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程毅淡淡的对王枫说道，“去打死他吧。”
“然后给他赔命。”他就瞧不上这样心里没有成算的。
王枫顿时被堵得语塞，一瞬间脸涨得通红。
程毅叹了口气，教王枫做人，道：“今后嘴里有点儿把门的。”
“心思也不要那么野，你要真能把陈林弄死，我倒还佩服你是一条好汉呢。”
“其实，你我都知道，这是法制社会，杀人是要偿命的，你不会真的那么傻吧？”
王枫沉着脸低声道：“当然不是，我只是心里憋气，说说而已。”
“这种气话以后还是少说的好，让人听了只会觉得你是个莽夫，人家瞧不起的。”程毅说道。
“你瞧瞧我，当初陈林那样下我的面子，我不还是每次见了他都笑眯眯的。”
“有些事情，放在心里就好了，何必都说出来？”
“向来都是明枪好躲，暗箭难防。”
“对方一看你这脸色，就知道你要算计他，当然提高警惕，你还能查到什么？”
王枫沉默不语。
他也知道程毅说的有道理，也知道程毅是只有名的笑面虎。
他隐隐的也觉察到，大概程毅还能对自己客客气气的，是想利用
自己做些什么。
但他不介意。
这时还能礼遇自己的人，实在是不多了。
程毅想利用自己，自己何尝不是也在利用他，帮自己或者王家重新恢复往日的风光呢？
二人各有心思，一时无话。
程毅看了看腕上的劳力士手表，说道：“时间差不多了，咱们也得去和老熟人打个招呼呀。”
“走吧。”
说着，他就下了车子，王枫赶紧也跟了出来。
布置的华丽明亮的酒店大厅里，衣香鬓影，笑语欢声。
陈林和一众人刚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好些人聚在一起轻声的聊着天。
看样子，都是彼此熟悉或是认识的人。
这些人里，有说着粤语的香城人，也有说着普通话的内地人。
还有说着各国语言的外国人，好不热闹。
肖雅均看了一圈儿，轻声对陈林微笑说道：
“果然，这种大型的拍卖会上，还是能看到许多的熟人的。”
陈林说道：“那是当然，那些爱好收藏古董的哪个不想来？”
“只是邀请函名额有限，要不给个礼堂也坐不下。”
正在说着，就有人看到了这边的肖雅均。
那人是肖雅均之前的客户，见了肖雅均非常的高兴，
遥遥的就向他招了手。
肖雅均认出人来，笑着走过去跟人寒暄起来。
其实说起来，古董的圈子也就那么大，出名的人就更少了。
这些出名的人可能不认识那些收藏者们，但是收藏者们却是知道他们的。
就像是被百万千万人喜欢的明星，他们可能不认识每一个粉丝。
但是，这些粉丝却是明星化成灰也认得出的。
陈林和肖雅均，还有于化风就是这种情况。
于化风还好些，只是在‘仙艺居’里的鉴定师，还没有出圈。
但是，陈林和肖雅均两个，认识他俩的人可太多了。
尤其是在喜欢古董收藏的爱好者中间，这两个年轻人就代表了鉴定师里面年轻的一辈。
陈林站在那里，就有来自内地的收藏者们，上前与他打招呼。
他们与陈林并不太熟悉，也不好意思多说什么，只简单的说几句也就走开了。
能来参加这种规模拍卖会的人，几乎都是非富即贵的。
像普通的百姓，哪有那些闲钱去整那些中看不中吃的瓶子、罐子放在家里呢？
又几个来打招呼的人散去，陈林一抬头，就见一对男女往自己这边走来。
巧了，老熟人，方家
的兄妹。
方义刚进酒店，就看到了陈林和林萱等几个人站在一边。
方芝有段时间没见到陈林了，这时见到人还觉得挺亲近的，迈步就拽着她哥往这边过来。
“老板，好久不见呀。”方芝笑眯了眼，摇着手跟陈林打招呼。
方义上前拍了拍陈林的肩膀，笑道：“我就知道，肯定会在这里看到你。”
陈林跟方义说了两句，转向了兀自笑得眉眼弯弯的方芝道：
“我说方大小姐，你这助理做得也太痛快了。”
“说是要给我做半年助理的，半个月没到，就嗖的一下跑没影儿了。”
“敢情当初跟我打赌，是哄着我玩儿呢。”
方芝呵呵直知，自知理亏，她看了哥哥方义一眼，见方义只斜着眼睛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