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完事情,已经是半小时后。
谢韫礼和谢龄乐一同进入电梯。
“小姑姑,你想不想也年轻五岁?”
“你小子,敢催婚催到我头上吗?”
谢韫礼:“……我也是有任务的,希望小姑姑您能体谅,我们这些小辈的无奈和不易。”
“老爸已经把任务派到你头了啊?”
谢韫礼点头。
谢龄乐了然,“难怪大哥最近都不催我了,原来是老爸把任务压你头上了。”
电梯很快到达底层,门打开,两人离开大厦走向户外停车场。
“臭小子,那我就先走啦,回头见。”谢龄乐说道。
谢韫礼点头,嘴角噙着一抹温和的笑,“小姑姑慢走。”
道别后,谢韫礼打开迈巴赫车门,朝春见坊开去。
春见坊这边,警察过来核实过情况,调走监控刚离开。
许疏棠刚要转身进店里,就看到一辆迈巴赫在她面前停下。
温暖的阳光,透过蓝楹花树的枝叶,洒下细碎的光,落在车身上,也落在那道身姿笔挺,玉树临风的身影上。
谢韫礼手上抱着一大束精心包扎的新娘玫瑰,抬眸朝她看来。
许疏棠抬步跑过去,停在他面前,想要接过花束。
谢韫礼微微侧身,躲开了她伸过来的手,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些,带着几分温和的狡黠,“想要啊?”
“想要。”
“有报酬的。”
许疏棠微微一愣,“你要什么报酬?”
谢韫礼目光温柔,轻声低语,“亲我一下。”
她决定满足他这个小小的要求。
许疏棠踮起脚尖,手搭在谢韫礼的肩上,闭上眼睛。
蓝楹花瓣飘落。
亲完之后,她睁开眼睛,盯着他的脸颊愣了片刻。
“这口红不行,竟然掉色这么严重。”
许疏棠揉了一下他的脸,嘴上抱怨着,不忘再度伸手去拿自己应有的报酬。
谢韫礼还是不给,“还不够,你怎么亲得这么敷衍。”
“哪里敷衍了,要是这样不够的话,谢先生还想要什么?”
“算了。”谢韫礼张开双臂,笑着说,“抱一下。”
“拿你没办法。”
一阵风过,蓝楹花纷纷扬扬,许疏棠在他怀里蹭了蹭,清晰地听到了他的心跳声。
过了好一会儿,谢韫礼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手,将玫瑰花束递给她,“送给你,我的新娘。”
许疏棠接过花,深深嗅了一下花香,“谢谢你,亲爱的。”
抱着新娘玫瑰,谢韫礼牵起她的手,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
许疏棠坐进车内。
谢韫礼绅士地关上车门,随后绕到驾驶座,坐了进去。
车子启动,朝警局驶去。
南樱看到许疏棠和谢韫礼一同出现,走了过来。
“疏棠,我希望你不要追究芝意的过错。”
又是这一句。
许疏棠冰冷冷地看着她,“南女士倒是说说,我不追究的理由是什么?”
“我好歹生了你,就没有几分薄面?”
“我以前一直觉得,生恩是一种很大的恩德,但后来换了个角度来思考这个问题,就得出不同的结论。”
许疏棠冷笑一声,那抹笑意却没有任何温度,“生育之恩是建立在什么前提之上,什么样的父母才值得被子女孝顺,南女士有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
南樱蹙着眉,脸色颇为难看。
许疏棠继续说,“你是生了我,这也伴随着你作为一个母亲,应当要承担起养育教导的责任。我在外苦活了十八年,这十八年来,你并没有在思念子女的痛苦日子中度过。我回到许家的五年,你也没有尽到作为一个母亲应该尽到的责任。”
“生而不养不教,还动不动又打又骂,你都不配为人父母了,有什么脸来跟我抱怨,你当年多辛苦生了我,我问你,你凭什么?”
南樱哑口无言。
就在这时,一位穿着警服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
谢韫礼看到他,连忙开口打招呼,“林叔。”
林松白看到谢韫礼,眼中闪过一抹意外,随即大步走过来,用力拍拍他的肩膀,“谢家小子,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我来报案。”
林松白面露诧异,眉头微皱,“发生什么事了?”
“我妻子被人造谣声誉。”
“你妻子?”
谢韫礼侧身将许疏棠拉近,对她介绍,“林局是父亲的好友,你和我一样,叫他林叔叔就可以。”
许疏棠礼貌地微笑着,喊了一声,“林叔叔好。”
“挺好。”林松白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