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叫皇帝为皇兄?这么说来这个人是皇上的弟弟?”
颜复西内心开始猜测起来:“承平皇帝是先皇的次子,当年夺嫡时被各路打压,只有他同母的七皇子和他在同一阵线,这么说来此人便是当年的七皇子,如今的定亲王尹宸奕了。”
“尔等都退下,没有朕的吩咐不得入内。”
承平帝呼退了御书房门口的侍卫和太监,见众人离去,一旁的颜复西想了一下便也打算跟着他们一同离开。
“颜复西,你站住。”承平帝却叫住了她。
颜复西闻言,只能停下脚步,乖乖走回御书房内。
承平帝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开口说道:“朕特意叫你过来,你这就打算走了?”
颜复西见此刻的承平帝面色温和,与数日前在奉天殿上判若两人,又想到昨晚刑部大牢中的一幕,便开口道:“奴婢只是一名宫女,皇上让手下退下,奴婢自然也要回避了。”
承平帝闻言,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淡淡道:“好一个宫女,朕知道你因前几日之事对朕不满,不过你要想让朕答应你之前殿上的请求,最好把你的小心思收起来。”
一旁的尹宸奕听着两人对话,心中升起好奇之意,对着承平帝说道:“这宫女有点意思,宫中好久没出现这么有意思的人了。”
承平帝笑道:“七弟有所不知,此人不是一般的宫女,而是本次科考的金科状元。”
“哦,她就是这几日京城里传得沸沸扬扬的入狱女状元?”尹宸奕看着颜复西,嘴里喃喃道:“难怪。”
承平帝好奇道:“七弟不是昨晚才回到京城的吗?竟也知道此事?”
尹宸奕将目光从颜复西脸上移开,回道:“毕竟是本朝数百年来首位女状元,我在回京的路上就略有耳闻,如今一见,果然是与众不同。”
随后他似乎想起什么,又看了看承平帝说道:“臣弟可是听说皇兄要将她纳入后宫?”
承平帝闻言,脸色一变,但随即又摆出一副正人君子模样,义正言辞地说道:“宸奕,你我兄弟这么多年,你还不了解为兄的人品?”
尹宸奕闻言,立刻行了一礼,说道:“皇兄误会了,臣弟并非那个意思,再说皇兄身为一国之君,三宫六院也是正常之事。”
承平帝摆了摆手,说道:“为兄三年前就和你说过,如今我朝内忧外患,朕没心思想这些事情,今日叫你与颜爱卿过来,是有要事要交代你们。”
说完,他便将右手边的一个卷轴抓起,随手一丢,便飞到尹宸奕身前,尹宸奕伸手接住,缓缓打开,一旁的颜复西用余光瞄了一眼,正是她之前所写的关于‘远交近攻’的答卷。
待尹宸奕将答卷合上,承平帝开口道:“此策乃颜爱卿所出,朕觉可行,打算让你二人去趟西夏,落实此策。”
尹宸奕看了眼身旁的颜复西,说道:“皇兄,臣弟自然没问题,但此行西夏,路途遥远,颜状元乃女子之身,恐怕不妥。”
“唉~”承平帝叹了口气,缓缓说道:“七弟又不是不知,如今朝堂之上都是太后的人,朕实在是找不到合适人选,不然也不会把你从剿匪大军中调回,如今除了你,朕都找不到可以相信的人。”
看着承平帝略带落寞的神情,尹宸奕也感到一阵悲凉,随即坚毅地说道:“臣弟定不辱命。”
承平帝又看向一旁沉默的颜复西,对她笑道:“你是不是很疑惑我为什么用这种方式叫你过来?”
颜复西刚听了他们兄弟二人的对话,知道皇家内部水深似海,便不敢多嘴,只是简单回道:“圣上之意,民女不敢揣度。”
“哈哈哈”,承平帝听完大笑,继而说道:“早在朕看到你这份答卷之时,便已经派人彻查过你的身份,你颜家世代忠烈,而你虽为女儿身,却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颜复西闻言,心中一喜,随即说道:“圣上既然已对民女了如指掌,应该知道民女参加科考的目的,民女只求圣上能答应民女先前在殿上的请求。”
见颜复西又提及此事,承平帝面色不悦,冷冷地说道:“那朕再问你一次,你可知道李孝治所犯何罪?”
颜复西抬起头,缓缓说道:“李孝治,原为太仆寺卿,乃前太子得力手下,前太子与圣上夺嫡之时,李孝治曾多次协助,后前太子身故,圣上继位登基后,便将李孝治与其长子斩首,并将其余家眷发配岭南,永世为奴。”
“看来你很清楚,那你觉得朕会放了李文询吗?朕没有杀他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承平帝盯着颜复西,语气冰冷地说道。
“本是成王败寇之事,皇上杀李孝治无可厚非,但李文询并未参与此事,而且民女与李文询相交多年,深知其忠君爱国,最大愿望便是报效朝廷。”
颜复西顿了顿,继续说道:“而且其才华横溢,当年便是名满京城的才子,若就此终老岭南,实为我大华之损失。”
承平帝淡淡道:“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