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出了掖庭,神色疑虑,对着身旁的紫娟说道:“紫娟,你去见兵部孙长恒,告诉他鸿儿回来后让他第一时间通知我。”
紫娟微微欠身,应声道:“是,才人,我这就去。”说罢,便匆匆转身,朝着兵部的方向快步走去。
婉儿望着紫娟离去的背影,心中暗自思忖:不知鸿儿此次归来否,
……
兵部。
孙长恒最近在兵部的日子一点不好过,整天都愤懑不平的,眉头紧皱,一脸的烦躁。
这官场上的烦心事像一团乱麻,自从在兵部做了员外郎以后,那各种歪风邪气,可把孙长恒给气坏了。
尤其是在兵制改革这件大事上,他和侍郎大人意见不合,闹了老大的矛盾,气得直跺脚。
孙长恒心情烦闷,上街去透透气。没成想,正撞见两泼皮在欺负一老者。
长恒本就一肚子火没处撒,当下就冲上前去理论,怒目圆睁。这可好,三言两语不合,就在大街上吵得不可开交,气得脸红脖子粗。
其中一个泼皮见状,捋起袖子就要动手,伸手握住孙长恒的手腕,稍一用力,孙长恒便疼得哇哇叫。
另一个泼皮也冲上去对着孙长恒就是一拳,孙长恒被狠狠地打倒在地,一脸的痛苦。
周围的人群毫无同情地看着,长恒心中的怒火燃起,起身扑了过去,见那泼皮抬腿就是一脚。
孙长恒狼狈不堪的又再次倒地,人群中发出嘻嘻的笑声,长恒脸色涨红,又羞又恼。
泼皮道:“小子,让你多管闲事!”转头朝着老人道:“快点把钱还了,要不我把你孙女卖花楼去!”
老人惶恐不已,哭着道:“两位饶过老儿一家吧。”
长恒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道:“你们两个无赖,我定要将你二人送洛阳府衙严惩!”
也巧了,这时候鸿儿和金铃刚从突厥回来,骑马路过这儿。看众人围观,就上前看了一眼。
金铃道:“长恒怎么是你,赶忙上前扶起,这是怎么了?”
长恒刚要开口,只见那二人上前,
看见来了两个标致的小妞,更来劲了,调侃道:“小妞不错嘛?看着孙长恒道:你小子手无缚鸡之力,竟然还有这么漂亮的姑娘关心你。”
接着看向鸿儿道:“跟我得了,保准让你吃香……”
话音未落,鸿儿随手一巴掌打在那泼皮嘴上,眼神充满愤怒。
两人瞬间懵了。“你敢还手!”说着挥舞着拳头。
金铃扶着孙长恒,心里嘀咕:“你俩要倒霉了。”
接着就是被鸿儿一顿暴打。那场面像极了金刚大战小白鼠。
两个泼皮疼得哇哇直叫,连连求饶。鸿儿厌恶地看了他们一眼,说道:“以后再让我看到你们欺负人,就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们了!”
说完,鸿儿捡起地上的包袱,递给那位老人,又安慰了几句。老人感激涕零,连声道谢。
鸿儿和金铃一起搀扶着孙长恒离开了现场,留下那两个泼皮在原地痛苦呻吟。
威远镖局。
镖局的大厅里,三人围坐在一张方木桌旁。长恒一脸愤懑,先开了口:“你们是不知道,这兵部里的风气简直糟透了!那些个当官的,一个个只想着自己的私利,兵制改革这么重要的事儿,他们尽在那百般阻挠!”
说罢,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气得直喘粗气。
鸿儿皱着眉头,给长恒倒了杯茶,说道:“长恒,这官场复杂,咱们得慢慢来。”
金铃兄接过话茬:“长恒,你这般硬刚,怕是会给自己招来麻烦。”
长恒端起茶杯,一饮而尽,缓了缓说道:“谢谢你们俩刚刚出手,
金铃问道:“刚才是怎么了?”
孙长恒摆摆手道,没事,一点小事,说罢问道:你们刚进城吗?突厥那边怎么样了?”
金铃道:“没事了,都摆平了。”
就在这时,镖局的一个伙计匆匆跑来,看向长恒说道:“孙公子,全总镖头让你去一趟,说是,城里富商想把自家女儿许配给你,现在正在大堂呢。”
全总镖头不好推辞,想你你去说说。
长恒瞪大了眼睛,道:“这都是什么事啊!”满脸的无奈。
金铃道缓缓说道:“那你还不快去,现成的小娘子都找上门来了。”
当街被欺负本来就心情不好,摇摇头:“我不去,不想说这事。”
鸿儿道:“你还是去见一下吧,你不要让全阿伯为难。”
孙长恒这才悻悻起身,往门外走去,一脸的不情愿。
突然止住了脚步。对了鸿儿,差点把这事忘记了,婉儿捎口信说,等你回来她想见你。
鸿儿道:“好的。你快去吧。”嘀咕道,看来又出事了?
入夜,月色如水,