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吸引。
但这艘船上的学者们以比我更诚挚的热情在专注地探索海洋———特别是谢林教授,你敢想象吗?
作为一艘科研船的领队,他愿意认真倾听我这样普通的鸟类爱好者讲述自己那些微不足道的发现,并与我讨论能够更好观测鸟类的办法…… 尽管我只负责船只的基本维护。
不过旁观他们的科考工作,还是令我收获颇多,很遗憾由于保密协议,我无法向你具体描述那些海洋生物标本、以及我们勘探出的奇特地质构造有多么让人惊叹。
但我相信,当这场漫长的航行结束之时,这些发现必将进一步拓展人们对海洋的理解。 鸟类并不在保密协议的范畴中,我计划在航程中收集一些特有的鸟羽,作为给你的礼物。
望你喜欢这些遥远的问候。随信附上我在港口看到的叉尾海燕的照片。
你忠诚的朋友, 马丁
祝福每一位邮递员!
希望这封信能顺利送到你的手上。 船长通知我们将于明日正式启程,驶向俄刻阿诺斯……我从前只在各种传说故事中听到过它,没想到这一次还能有机会深入这片神秘的海域。
谢林教授是个非常优秀的领队,迄今为止他规划的航线还没有出现过任何问题。他对我们说,他事前对俄刻阿诺斯也做了足够充裕的调查,也许船上有其他人对那些传说心怀恐惧吧,但我相信谢林教授能够带领我们完成这次对俄刻阿诺斯的探索。
不过此行预计要耗费约一个月的时间,期间不会再度靠岸。因此,本次途中的见闻大概只能等我回来后与你慢慢分享了,我还带着上次与你一同合训的信鸽,就让它先代你一览俄刻阿诺斯的奇妙吧。
另外,我知道你远比我擅长摆弄那些机械与金属制成的小玩意……你清楚如何修复才能让铁制品断裂的部分看起来最不明显吗?是一个水母挂坠,它尾端的一条触手断了———快帮我想想办法,拜托了。
谢林教授看起来很重视它……我也想帮他做点什么。
愿风帆顺畅,直至我们再度相聚。
快点回信! 你焦急的朋友, 马丁
靠前的几张纸上是名叫马丁的人用轻松的口吻写的信,看信中内容,他应当是25年前埃塞姆巴德号上的船员。
这份整理出的资料似乎是按照时间顺序排列的。最下面的信纸有着明显被卷起过的痕迹,纸上的笔迹凌乱,并且频繁出现涂改划掉的单词。
我可能回不去了,我们都回不去了。(单词被涂黑)谢林教授被水母意外蜇伤,到现在都昏迷不醒……不,或许这不是意外。布朗利教授现在成为了新的领队。
但他会———将我们———带向地狱
推理对这个船员的名字没有太多印象,他不是那场海难的生还者。但最后这封信中的指控,看起来却和那些生还者口中对布朗利教授的评价并不一致。
余下的资料是一些整理好的消息及剪报,主题全部都与25年前的海难有关,这25年间布朗利教授的行踪以及后来制图师小姐的公开发言在其中占据了相当大的比例。
看得出轮机员先生相当关注布朗利教授与制图师小姐,加上写信人对布朗利教授的敌意……这会是他对制图师小姐动手的动机吗?
“请放心,收藏家先生。在靠岸后,他的每一个违规行为都会受到对应的起诉。”组织人见推理在发呆还以为他是为轮机员行凶而感到担忧。
“制图师小姐现在的情况如何,我们不需要先靠岸为她寻找必要的治疗吗?”
“我们已经为她做过检查,制图师小姐中了一种未知毒素,目前还没有清醒过来,不过目前身体状态稳定,并无生命危险。船组商讨后,决定暂时维持原定的科考航程不变。”
“毕竟制图师小姐一心想要证明布朗利教授当年讲述的故事并非胡言乱语。我们已经即将抵达终点,我相信制图师小姐也更希望得到能够支持她父亲的成果。”
组织人安抚过他们的情绪后便离开了,不过标本师小姐却还在。作为这艘船上唯一的船医以及目击证人,推理有许多疑问想要向她寻求确认。
“标本师小姐,请问在你和气象学者小姐到达制图师小姐房间时,制图师小姐手上有被注射过的痕迹吗?”
“虽然隔着有些远,但我确实注意到了,在我们到的时候,这个针孔就已经在制图师小姐的手背上,我想这应当是静脉注射留下的。”
“这样注入的药剂往往能够更快的被身体吸收……当然,对毒药来说也是一样。”
“我注意到从轮机员先生房间中找到的注射器,和你之前使用的很像。这是主办方统一发放的么?”
“这是船组配备的器材,和备好的药品、送给我们的行李箱一样,这些基础物资都是主办方统一定制的。”
“不过理论上说,医疗物资应该只会向我发放,普通的轮机员是不会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