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凌桬在自己身下牙齿直打颤,连眼睫都在颤抖,却还在强壮镇定。
唐书亚轻声而笑,缓缓凑到她的耳畔,一字一句地问她:“感觉如何?方熙能让你这样吗?你真是满口谎言,就是个小骗子。跟你爸一样,都是骗子。方熙要是知道你爸的事,他还会要你?”
充满恶意的话语的比刀子还能伤人,杀人诛心莫过于此。
听到提及自己的爸爸,凌桬终于不再装死,陡然睁开眼,眼珠像浸在水雾里的黑葡萄。
看着唐书亚的眼神却像是淬了毒般,毫不掩饰其心中的恨与恶,恨不得生啖其肉,饮其血!
他微垂眼皮看着她,他这次没摘眼镜,通过镜片与她对视,死死地锁住她的眼睛。
她的表情,她的睫毛,甚至她皮肤上的绒毛都看得清清楚楚的。
那种不知名的快感再一次席卷了他。
那种感觉很熟悉也让他很舒畅。
征服,占有,操纵。
他不受控制,吐出的呼吸越来越粗重。
直至最后闷吭着绷直了身体,战栗着。
凌桬被迫承受着唐书亚所有欲念的倾泻。
无力躺在真皮沙发上,狼狈不堪。
身上都是细细密密的汗珠,头发凌乱,有几缕粘粘在她的颊边,心口。
还没完全消退的痕迹上又覆盖了新一身。
就像搓揉过度破败不堪又靡艳迷乱的布娃娃……
唐书亚从浴室内裹着浴巾出来的时候,客厅里还残留着欢愉过后的气味,但沙发上已经不见女人的身影了。
他站在落地玻璃窗前,未穿上衣,健硕的背脊上数条刺眼夺目的抓痕,肩膀还有一个清晰的牙印。
窗外如今是万物俱籁,偶尔几只夜鸽低旋飞过,灰色的浮云如蛟龙般慢慢蠕动过夜空。
他从烟盒抖出一根烟来,烟身才露半截,他已经用嘴叼出。
点烟时,他的眼睛惯常性地半眯起,打火机擦燃的外橙内蓝的火焰在他温文的脸上跳跃过一瞬,火灭时,他顺手把烟从唇口拿了下来,一口白烟徐徐地朦胧在英朗的脸廓上。
他菲薄的唇上挑,语气不明,“你还是这么不乖,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凌桬趁着唐书亚洗澡的时候就离开了。
回到家后,一直辗转反侧,凌晨四点才勉强睡着。
翌日幸好是周末,凌桬窝在被子里不想起来,身体就像被大卡车碾压过一般,哪哪都疼。
涂了消肿的药,就接到方熙的电话。
“桬桬,你声音怎么这样吗?还没起床呢?”
听着他的声音,凌桬心里是一片愧疚。
“嗯。”
声音嘶哑得不像话。
“这么大的人,还爱赖床啊?快起来,我今天有个惊喜给你。”
凌桬想到自己那一身痕迹,今天是不想与方熙见面的。但电话那头的开朗的声音充满了感染力,她的心尖不由自主地软和了起来。
“你给我什么惊喜?”
“嘻嘻,你到时就知道了,我来接你。”
挂了电话,简单梳洗一番,照样是穿上密不透风的上衣,不一会儿,方熙就到了。
她原以为方熙昨晚这么醉,今天会萎靡不振,没想象他精神奕奕,就像打了鸡血似的。
凌桬看着方熙,手指不断搅动着,思虑再三,还是决定开口:“方熙,你能不能不跟唐书亚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