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馆长的话就像是落下的实锤,立马就给一垂定音了。
卫之辰虽然心里早已有了准备,但是亲耳听到于馆长这样说,心里也是怪不好受的。
家里花了400多万买了假画,固然是很气愤和失望的。
但是,对于卫之辰来说,更要命的是自己的面子完全被扯了下来。
这还是自己主动给了丁栩机会,让人家来扯的。
对于赌约输的那点儿钱,卫之辰从未放在心上。
但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在他讽刺了一番丁家买到假画的前提下,居然自己家的画也打脸了!
这才是让卫之辰最难以接受之处。
一时之间,卫之辰有些迷茫了,他不知道等会儿,在陈林验完了剩下的四件古董真品后。
自己应该要以什么样的面目,对面对丁栩和陈林他们。
卫之辰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发烧,无它,臊的。
他觉得许多人的眼光,都在偷偷摸摸的瞄着自己,看着自己闹出来的笑话。
其实,卫之辰是想得太多了。
那些被陈林的专业能力迷住的众人们,哪里有时间去看他。
都在七嘴八舌的问陈林,关于古董造假的事情。
有一个年纪相对大一些的中年
男人,挤到人群前面,问陈林道:
“这位陈老师,我之前听说有一种仿造假画的方法,叫做‘揭画’。”
“说是把一副真品,用很精细的手法给一揭为二,或者更多层。”
“那么,这副画的每一层就都是一副‘真画’,真的有这种仿画的手法吗?”
中年男人的这番话,让许多第一次听到的年轻人都懵逼了。
还有这种方法?
仿造书画,不就是照猫画虎,按着原画来一模一样的还原吗?
这怎么还有扒皮揭画的?真的是闻所未闻啊。
于是 ,一时间一道道声音都问向了陈林,想向他证实究竟有没有这种仿画的方法。
陈林看向那个提问的中年人,笑道:“没想到,这里还有知道‘揭画’的客人?”
“现在,知道这种‘揭画’的人,可是不多了。”
“毕竟,这种仿造画的手艺,算是半传奇半真实的事儿了。”
那中年男人听出陈林对其的赞赏,不由得觉得挺有面子,腰杆子都直了几分 。
陈林笑着跟众人说道:“诸位应该都很清楚,这艺术品或者是古董造假,无非追求的就是利益二字。”
“求财嘛,当然就会利用
前人的优秀作品,来仿制出外观一模一样的赝品。”
“这样一来,就能借机达到以次充好的目的。”
“但是,像刚才这位先生说的,这种揭画的手段,是比较复杂的一种形式。”
“这种造假,严格来说它并不假,因为作品本身是真品,只是有人把它人为分成了好几份。”
“但是你说它是真的吧,它又是把真品给人为损毁了之后,得来的复制品。”
“所以,通常意义上,我觉得这种揭画出来的画作,应该已经算不上是真品了。”
“画作造假中,这种手段非常的另类。”
“因为它是真的‘复制’出来的,只要耐心修补,收藏家或鉴定师们就很难看出端倪。”
“这样一件真品画作,却能经过造假者的手,变成两件,甚至三四件。”
“一下子,利润就立刻翻了好几倍,当然会让造假者冒险去尝试。”
有的人年轻人有些不太相信,就直接说道:“把一张画揭成好几份,这有点儿太夸张了吧?”
“是啊,都是普通的画纸,怎么才能做到呢?”
“这揭画也有风险的呀,万一手一抖,好好的画不就瞬间就毁坏了吗?”
陈
林听着这些人的议论纷纷,慢慢悠悠的说道:
“是啊,这种揭画的方法,确实是有极大的风险的。”
“但是,对那些想谋求高回报的不良商人来说,拼着风险去做一回,万一成功了,利润可是好几倍。”
“现在有些人把揭画这种技艺给夸张化了。”
“要说现实中有没有这种揭画的方法,我可以明确的告诉大家,的确是有的!”
这种“造假”手段说不上顶级,但够另类,以民间传说居多,但真敢实施起来的很少。
“技艺高超的高手,把画作一揭为二不是做不到,而是很难做到。”
“但是,确实有比较走运的,确实会把画揭成好几份。”
“毕竟,想把一副真画给分离成两副、或者多副一模一样的画,而且还得要收藏者和鉴定师看不出来。”
“这其中的难处不只一点,有很多的限制条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