烫的水流从他喉结滚落，直到胸膛，再往下。
傅西琅闭着眼，眉头微微皱起。
不知联想到了什么，浴室里除了淅沥的水声，更隐约传来一些闷重的呼吸声，很低沉隐蔽的声音。
直到二十分钟过去。
傅西琅才从浴室出来。
他披着浴袍，脸上还残留着些许水滴，眼底像是没休息好一样，略微有些红血丝。
他拿出手机，看着上面未读的消息，并没有第一时间点开，而是放在了台面上，转而拧开水龙头，冲洗着双手。
男人垂着眸，身下的反应尚未纾解。
直到半刻钟后，傅西琅才从淋浴间走了出来，单手拿着手机，冷静地推开了书房的门。
他看着那条消息，脸色很淡，眉心轻微下压。
几分钟后，他回复着温乔的消息，语气算不上多亲密， 更像是教导小辈的家长那样。
【以后不要再拍这些。】
【为什么？您不喜欢吗？可是我室友说她也会发这些东西给男朋友看，更私密的都发过呢，她还说她男朋友很喜欢她这样，难道是我不好看吗？】
傅西琅看着那张照片，抿唇。
片刻后，他只回复了句，“听话。”
那边，温乔很不情不愿，她盯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自己好像还处于发育期那样，总觉得身上好像有些变化。
可具体的，她又说不出来，因为并不是很明显。
温乔想了会儿，歪着头，又开始在屏幕上敲敲打打。
【好吧……】
【不过，我总觉得身上总是疼疼涨涨的，像是在长身体，晚上睡觉腿也好酸，您有没有感觉到我腿变长了？或者有没有其他的变化？比如……变大了？】
傅西琅看着手机里放荡的词汇，刚打算严厉批评。
温乔像是有所预知那样，突然把消息撤回了，乖乖顺顺的发了句【对不起】。
她发了一个小猫求饶的表情包，又很可怜地发着消息。
【我错了，再也不敢了，那些照片您既然不喜欢，那我以后就不发了。】
傅西琅看着那些文字，面容难以辨别出情绪。
对话框里依然还有那张照片，他垂着眼，手指敲击着桌面，目光却从未移开过那张照片，只是眼底的情绪依然很淡，辨认不出到底是喜欢，还是反感。
直到佣人敲开书房的门，垂眼道：“傅先生，您大衣内侧口袋里有一样东西，您看还需要吗？”
“什么东西？”
佣人抿唇，将一枚印着凯蒂猫的发卡放在了桌上。
那很明显是女性才会使用的东西，上面印的图案……也并不是沈小姐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