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每个画家都该了解他。他是我生命中的明灯!是指引我的启明星!”
一连串的语句如浪潮不息,“在我还年幼的时候,有幸得见阿芙罗狄大人一面。那是一个特别灰暗的早晨,父亲与几位大人一同参观画展。虽然失礼,可我认为他们根本没有资格踏入那个地方。他们站在名画前,讨论的却是工厂卖出的价格。”
“我觉得很无趣,就独自离开了。就在这时,我看到了那副画。恶魔在玫瑰花海中向挣扎的尸骨伸手。散落于空中的玫瑰花瓣切断光线,令其有如镶嵌白鳞的骨翼。而在玫瑰花海下,层层叠叠的尸骨藏于其中。它们朝中央的玫瑰伸出爪牙,是诅咒又是祈求。我感到我的灵魂在哀嚎,正如画上被玫瑰束缚的尸骨,我也被无处不在的规则束缚着。”
“《初遇》。”凯因斯突然说。
而他的插嘴并未令少年气愤,反倒让对方双眼一亮。
“你也看过《初遇》?那你是不是也看过阿芙罗狄大人的其他画作?你是不是也觉得他根本不该被庸人创立的画派所束缚住?”
“嗯。”
“太好了!快来看看!”少年邀请凯因斯去看他的画。画上是花海间言笑晏晏的两位少女。她们正值花季,美丽、活泼,如春风的暖意不断从画境里涌出。
“这是我为阿芙罗狄大人准备的。本来是另一幅,可那一幅我怎么看都不满意,就改了几下。你来帮我看看,阿芙罗狄大人会满意我的画作吗?”
凯因斯认出了画上的少女。原来他就是萨绮提到的威兰德·斯特福。
“不会。”
“是啊。我也觉得画还有许多改进的地方。”
“你不是提到了?拘泥于画技的作品不会入他的眼。”
凯因斯说,“没有灵魂的画作能够感动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