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老头子正义凛然,过来为了方向明伸张正义,来向于援朝兴师问罪。
可实际上,他们彼此都是老狐狸,自然知道人已经死了,人一死身上的利益关系就全断了。
大家聪明人,有些话说说就行了,没必要真的为一个死人去出头。
自己只有趁方向明去世,煌木财团土崩瓦解龙汇集团的项目需要重新招标的时候,尽力给自己摄取利益。
毕竟,现在的龙汇集团可是一个金饽饽。
煌木财团的项目都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大部分需要投资的地方,都已经结束了。
这时候,谁在能接到这些项目的招标,几乎就是白捡钱。
他今天登门拜访,就是为了让自己的私生子在东海打开局面,至于那个所谓的传智公司,就是一个白捡钱的皮包公司,为的就是在自己退休之前,捞上足够的“退休金”。
于援朝无奈地看着自己的老师,心里那点对他唯一的敬畏也消失不见。
多少官员清廉了一辈子,最后却在退休的时候,晚节不保,都想要利用手里的最后的权利,为自己和家人铺一条后路。
“章老,你的这个建议,我得
先考虑一下,听听周围人的意见,毕竟这不是我做主。”
于援朝直接打出了官腔,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援朝你要是跟我推脱的话,那可就没有意思了。”
听到熟悉的官腔,章老画风一变,不满地开口说道:“我虽然是要退休了,可你也要往上走一步,我手里的这张票,也是很重要的。”
“我坦白跟你说,现在省里对你是不是应该升迁意见不一,有的人推荐你到省里的副职,有的人建议你到老干部活动中心做个平调的副厅就行了。”
“决定你命运的,有时候就看一张票的倒向,毕竟今年的东海升迁名单你,可不光只有你宜城城首一个人,在禹州的张志清也是省里副职的热门人选,而且他的关系跟你比也不差什么,家里更是有在帝都豪门杜家的亲戚,那可是通天的关系。”
“我希望你还是能好好地考虑清楚我说的话,该怎么做自己考量一下,这也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说完章老转身离开。
他自信可以拿捏住于援朝,毕竟他这个年纪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如果想要上前一步,他手里的投票权,就是要
挟这个年轻城首的一张王牌。
“妈的,这个老东西 !”
于援朝重重地拍了下桌子,直接把桌上的豆浆拍翻了。
袁东悄悄地走进来问道:“老板,咱们现在怎么办,难道真的要这个什么传智公司插手到龙汇集团的项目中吗?”
“放屁!”
于援朝不屑地说道:“他那个私生子是什么秉性我还不知道,吃喝嫖赌无恶不作,前几天在帝豪酒店聚众赌博输了上千万,要不是我打电话给龙九,他就得被人砍断两条腿。”
“上个月更不是东西,竟然聚众欺负了一个未成年的小女孩,如果不是老爷子觍着脸去登门求情,又跑到警司处上下打点,赔了一大笔钱,人家会放过他。”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老师的一世清白就被这混球给毁了,他还想插手到龙汇集团里,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袁东不满的说道:“章老头也真是的,都已经要退休了还不知道巩固一下关系,最后在捞一笔,恶心了这些老同事和下属们,难道他就不怕我们秋后算账?”
于援朝摇了摇头说道:“唉,他整个脑袋都已经被那个私生子
给占满了,只要能给下面人铺一条金光大道,以前的什么誓言和清廉早就抛到脑后了,早就已经不是我认识的章老了。”
“看着一个坚持了一辈子信念的人变成这样贪婪,真的令人痛心。”
“可是,老板,您今年也是最后一次了,如果再升迁不了的话,也不能在任职宜城城首,到时候平调到二线部门,一辈子的仕途就完了。”
“唉!”
于援朝叹了口气。
今年随着龙汇集团这个市值数百亿的超大项目,本来他已经得到了风声,东海某个实权副职已经内定他了,可突然又杀出一个张志清。
论职位,两人的关系半斤八两,他只是比自己低上半级,是东海禹州的城首。
虽然禹州不是省会城市,但是这几十年来,禹州沿海发展迅速,经济规模和城市规划已经跟宜城比肩,甚至有些地方超过了对方,前几年还评选成为了副省级城市群。
现在,整个东海只有两个副省级城市,宜城和禹州,双方在很多政绩上都是并列。
论知名度,禹州更是远超宜城,很多外地来的游客,甚至会认为禹州才是东海的省会。
这
次禹州的城首张志清也是最后一届,同样要竞争省里的实权位置,双方竞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