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沫沫心尖软了一刹那,她抬眸望向霍景年:“你不会认为这件事是我做错了吗?”
今天她打了夏晚晴,这个女人必定是要去厉景深面前告状、并且委屈哭诉一番的。
要是换做厉景深在场,现如今一定会护着他的夏小姐,没理由的偏爱。
童沫沫早就习惯了厉景深在外面不向着自己,所以她也早早的认清楚了一个现实,没有人为自己出气,她要自己为自己出口气。
乳腺通了再说。
霍景年摇了摇头,不由温声道:“以我对你的了解,你不会轻易动手打人,除非对方说了很过分的话刺痛你,逼你动手,而且我是无条件站你这边的。”
童沫沫不由美眸黑睫垂落下来,她心底暗想,在厉景深的世界里,他也是无条件站在夏晚晴的身边吧。
就像霍景年向着她一样。
一想到这里,她心中深处五味杂陈,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
“你跟她撕架,除了手,还有没有其他地方受伤?”霍景年关切地望着眼前的小女人,生怕她被欺负。
童沫沫一副别担心的眼神扬过去:“没有,就手而已,夏晚晴伤的比较重,不过都是暗伤小伤,掉了些头发罢了,而且我找的还都是监控死角,拍不到。”
“你出气了就好了。”霍景年顺势牵起她的手来,皱眉看了一眼,立即叫司机下车,“你帮我去附近的药店买一瓶红花油。”
童沫沫看向这么温柔的霍景年,她不由眼底也涌上来一层柔光,这样的男人,哪怕是对司机说话都会用“帮”、“请”的字眼。
要是厉狗,恐怕就是一副强势命令口吻:“速度买。”
果真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司机买了跌打损伤的红花油回来,递给霍景年。
霍景年给童沫沫的患处涂抹,轻轻按摩她的手,促进吸收,耐心地道:“夏晚晴恐怕不会轻易的吃亏,说不定会报警,也会告诉厉景深。”
不远处,这一幕画面被停驶在路边运动型suv车内的苏轻语看的清清楚楚。
苏轻语坐姿端正,她沉着脸,一双充满失望地眼神望着霍景年给童沫沫擦药的场景。
“苏小姐,您没事吧?”
“我没事。”苏轻语缓了片刻,语气轻蔑道,“打电话给霍伯母凌玉岚,告诉她我看到童沫沫在景年车里待了很久,最近两个人走的很近,问问她是什么情况。”
“是。”
……
“我跟厉景深都已经走到了离婚官司的地步,对薄公堂了,我不怕闹得再难看一点,他不怕丢脸他就继续。”
童沫沫目光透着冷漠,凉的彻底。
霍景年颔首:“反正不管出什么事情,我陪着你,你不要一个人独自行动面对,知道么?”
“好。”童沫沫知道霍景年说的是什么意思,下一秒,她忽地抽回手,“去童家拿我妈的遗物吧。”
月牙湾人工湖旁,错落幽林,童家别墅老宅。
一共小五层,四处还被法院贴着查扣的封条,花园栅栏都落满了灰。
这栋别墅现在是法拍房,当债务人无力偿还到期债务时,就强行进行拍卖,但由于她父亲坐牢的事情轰动至极,这栋房子外面很多买家都嫌弃晦气。
现世道,有牢狱之灾,或是发生死亡事件,价格哪怕被拉到很低,都没人买。
再一次回到这里的时候,鼻尖不由酸意浓浓。
她望着这里宅院的一草一木,眼眶都跟着红了。
童家花园还种植着十三棵红豆树,淡红色蝶形花冠,荚果长椭圆形,鲜红光亮,树叶茂密,如同血液一般。
这是童安和送给一家人的礼物。
红豆树,本身寿命极为悠长,也叫相思树,相思红豆。
别墅门上了崭新的密码锁,她站在门口,隔着菱形玻璃窗,已然看到母亲的遗物都在客厅里面。
当初童安和被抓,这些都疑似涉案物品,被法院上门查封,现如今能重新拿回来她知道又多么不易。
童沫沫目光定格在密码锁上,乱输了一通都不对,“又是厉景深。”
霍景年下了车:“进不去吗?”
“进不去,厉景深把门锁都换了新的。”童沫沫暗暗咬牙,“卑鄙小人,说让我拿,现在又故意这样压着我。”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货车的汽笛声,一辆搬运车下来十个保镖,以及一位工作人员,手上拿着清单,正点着返还的扣押物品:“三个铜像、欧式老钟表、泼墨国画……”
童沫沫立即出来,看见这一行人,向着工作人员开口道,“我是童安和的女儿,童家的大小姐,这些都是我妈的遗物,我要现在就领走。”
工作人员愣了一下,随后又看向保镖。
其中一个保镖先是给她鞠了个躬:“厉太太,厉总吩咐过,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