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县令虽然在陈渝这里吃了瘪,但也不好明面上做什么,至少现在他还不敢轻举妄动。
姝月知晓此行艰难,只是她也没有前世反应那番大。至少在帮谢钦若打理内宅这一块上她还是做的不错。可如今棘手的是,那时的谢钦若好歹是个朝廷命官,是个县令。现在她爹爹并无官身。
姝月叹了口气,看着那日益减少的银子。如今他们也只是住在客栈,并无安身之所。她把目光转向了门口的马车。现如今她们养不起马。倒不如将它们卖了。
征得爹爹同意后,姝月便带着白苏去了集市。淳远的集市并不如京都那么热闹。就连那商贩也是少之又少。集市更多的是一排排店铺。贩夫走卒更是一个都未曾见到。常有百姓走进那看起来装饰较为华贵的店铺。所买的也不过是必需之物。
姝月感到不同寻常,但此行更是有要紧的事。姝月边走边问,终于找到了车市所在的地方。按照常例,这车市至少会有几家行头,如今这偌大的车市竟然只有一个草棚。
为首的人看到姝月更是一脸猥琐样,此人脸上有刀疤,说话也痞里痞气:“小美娘,你这是要买马卖马还是买你自己啊。”语气极为轻佻。
后面的一众小喽啰也跟着起哄起来。
“大人,这还用说嘛?这么漂亮的小美娘,当然是来卖自己的啊!”一个小喽啰嘴里的肉还没嚼完,一边说着一边还喷着肉沫。
“大人要不就纳了这位小美娘去吧,这小美娘生的实在美丽,您那家里的十二位姨娘哪一个怕是也比不上。就连旁边这位生的也不错呢!”
这淳远县,薛县令就是天!他们这一众人就是薛县令的手下。这县中稍有些姿色的平民女子,被他们看到了,就是她们的福气!只要薛县令这天不倒,他们就可以为所欲为!
“你……你们,你们欺人太甚。”白苏哪里见过这样子的人,气的都不知道怎么说话了。
“嘿,这小妞,带劲,大人不如就赏给我吧。”一个小喽啰轻佻的试探道。
“凭什么给你呀!大人应该给我才是!我保证不独想,兄弟们大家一起乐呵不好吗。”
“就是就是。”一众小喽啰附和道。
姝月眼底闪过冷色,目光都带上了凌厉:“看来今日这马是卖不成了。”姝月拉着白苏的手欲走。总不能光天化日之下,他们还敢强抢民女。
刀疤脸活了这么久,哪里在这里见过如此上乘的货色,当即便拦住了这两人的去路。
“登徒子!你不要脸!”白苏叫道。
“小美娘,还请府上一叙。哥哥定然不亏待你!”刀疤脸的语气中都带着志在必得的语气,听的姝月心里一阵恶心。
“你们,你们这还有王法吗?”一道声音从远方传来。
姝月循声望去,只见一书生打扮的青年往这边赶来。嘴里还喘着气。眼神带着愤怒,似是对他们的行为感到不齿。
“你个穷酸秀才你狗嚷嚷什么!每次都是你,坏了大人兴致!”
沈予看着姝月,也是心下一震,这姑娘生的极好看,尤其是那一双眼睛,宛如刚出生的小兽,看的人心都要化了,他心里暗道不好,这姑娘容貌太盛,怕不是什么好事。
他不敢看姝月,背对着她们,将她们护在身后:“你们先走,我来对付他们,他们不敢拿我怎么样!”
白苏一阵欣喜,刚想问恩公姓名。就感觉身旁生风。面前的人被刀疤脸直愣愣的拍晕过去。
“看来,你们是不打算放我们走了!”姝月眼神冰冷,疾声厉色。
“小美娘说的是什么话呢?你要是陪哥哥一晚,什么话都好说是不是。”刀疤脸说着就要上手,想掐一掐姝月的脸蛋。
在他看来,这小美娘的小脸蛋都快要嫩出水来。
“十七,还不出来吗?”
白苏惊呆了眼睛,仿佛看到了神明从天而降。这些酒囊饭袋平常欺压百姓还行,遇到对手了根本一个也不能打。十七三下五除二。便把他们一个一个撂倒在地下。
求饶的声音吵得姝月的耳朵生疼。
姝月知道他们背后肯定有人撑腰,也不欲多事:“我是来卖马的,两匹马。我卖你们五百两不过分吧?”
一匹马的市价是七十至八十两,五百两已经是天价了!刀疤脸一阵肉痛。可看着面前这位凶神恶煞的人,他心里就犯怵。有这等身手,必然不是普通人家能养出来的。可是县太爷也没跟自己打过招呼啊!
“好,五百两就五百两!”刀疤脸咬牙切齿,大不了以后他少纳几房妾室。
他爬起来,刚刚被打的地方疼了起来,弄得他龇牙咧嘴,看着地上躺着的这一群废物,气不打一处来:“还躺着干什么,等着我亲自去拿钱吗?”
姝月一个女子出门,也不是没留后手。不多时便看到东叔牵着马车过来了。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表面上看着倒是还挺愉快。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