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女的脸都要贴你扁桃体上了,你为啥不亲她呢?咋地,你特么戒过毒啊?”
站在屋子外抽烟的张良先是回头看了眼房间内在王旭的心理疏导下逐渐冷静下来的姑娘,接着轻轻用肩膀碰了碰旁边的同伴,露出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定力这么强的吗……
“你是不是有病?”
无语的角端是真无语,咱先不说纪律问题,我抱她就得亲她?
这是什么逻辑?!
“我确实有病啊,你们不都知道吗?”
“……”
“说说,为啥不亲啊?”
“滚!!!”
“你俩说啥呢?什么亲不亲的?”
好奇宝宝荣爱玉探出了脑袋瓜子,她刚在门边没太听清。
“我最亲爱的,你过的怎么样~”
“良哥,你好敷衍……”
“知道敷衍还不赶紧去睡觉?”
没好气的张良顺手就给了这丫头一个脑瓜崩,小孩子家家的怎么喜欢上听墙角了呢……
“疼!”
“不疼他也不能弹你,反正这事要是换我,我指定忍不了”
靠在拐角处的角端抬头望天,貌似随意的说了一句,可已经选择窝囊的生气了好几年的荣爱玉哪敢起义,她又打不过某个可恶的家伙,前几次的教训她还没忘呢……
“撒冷回屋睡觉去,别太死,武器的保险别忘了关”
“知道,那我去睡了”
揉着额头的荣爱玉瞪了张良一眼后,缩回了脑袋,这间屋子被分配给了队伍里的女性,既然有这个条件,分开睡的话各自也能好好休息。
“老弟,还有烟没,给哥来一根”
“老班长,可别叫我老弟,您这岁数跟我爸差不多了,要不我还是叫你廖叔吧”
早就听见脚步声了的张良顺势从兜里拿了一包没开封的烟扔给了走过来的老大哥,作为最经济实惠的解压剂,每次出任务,他们都会带上几盒,又占不了多少空间。
“叫哥挺好的,这样也显得我年轻一些”
啪、
廖建国熟练的拆开包装给自己点上,他们那个年代的人起名都这样,男的就是什么建国啊,卫国啊,爱国啊,女的就凤啊,枝啊的,颇有一种年代气息。
“老班长,给我们讲讲老山战场上的事呗”
在得知这位当过兵且参加过老山战役后,角端的态度变的跟张良一样,相比于他们,廖建国才是真正应该被人所称颂的英雄。
“都是老黄历了,没什么可讲的,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世界”
“可别,您老可是活着的传奇,我们才哪到哪啊,您当兵的时候,我们还在娘胎里呢”
张良赶忙摆了摆手,他跟角端也算是身经百战,但却从来没有像这位一样参加过军团级别的战争,那种战斗跟他们所经历的完全是两个概念。
“什么传奇不传奇的,我只是尽到了每一个军人应尽的保卫国家,捍卫和平的责任罢了”
廖建国微笑着,眼中闪过一丝感慨和欣慰,他的脸上写满了岁月的痕迹,那是战争留下的印记,但他的眼神在说这话时依然坚定而明亮。
“您别谦虚了,就给后辈们讲讲真正的战场吧,让我们也学习学习”
不知何时,万晓铃和王旭也走了出来,本应回去睡觉的荣爱玉也再次伸出了头,她也想听!
“那就讲讲?”
“讲,必须讲!”
几个人干脆借着明亮的月光围坐在一起,张良从背包里拿出一架无人机放出去巡航,这样一来也不用担心碰上意外情况没有反应时间。
“我是1986年跟随部队进入的老山,那年我才22岁,战斗正是焦灼的阶段……”
沉默片刻后,廖建国的目光变得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过去,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开始讲述自己随部队进入越南参战的经历。
围在一起的人静静聆听着,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对廖建国的尊重和对那段历史的求知,在华夏,真正上过战场的人越来越少了,或许有一天当这些人全部凋零,后人就只能在历史书中见证那一幕幕慷慨激昂的战斗。
廖建国的话语带着些许感慨,描述着战场上的硝烟、战友们的勇敢和牺牲,他的表情时而严肃,时而沉重,让人感受到战争的残酷和无奈。
在他的讲述中,张良等人仿佛能够看到那个充满战火与生死的年代,也更加珍惜现在的和平与安宁,整个场面安静而肃穆,只有廖建国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将那段尘封的往事呈现在人们面前。
“我们当时也没想太多,只是觉得我们不打,就得让以后的孩子们来打,那还不如让我们这一代人将仗都打完得了”
许久之后,廖建国将燃尽的烟头踩灭,对着表情庄重无比的年轻人们笑了笑,那是一种坦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