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王爷王妃,玄鹰阁的人来了!”
听着门外陆泽的声音,如晴天霹雳般狠抽着云知暖。
沐风霆以为他们是来接清歌的,揽着云知暖走了出去。
刚到院落中央,便看见一头银发的苍冥带着若干玄鹰士站在院门处,正挑眉看着自己。
“楚王的毒可解了?”
沐风霆眼底闪过一丝不屑。“玄鹰阁的虫子也不过如此!”
苍冥的嘴角露出狂妄的笑:“既然毒解了,我的人也应该离开了!”
清歌拿着一个小药箱耷拉着脑袋出来向门口缓缓而去。
该动的人没动,苍冥阴沉着眼进入院落向云知暖伸出手。
云知暖犹豫着将手放在苍冥的手里,木偶似得任由他拉着往外走。
沐风霆死死拉住云知暖的手,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暖儿?”
云知暖用全力挣开了他,故作冷漠道:“沐风霆,欠你的我都还了,我得离开了!”
沐风霆如墨的瞳孔里出现了少见的惊诧。
“暖儿乖,回到我这来。”
见他不死心云知暖回过身正视着他的眸光狠心开口:
“嫁给你是我没有选择,现在我只想回到师父身边,你的毒已解,我便没有什么牵绊了。”
沐风霆剑眉蹙起,惊慌失措地看着她:“暖儿你在说什么?你说过要在我身边永远不离开的,你说要陪着我一辈子,为什么现在要和他走?”
云知暖面对男人的逼问此刻只觉得心如刀绞,似是所有的勇气和故作镇定都用光了,低着头没说话。
苍冥上前,左手搭在她的肩膀,冷漠地看着沐风霆。
“我早就告诉过你,阿暖在我身边才是最好的归宿!你也说了,尊重她的任何决定。”
沐风霆狠厉地纠正道:“我说的是尊重她心甘情愿做出的决定!”
又整理好情绪轻声问她:“他逼你的是不是,你告诉我是不是?”
云知暖大脑一片空白,表面配合着苍冥演戏,实则心里在滴血。
“沐风霆,我,从未爱过你,婚后的种种只是回报你对我的好,你···明白么?”
她的话如一记重击袭在沐风霆的胸口,她好像真的从未说过爱他。
沐风霆猩红着眼眶,声音颤抖着问:“这么说你一直以来对我的主动都是弥补你心中的亏欠?”
“是!”简单的一个字又给了男人心头沉重一棒。
夜晚的冷风吹过,苍冥将披风搭在云知暖的肩上,像是在宣誓着主权。
“象征阁主夫人的紫玉玄鹰令我早已戴在阿暖的手上,楚王殿下又何必如此。”
沐风霆发狂的眸子死死盯着她的眼睛,像是不甘又像是绝望。
一贯冰冷倨傲的声音,在此刻都变得有些震颤:“你···知道这镯子的含义?”
云知暖的心已破碎地不堪一击,行尸走肉般点了点头。
“那么,你···可是心甘情愿?”
沐风霆用力攥了攥手,压下自己心底的起伏,再次颤抖着问。
云知暖心一颤,柔弱的颔首。
沐风霆心如死灰,后退了几步,唇边略带几分自嘲和无奈地点头发笑。
“好,自作多情的人是我,如此,我···放你走!”
云知暖没看沐风霆,直接转过身往外走。
头刚转过来的那一刻,眼中的泪好像决堤了一般,疯狂往外涌。
但是她没吭声,只想快步离开,否则她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不顾一切地回身奔向他。
站在角落里的如月看了看云知暖,又望了望不远处的陆泽。
默默跟在云知暖的后面。
陆泽望着渐行渐远的粉衫小丫头,心里瞬间漏了一拍,抿唇盯着那抹背影,欲言又止。
云知暖迈着沉重的步伐往外走,泪水模糊了双眼,她看不清脚下的路,只机械地深一脚浅一脚迈着步子。
脑海里却浮现出她与他一起走过的点点滴滴。
还记得下聘那天,聘书上的‘以礼为聘,娶汝为妻’八个字,还有他送的堆满整个院子的聘礼。
大婚当晚,冷峻的他笑着说‘今天你且好好睡一觉,本王先回书房’。
婚后给母妃请安,沐风霆第一次牵她的手,暖暖的温度仿佛还残存在掌心。
在书房他与她中了催情的药,他嘶哑着同她说‘抱歉’。
回门那天,在相府挨了耳光,沐风霆质问父亲:‘我的人,你说打就打’他第一次为她撑腰。
在梨园她问他为何娶她,他邪魅笑着说:‘因为你胆子大’。
打雷的时候他将她护在怀里,说:‘以后我陪你,打雷的时候’。
欢爱时他即便是身体紧绷的如即将要离弦的利箭,却还是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